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會複原的事不可以暴露。”張起靈說道,“不能用血救人,知道嗎?”
倆人離他們有段距離,他就沒有特意隱藏很小聲音,隻是非常認真嚴肅。
“知道啦知道啦,不過之前在雲頂天宮的時候,我救過吳邪和胖子,他們應該是知道的。”
“而且用血逼退過蚰蜒,這個阿寧潘子也知道……”
說到最後,紀初桃自己都不敢看張起靈越來越嚴肅的臉,周圍的氣壓都低了很多,她咬咬唇瓣,隻能厚著臉皮,拉住他的手不斷搖晃的。
“對不起嘛,我知道錯了,他們都不會說出去的。”
紀初桃眨了兩下嫵媚嬌豔的桃花眼,意圖放電迷惑他。
張起靈心裡歎了口氣,回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手則是替她順了一下耳後淩亂的發絲。
“不能再讓其他人知道了。”
紀初桃點點頭,親親熱熱地抱住他的胳膊,四個手指並攏放在耳邊,“我發誓!”
倆人在這邊聊天,那邊吳邪他們也在研究陳文錦的筆記。
“天真,有什麼新發現嗎?”胖子問道。
“沒有,隻是一些環境記錄。”吳邪捧著筆記本說道,“這裡海拔很低,熱帶植被很多,瘴氣會很重,不知道我們的放毒麵具能不能應付。”
“隻要路沒走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胖子十分通透。
這條路是通往西王母宮的唯一通路,大家隻能沿著這條路一直走下去,直到進入西王母宮。
一直在打背包的潘子收拾好了所有人的背包,準備挨個扔過去。
“包裡有水、食物、照明彈、冷煙火、藥物,每個包我打了兩個人的量,就算遇到意外丟了背包,剩下的人也能保證補給。”
他一一把包扔給吳邪他們,“咱們大家抓緊時間吃點兒東西,趁著天亮多趕些路。”
“小哥,紀小姐,接著!”說著,兩個包衝紀初桃他們飛去。
兩人手一抬,看也沒看就接住了。
等他們吃完東西,就開始繼續趕路。
雨林裡的路不好走,除了處處遮天蔽日的高大樹木以外,還有當年隕石撞擊留下的很多舉巨石,而且還要時刻阻擋那些惡毒的蚊蟲。
很快他們就穿過了懸崖底的石林,正式進入樹木植被旺盛的地方。
紀初桃和張起靈走在最前麵開路,時不時還要砍掉了一些繁茂的藤條植物,這才能讓人經過。
“這兒的環境,看起來和越南的熱帶雨林差不多,這種濕熱地帶的沼澤最危險。”潘子在越南打過仗,現在基本上成了隊伍裡的顧問。
“你們看,上麵是原始雨林的闊葉冠,下麵基本上不透光,這啊,就是蚊子螞蝗毒蟲的天下。”
大家一邊趕路,一邊聽潘子的科普,都心有餘悸,還好沒遇上什麼可怕的蟲子。
雨林裡又濕又熱,很快大家內衣就都濕透了,反而是紀初桃沒什麼感覺,全速趕路期間她並不會拉住張起靈。
吳邪受不住這濕熱,於是解開了一點袖口想給皮膚透透氣,潘子看到馬上來阻止。
“小三爺,我剛說完這的毒蟲多,褲口袖口必須紮緊,不然不出一個小時,我保證你身上沒有一塊好肉。”
吳邪一聽,馬上害怕地把袖口放下,還整理了一下褲腳。
阿寧看他害怕蚊蟲,說了句,“包裡有驅蚊水可以噴。”
“最好不要,”潘子製止到,“這裡的環境不同於一般的野外環境,很有可能你驅散了蚊子,那味道反而引來了其他的東西。”
“咱們這回帶的裝備有限,就算碰上一頭野豬,都夠咱們受得。”
紀初桃向後看了一眼,發現吳邪臉色很不好,透露著一股病氣,“吳邪,你剛才仔細檢查過了嗎?真的沒受傷?”
吳邪不明所以地點點頭,“檢查了,沒什麼問題。”
紀初桃隻能以為他是太累了,沒再說些什麼。
潘子繼續給大家科普,“雨林裡還有乾淨的水源,等到了沼澤,不到萬不得已時,千萬不要去蹚水,更彆去碰那些汙泥,我曾就見過一個人,腳陷在沼澤裡,才不到一分鐘,拔出來的時候全是洞,給蛀空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咬的。”
這回連紀初桃都嚇到了,蛀空了這麼可怕,難道沼澤裡也藏著什麼恐怖的蟲子嗎?她倒是不怕蟲子,就是覺得很惡心。
六個人又走了大半個小時,到了一處溪水旁,紀初桃看吳邪臉上都是汗,提出了休息一下。
“這裡有溪水,先休息一下吧,大家都累了。”
其他人自然是沒有意見,各自找了個石塊坐了下來,潘子還去溪水邊洗了把臉。
吳邪覺得身體越來越不舒服,尤其是腹部,又熱又痛又癢,難受死了。他想去溪水邊洗把臉,剛蹲了下來,就感覺眼前一片白光。
胖子還有餘力調侃,“胖爺我這身肉啊,是革命的本錢,彆看吳邪瘦,到關鍵時刻他也扛不住,哎,氣不氣。”
紀初桃一直在看吳邪,他看起來確實有些不對勁,張起靈發現了,走過來問她,“怎麼了?”
她輕聲回答,“吳邪好像病了。”
沒等張起靈回答,溪水邊的吳邪一下便倒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