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在吉林照顧了三叔好幾個月,也一直在等待紀初桃和張起靈從青銅門出來,不過幾個月以來卻沒有他們的一點消息。
自己兩個朋友都被卷入了青銅門,這讓他非常耿耿於懷。
他們十二月從長沙出發,一共六個人,可從長白山回來時,已經是次年一月,隻有三個人回來。
如今已經是零四年四月下旬,吳邪惆悵地呆在吳山居裡。
然而此時,距離幾條大街的紀初桃家。
張起靈一把撈起床上少女纖細的腰肢,帶著她去洗手間洗漱,準備早上的晨練。
白嫩嫩的腳接觸到地板時,漂亮至極的女孩才睜開眼睛,看起來十分清醒地開始洗臉刷牙,等這些動作做完,她又倒在男人的肩頭閉上了眼睛。
張起靈再把她抱到樓下,倆人握起刀時,紀初桃才又睜開眼。
事情是這樣的,自從青銅門出來以後,張起靈就發現了,原來紀初桃在他後麵也溜進了青銅門,倆人大概是一起出來的,因為他出來時正好看到了她。
之後便是從吉林回到了杭州的家。
最重要的是張起靈發現,紀初桃的身手有了天差地彆的突飛猛進,應該是跟那些地底生物經常搏鬥積攢出來的經驗。
這就導致最近每天她都睡不醒,活脫脫像幾個月沒睡過覺一樣。
紀初桃伸出小手捂住嘴巴,小小地打了個哈欠,接著便和張起靈開始晨練。
她在青銅門後,被神秘聲音折磨了好幾個月,見識了無數深淵怪獸,而且裡麵沒有白天黑夜,紀初桃幾乎每天二十四小時都在戰鬥中。
身上也受過無數的傷,雖然後麵痛感就逐漸消失了,但那些被痛感折磨的日子,她可忘不了。
這次去了雲頂天宮,紀初桃最大的收獲便是知道了一些自己的秘密,而且神秘聲音告訴她,她還是有機會留在張起靈身邊,好好活著。
哦對了,她還去盜了一點玉門裡的金器,也不多,就兩大包。
最後她和張起靈是坐黑車從吉林回到的杭州。
今天應該是回來的第五天。
晨練完,他們便去了家附近的一個早餐店。
“我們今天去看一下吳邪吧,估計他得被我們一起消失憋瘋了。”紀初桃啃著包子,說道。
張起靈當然不會反對,點了點頭,說了句好,接著給她盛了一碗熱湯。
少女綺麗美豔的臉揚起一個軟甜甜的笑容,淡藍色的裙子像天空一樣純淨,這是倆人第一次見麵時,她穿的裙子,兩條玉臂雪白又纖細。
吃完飯,他們便準備走路去吳山居。
吳山居離他們家並不遠,大概三公裡多一點。不過還沒到吳山居時,紀初桃突然感覺到背後有人跟蹤他們。
她挎著張起靈的胳膊,看了一眼吳山居以後,直接和他往街道遠處走去。
心裡還嘀咕,可彆給吳邪帶來什麼麻煩。
直到走到一處拐角,紀初桃才停下來,抱著手臂等待在原地。
身後跟蹤的人並不知道,轉過彎直接兜頭遇到了早已戒備的張起靈,倆人瞬間出招打在一起。
除了打粽子殺血屍,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張起靈和人打在一起,不過這個戴黑眼鏡的人怎麼這麼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倆人你來我往,招式非常之快。本來紀初桃還想橫插一腿,但不巧的是今天她穿的是裙子。
最後黑眼鏡好像往張起靈兜裡塞了些什麼東西,之後就直接跑了。
“這個人有點眼熟呀。”紀初桃聲音嬌滴滴的,從他手心拿起那張名片。
齊格隆咚鏘盲人按摩店——齊達內,持證按摩師。
她撲哧一笑,“這個人,不像瞎子啊。”看起來身手十分利落,隻比張起靈遜色一點。
“嗯。”張起靈輕輕回了一聲,隨即牽住女孩的手。
“他為什麼要給你名片呀?”紀初桃問道。
男人麵色淡淡,說道,“不知道,去問。”
倆人尋著名片上的地址,找到了一處湖邊小攤,支了一個大紅遮陽傘,旁邊立一塊小黑板,上麵寫著小攤的名字——齊格隆咚鏘盲人按摩。
傘下是一張按摩床,一個格子半截袖的白發老頭趴在上麵,剛剛那個黑眼鏡此時已經換了一身白大褂,看著倒是有幾分氣勢。
“磊叔,我摸你這骨齡,你今年得有七十多了吧?”黑眼鏡嘴角翹著,問道。
那老頭死不承認,“怎麼說話的,彆看我滿頭白發,我今年啊,三十七!”
紀初桃和張起靈就坐在一邊的木頭凳子上,聽到這對話,女孩簡直要笑開了花。
黑眼鏡手下一使力,三十七!讓你三十七,直接按的那老頭疼的一聲慘叫。
“不按了不按了!”老頭翻身下床,丟下錢就跑了。
黑眼鏡拿起那五十塊錢,嘀咕了一聲,“虛胖,身上一按一個坑。”接著坐在按摩床上,看向張起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