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燭九陰的長度來說,完全不可能存在於地表淺層,不然完全能夠破土而出,它至少生存在千米一下的地底,巨大的體型能夠因此地殼震動。
總之,紀初桃的理智已經完全被一幕接一幕的不可能完全打破。
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醫院一個雙人間病房裡,隔壁床位是遍身傷痕、昏睡的吳邪。
而她的手還被人攥著。
紀初桃扭頭一看,是張起靈。
看她醒了以後,張起靈也舒了口氣。
她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
“我怎麼在醫院?”少女疑惑問道。
張起靈簡單地說了一下後來發生的事。
當時他帶著初桃先從榕樹根部到了地麵上,但怎麼叫她都叫不醒,沒辦法,張起靈隻能先把她藏在一處洞穴裡,自己再下去救吳邪。
等他重新回到青銅樹時,便發現吳邪和老癢在打鬥,場麵十分怪異。
吳邪好像中邪了一樣,一直叫老癢為“王老板”。
張起靈隱在暗處沒驚動他們,最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吳邪突然又認出了老癢。
本想拉他們都上來時,一條巨大的獨眼黑蛇從青銅樹的樹心裡爬了上來,張起靈沒辦法就躲到了一處岩洞裡。
正巧這個岩洞就是通向地麵的通路,而他也在裡麵看到了很多壁畫,講述的就是厙國人捕蛇的過程,那條黑蛇就是厙國先民捕獵對象。
之後的經曆不說也罷,總之他帶著紀初桃下山時,看到吳邪被丟在一個木伐子上邊,就一並也把他帶到了醫院。
“你說我又昏迷了三天呀?”
紀初桃眨眨眼,有點氣結,怎麼她每次夢到什麼事情都來這套,就不能不暈嗎?
“嗯。”
張起靈把她扶起來靠在床頭,掖好被子。
“這一次可真是毫無收獲,吳邪還傷的這麼重。”
紀初桃簡直不能理解天授為什麼要帶她來到這。
難道隻是想讓她看到那棵巨大的青銅神樹嗎?
“至少證明秦嶺和魯王宮應該有關係。”張起靈淡淡地說。
少女點點頭,覺得也是。
“吳邪還沒醒嗎?看著好像有點嚴重啊,醫生怎麼說?”
張起靈想了想,回答道。
“腦震蕩。”
腦震蕩說輕不輕,說重不重,不過醫生說過,吳邪並沒有生命危險,隻是可能會昏迷兩天。
得知人沒事,紀初桃也放下心,和張起靈提出了想要出院。
“我已經沒事啦,就是昏迷的時候做了很長的夢,有點記不清了,好像是厙國的事。”
張起靈知道她身體特殊,也不強求。
倆人給吳邪交了住院費,便動身回了杭州。
人無論是在哪,都會回到最依賴的地方,紀初桃在這個世界第一個家,就是她和張起靈的小院。
兩人從西安坐火車一路逛回杭州。
這時候的火車還沒有安檢,除了車票以外,其他東西查的都不嚴。
非常適合攜帶了管製刀具的小哥!
兩人在秦嶺待了很久,去的時候明明還是酷熱的九月,等回到家時,已經到了十月末。
十月的杭州已經初見涼意,時常陰雨綿綿。
火車剛進杭州時,天空還是一片昏暗,但等他們下車,卻突然又晴朗起來。
接連一個多月的奔波讓紀初桃苦不堪言。
下車以後她就拉著張起靈直奔杭州的SPA會館,準備好好享受一下頂級按摩。
直到把自己從頭到腳都仔仔細細洗乾淨以後,少女才放鬆地躺在躺椅上,等待技師來做足底按摩。
此時洗香香的兩人躺在一個包間裡麵,雙腳都泡在木盆裡,盆裡是牛奶和薰衣草精油調製的解乏小神水。
“啊——終於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這些天真不是人待的日子,還是泡腳舒服。”
怕自己感受不到腳盆裡的溫度,紀初桃還特意牽住了張起靈的手。
小哥很少有這麼閒暇的時光,也是第一次這樣嘗試。
他覺得這個活動真有點有趣,特彆是看到初桃一臉愜意,總讓他心頭奇怪的感覺又重了一些。
“以後我們就應該在家裡也弄個足療房嘛,這樣每天晚上睡覺前就都可以泡泡腳再睡。”
紀初桃盤算著,他們的確應該弄一個現代化一點的住宅,可以去新買一套房子。
現在住的那套老房子就是租的,而且估摸完日期,還有小半年就到期了。
她做事一向果決,心裡剛計劃完,轉頭便直接和張起靈說了自己的想法。
“我們過幾天去買一套院子吧,要大一點的,院子裡麵可以養點花花草草。”
“你每天起來都那麼早,正好還能在院子裡晨練,這種獨棟住宅也比較隱私,你說怎麼樣?”
張起靈望向她,發現少女那漂亮至極的臉上滿是認真和期待,清晰地規劃著他們的未來。
唇角輕輕彎出一個微小的弧度,他聽見了自己的聲音。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