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四個人在島上一共待了七天。
這段時間也一起查了不少關於汪藏海的事跡,不過他的資料在網上簡直少得可憐,關於雲頂天宮更是一條沒有。
風越刮越大,等到第四天的時候,連網線都斷了,隻能無聊到打牌。
紀初桃教吳邪和胖子鬥地主,一塊錢起,翻幾倍就翻多少錢。
張起靈不好這個,呆呆盯著她看,一看就是一整天。
然而和紀初桃大牌,不知道是她的幸運,還是吳邪和胖子的不行。
“8910JQK,要不要,要不要?”胖子的聲音。
“不要。”
吳邪搖搖頭,這把他和胖子又是一夥,地主是小桃子。
“我要,910JQKA。”紀初桃抽出牌拍在床上。
“哎哎哎,炸彈!四個2!”胖子得意。
“王炸!”紀初桃邪魅一笑,擲出兩張大王。
“沒人要是吧,3,走了!”又是她贏。
“我靠,小天仙兒,你是不是出老千啊?怎麼每次你都捏著大小王,我好不容易摸了四個2,結果還是被你卡住了!”
胖子嚷嚷道,他懷疑這些牌自動安裝了什麼尋人係統,怎麼全都往小天仙兒那裡鑽。
“小桃子……打了幾百把了,我連a都沒怎麼摸到過,你運氣也太好了點吧!”
吳邪欲哭無淚。
紀初桃得意洋洋地數了一下他倆的敗績。
“胖子七千八,吳邪一萬三,給錢給錢!”
“胖爺好不容易攢點錢,都輸在你身上了,可見這賭博害人啊!”
王胖子仰天長嘯,一張臉都黑了。
張起靈就一直躺在他的床上,看著他們鬥地主。
然後他看到紀初桃一直贏錢,直接把這幾天的飯錢、房費、連機票錢都賺了回來,還有富餘。
晚上他就回到紀初桃房間睡在她身邊。
在吳邪和胖子錢包變得空空以後,他們終於可以離開了永興島。
風暴過去的第二天,瓊沙遊輪便從文昌的清瀾港過來,他們收拾好行李準備回去。
臨走前四人還去軍醫衛生所去找了一次阿寧,卻得知她早就被一群外國人頂著風暴接走了。
紀初桃倒不是很在意。
她早就猜到那個公司不會放棄阿寧的,阿寧頭腦和智商都是頂尖的,不容易被當棄子。
四人乘坐遊輪回到了大陸,在海口休整了兩天。
這兩天,紀初桃把贏來的錢揮霍一空,買了不少衣服和首飾。
吳邪也聯係了自己認識的大客戶,有人以三百萬一顆的價格,將那些魚眼石全部收購。
原本隻能算小富的紀初桃轉眼變成了大富婆。
四個人聚在海口機場,胖子回了北京,張起靈他們則是回了杭州。
當他掏出身份證來的時候,紀初桃偷偷摸摸瞟了一眼,發現上麵的出生年月是1982年。
肯定是假的!
她二十年前就在西沙海底墓看到他了,也不知道這個身份證是誰給他辦的。
紀初桃那偷摸一眼沒太看清楚,好像隻瞟到了個省份——廣西。
四個小時以後,他們終於回到了杭州。
“哇,終於到家了。”
紀初桃咚地一聲砸在床上,翹起小腿領空蹬了兩下,接著把靴子踢踩掉,隻穿個白襪子的小腳一晃一晃的,看起來特彆悠閒。
“還是在家裡自在一點。”
張起靈看了她一眼,接著放好背包,又把她的鞋子在床下擺好。
杭州的三月半的溫度還低著,尤其是室內,潮濕又陰冷。
不過片刻,紀初桃就忍不住縮回了被子裡,可憐巴巴地看向張起靈,催促他去生火爐。
沉默寡言的小哥隨即就走了出去拿火爐。
紀初桃躺在床上,掰著手指細細研究最近要去做什麼。
反正短時間他們都不用再去下墓,其他的時間那就看張起靈的安排。
正好這時候他提著火爐走了進來。
紀初桃坐起來,開口喊了一聲,卻發現自己似乎失聲了,因為空氣中沒有傳來任何音節。
她沒發現自己的身體正在緩緩變得透明。
張起靈生火前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孩,卻忽然發現床上的被子攤開著,似乎是有被躺過的痕跡,但是上麵卻空空如也。
紀初桃不見了!
他直接抄起黑金古刀跑出房門。
“咳咳——”
床上的紀初桃猛的咳嗽了兩聲,疑惑的皺起了眉。
咦?剛才她好像還失聲了。
怎麼現在又好了?
已經打開大門的張起靈聽到屋裡的咳嗽聲,立刻關上門重新跑回房間。
看到她還好好坐在床上,眉心微微蹙起。
“剛剛去哪了?”
紀初桃摸了下臉,莫名其妙地回答道。
“就躺在床上呀,你乾嘛去,怎麼把刀都拿起來了?”
張起靈聽到後把刀放下,重新默默開始升起火爐。
他並不知道,因為自己今日沒有深究,兩人以後會麵對些什麼。
夜晚,紀初桃又貼到了張起靈的身邊熟睡。
這次她又做夢了。
夢裡她出現在了一個極其莊重肅穆的古老宅落裡,身上還穿著睡前的那一身白色睡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