珊瑚樹 至少自己能給他承受一些疼痛……(1 / 2)

張起靈沉默。

他當然不放心紀初桃自己一個人去探路,但她堅決的表情已經是完全決定了,如果自己想要再進去看一次,她一定會先去探路。

這時候吳邪和胖子也走了過來。

“嘿,這洞就是小哥記憶最後的地方吧。還真挺深嘿。”胖子說道。

“這洞看著沒那麼安全,我們還是彆進去為妙,萬一咱們幾個都進去,折那了怎麼辦?”

吳邪看了看那個黑洞,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竟然覺得黑洞很有吸引力。

“咱們現在應該想想怎麼出去,這個傳說中的仙境已經到了,我看那些柱子直接通到寶頂,我們現在可以研究一下怎麼能從柱子上去。”

吳邪分析了一通,接著又看了那黑洞一眼,覺得抓心撓肝的感覺更甚。

胖子早待不住了,現在隻想趕緊回到地麵上去,說道。

“那還等什麼,我們乾脆現在直接動手,先把這柱子搞定,免得待會兒手忙腳亂。”

紀初桃抿著嘴唇,目光投向不遠處的黑洞。

而張起靈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吳邪看了一眼手表,離退潮時間還有六個小時,他們的時間還很充分。

“我們剛才都消耗了不少體力,又長時間沒進食,狀態都非常差,現在先好好休息一下,不然等下上去了又不知道是什麼狀況。”

幾個人找地方靠了下來,沒有食物,他們隻能坐在牆邊休息,用休息來緩解饑餓和疲憊。

此時紀初桃已經完全恢複過來,雪白嬌嫩的臉蛋恢複了往日的紅潤光澤,像是補足了什麼精氣。

看著身邊閉眼休息的三個人,她悄悄拿起手電筒,站起身準備進去探洞。

時間很充裕,她現在進去,沒準出來地還能早一點。

紀初桃剛想悄聲離開,可手腕忽然被人緊緊攥住。

轉過頭,發現一直閉著眼睛的張起靈此刻已經睜開了眼睛,大手緊緊握著她纖細的手腕,那雙漆黑無比的眼睛也盯著她。

“不許去。”

他的聲音有些啞,語氣沉沉。

少女還沒來得及說話,眼前忽然閃過一個人影。

那人飛一般地跑向了黑洞,直接由那個洞口跑進了石道裡麵,消失在無邊的黑暗中。

……不僅是紀初桃傻眼了,連張起靈和胖子也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吳邪怎麼突然就瘋了?

反應過來的三人馬上跟著追了進去。

黑暗之中,吳邪沿著石道飛速狂奔,他腦袋昏沉,根本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

他剛才隻是看了一眼那個洞口,心裡就又個念頭,一定要去洞的最深處去看看。

而且這個念頭完全沒有辦法控製,直接席卷了他的全身,以至於他瞬間就跑了進去,完全沒有預兆。

石道內十分黑暗,吳邪進來的突然,連手電筒都沒拿,中邪了一樣深一腳淺一腳的往裡跑。

張起靈眼睛微眯,拿著手電筒用力一擲,直接打中了吳邪的膝窩。

吳邪一個前撲倒在了地上,鼻子都撞出血了,但這樣跌了一步之後,他心裡的焦躁突然就消失了,一切都恢複了正常。

三個人跑到他身邊,紀初桃拿手電給他們照明,讓張起靈倆人把他攙扶起來。

“我說天真同誌啊,你怎麼回事,怎麼突然跟失了智一樣?”胖子問道。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覺好像有個人叫我快過去一樣,我自己也渾渾噩噩的。”吳邪痛得齜牙咧嘴。

這小哥勁兒也太大了吧,他腿都快折了,鼻子會不會也撞歪了?回去要不要手術啊!

紀初桃不知道他心裡的吐槽,此刻她心裡有自己的想法,想要趁機進入石洞最深處看看。

最好是能發現裡麵是什麼東西,如果不危險的話,她可以陪張起靈再來一次。

但還沒等他們到洞口,紀初桃突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她一個踉蹌,緊接著大聲喊道。

“洞裡有人!”

她剛剛是被一隻腳給絆到了!

紀初桃剛站穩,馬上手電筒光掃視了石道一圈,接著便見一個黑影向洞裡跑去。

張起靈眸光一厲,“快追!”

隨即馬上和胖子一起朝那個人影追過去,紀初桃看了一眼一瘸一拐的吳邪,沒管他,直接順著路跑過去。

但她走到扭打在一起的三個人時並沒有停下,而是飛快地往石道最深處跑!

“初桃!”

張起靈大喊她的名字,按著人影的手驟然一緊。

她是去替自己開路了。

紀初桃聽到了他的聲音,但腳步不停,還是死死咬著唇瓣,打著手電繼續向前跑。

這石道很長,她來過一次隻走了一半不到,而現在二十年後的石道並沒有那股奇異的香味。

紀初桃越跑越快,最後她來到了一個非常神奇的地方。

手電光反射著無數耀眼的金光。

石洞的儘頭是一個小小的墓室,墓室中心有一枝白色的巨大珊瑚,一人多高,分成十二個枝叉,呈分散狀。

造型十分像一棵樹,整個珊瑚雕琢的很好,但是看著質地並不是多特彆。

珊瑚種在一個巨大的瓷盆裡,用卵石壓著,它的枝椏上掛著很多金色的小鈴鐺。

紀初桃踩在卵石上,仔細看著那些鈴鐺,忽然發現這裡的鈴鐺造型非常眼熟,她曾經見過。

在魯王宮前,他們去的那個積屍地!

而且麵前這些鈴鐺似乎也並不是純金的,已經有銅綠從鈴鐺裡麵滲了出來。

她剛伸出手,想摘一個鈴鐺下來帶回去給張起靈看,還沒碰上,就聽到一個低喝。

“彆動!”

緊接著腰肢便被一隻手箍住,整個人直接向後倒去,撞到了身後人的胸膛上。

“不是告訴你了不許去。”

張起靈把她調轉過來,麵對麵,臉上是從未有過的薄怒。

這麼長時間,他從沒對自己發過怒,紀初桃也從沒見過他這副樣子,被嚇了一跳。

身子一僵,肩膀本能地縮緊,但很快她就放鬆下來。

“沒關係,我受傷很快就好了,但你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