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初桃和張起靈在新家已經過了半個多月。
這天,他們的大門突然被人敲響。
聽到聲音的不是紀初桃,而是在院子裡練刀的小哥。
打開門一瞧,門外站著的竟然是失聯了很久的吳邪!
“小哥!你們竟然搬家也不告訴我!我找了你們好久,怎麼就你一個人,小桃子呢?”
吳邪十分驚喜,看來調查的還是很準確的。
他最近才出院,當時知道是悶油瓶把他送到醫院後,就想回來親自感謝他們倆,沒想到去巷子小院時,發現人去屋空。
找人查了幾天,才知道他們買新房搬家了。
所以今天吳邪乾脆就帶著酒登門慶祝。
“客廳。”
張起靈淡淡回答,擰過身子讓他進門。
“那行,我去找她,今天我帶了好久好菜,慶祝慶祝你們買新房,還有大難不死。”吳邪笑著說道。
紀初桃此時正坐在一樓沙發上看古書,濃密的黑發紮了一個鬆鬆垮垮的丸子頭,額角有些胎毛碎發,本來她的臉就小,現在看上去更加精致逼人。
兩條纖細的腿盤在一起,身穿一套寬鬆的家居服,手邊茶幾上還放著瓜子飲料、薯片零食。
吳邪進來的時候,她正哢吧哢吧啃薯片呢,聽到開門聲頭都沒抬地問道。
“張起靈,中午去吃什麼呀?”
“小桃子!”吳邪喊了一聲。
突然聽到其他人的聲音,紀初桃動作一頓。
抬頭一看,發現竟然是許久未見的吳邪,嬌豔的小臉上頓時布滿了驚喜。
“吳邪?你回杭州了?”
“是啊,前兩天才回來的,本來還想去你們家找你和小哥道謝,沒想到你們竟然搬家了,這房子不錯啊,花了不少錢吧?”
吳邪四處打量了一下。
和吳山居的古色古香不同,這套宅院完全是一個超現代的模樣,看著就非常高端。
“我倆都沒用手機,才買的,一個聯係人都沒有。”紀初桃回答。
“房子不算貴,不過我現在手裡沒什麼前,之前賣魚眼石的錢都用來買房了,花了一千二百萬。”
“真是大手筆啊你,不過也可以,這房子挺好。”
吳邪把手裡提著的酒放到茶幾上。
“這是從我三叔那偷來的好酒,你們搬了新家,正好幫你們暖暖房!”
吳邪是他們搬到新家以後,來的第一個客人,紀初桃便帶著他在房子裡四處逛逛。
中午三人都沒吃飯,就在客廳裡閒聊直到晚上。
當然,大部分的話都是紀初桃和吳邪在說,張起靈就坐在少女旁邊,認真地看著她和吳邪聊天。
等晚上,王盟帶著一隻香噴噴的烤全羊來了院子這邊。
……
“來,恭喜小桃子和小哥喜提新居,乾杯!”
吳邪捏著白瓷酒壺,給四個人酒杯裡倒滿晶瑩的酒液。
酒是他從三叔房子裡偷來的杏花汾酒,這瓶被珍藏了很多年,據說是建國時期就埋下的。
“乾杯乾杯!慶祝紀小姐和張小哥喜提新家!”
王盟非常有眼色地恭維了一句。
“謝謝你們,乾杯!”
紀初桃笑靨如花。
“……”
這是小哥無聲地舉起了酒杯。
少女喝了一口杯中的汾酒,純淨雅致,清香撲鼻,回口味甜。
隻是清酒入喉,嬌嫩的喉嚨微微有些發熱。
“以後小哥你們倆就是有房一族了,就在杭州安家挺好,我吳山居也離這不是特彆遠,到時候沒事咱們還能走走門。”
吳邪一口乾掉杯裡的白酒,笑著說道。
他說的可不是恭維話,而是真真切切的。
小桃子買的房子就在西湖附近,離吳山居就是一腳油的距離。
“哎,紀小姐,你們房子都買了,不打算買個車嗎?”王盟問道。
“開車太麻煩了,我還暈車,小哥他也不經常開。”
紀初桃笑了一下,他們可沒時間開車。
張起靈在一旁看著,雖然不講話,但臉上也帶著淡淡的笑意。
往日如神如佛的男人此時增添了一絲人間煙火氣。
四個人喝到了半夜,晚上開車不便,吳邪和王盟也就被留在了二樓客房休息。
張起靈則抱著臉蛋通紅的紀初桃一步一步向樓梯上走去。
紀初桃今天喝了不少酒。
一開始她還隻覺得酒味清甜,並沒有什麼醉意。
但現在卻頭暈目眩,看東西都晃來晃去,已然是醉的不輕。
不過張起靈那張人間絕色的臉一直清晰的印在她的眼裡。
少女醉酒後更顯姿容豔麗,眼神迷蒙,麵頰緋紅。
滾燙的小臉貼著小哥的脖頸,聲音甜膩膩的,好似沁滿了甜水兒一般。
又像是一團軟軟的棉花糖,一捏就會破掉流出甜液。
“張起靈,我……嗝。”
她小小的打了個酒嗝,眼前到處閃爍著彩色的花,鮮花一轉一轉地,好在故意在和她玩鬨。
但此時紀初桃卻不想和它們玩,她的身體好熱,臉也好熱。
頭腦漲地好像要把心裡憋著的話全都講出來。
“你真好看。”
“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人。”
張起靈上樓梯的步伐突然一頓,接著又穩步向上。
“張起靈,我好開心,我好開心能遇到你。”
此時紀初桃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她腦子就像被人灌了好多的水,渾漿漿的,所有的行為都出於本能。
“我好喜歡你,張起靈,我喜歡你。”少女急切地表白心跡。
在十杯白酒下肚後,她終於說出了一直在心尖盤踞的話。
她喜歡張起靈,好喜歡。
她這話來得突然,好像一記驚雷炸響。
瞬間便讓張起靈停下了腳步,他就站在樓梯上,漆黑的眼眸看向懷中的少女。
紀初桃表白了自己的心意後也愈發大膽。
她掙紮著伸出手抱住張起靈的脖頸,纖細雪白的手臂此時也布滿了暈紅。
“我——想親親你。”
張起靈僵硬的站在原地,摟住少女的胳膊微微收緊,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還是彆的什麼。
但他沒有動,也不想動。
少女緩緩貼近,眼前暈乎乎的,隻剩下自己的小小目標,那兩片薄薄的紅潤嘴唇。
玫瑰色的花瓣唇輕輕印上男人的薄唇。
紀初桃喝了太多的酒,口乾舌燥,貼上微涼的皮膚後,本能地伸出嫣紅色的舌尖舔了一下。
不知是誰,在黑夜裡輕輕謂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