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 這就是吳邪的命,也是他的路……(2 / 2)

吳邪也不說話,一路帶著他跑到泥坑,和紀初桃一起將她推了下去。

“天真!小天仙兒,你們乾什麼!”胖子差點直接灌了一口泥水。

“塗泥防蛇還美容,泥膜均勻一點。”吳邪笑著說道。

“泥巴還能防蛇,你騙誰呢,誰說的!”胖子怒不可遏。

“小哥說的!”吳邪指了一下站在旁邊的小桃子和小哥。

“小哥說的!小哥說的…..說…..你不早說,耽誤我翻麵!”胖子一臉敢怒不敢言,直接將自己裹成了一個泥人。

吳邪一副惡作劇成功的樣子,和紀初桃擊了個掌,剛想和小哥擊掌,就發現他也嘴角上揚,看起來有點開心。

但張起靈顯然沒有抬手的意思,吳邪隻能把手放下,插著腰笑的很邪惡。

最後紀初桃也沒逃過塗泥的命運,他們身上直接塗滿了泥巴,濕濕的還有點腥,非常詭異。

張起靈這次回來便沒再走,大家在營地裡生了火,吃些東西,渾身在熱乎起來。

紀初桃第一件事就是牽起了他的手,感歎了一聲。

“還是能感受到溫度好呀,我兩天都沒睡覺了,好困。”她眨巴著桃花眼,可憐兮兮的。

張起靈握緊她的手,“去休息。”

他們昨天連夜趕路,現在吃完飯,大家也都各自去休息,準備臨近晚上再給帳篷塗上泥巴,這樣也更安全一些。

紀初桃點點頭,倆人便回了帳篷,臉上身上都很狼狽,她也沒再窩進張起靈懷裡,就牽著他的手,很快便睡著了。

張起靈看著她,目光落在破了好幾處的腹部上,漆黑的眸底飛快掠過一絲心疼。

他不在的時候,她又受了好多傷。

大家幾經危險,終於睡了個好覺,直到夜幕降臨才醒過來。

張起靈和胖子去挖泥塗帳篷,紀初桃和阿寧則是在營地裡分揀歸類資源,他們現在算是突然富起來了,不少東西都得好好拾掇一下。

阿寧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暗中打量紀初桃,發現她動作極其不熟練,突然笑出了聲。

後者聽到笑聲,轉過頭望向她,一臉疑惑。

阿寧收斂了一下笑意,問道,“桃子,你在家都不整理的嗎?”

紀初桃撓了撓頭,語氣非常理直氣壯,“在家都是張起靈整理啊,不用我整理。”

“你真厲害。”阿寧豎起了大拇指,“道上的人肯定都不知道啞巴張在家裡是個妻管嚴。”

“妻管嚴?也沒有吧,都是我聽他的。”紀初桃可沒覺得自己有管到張起靈。

阿寧聽後又笑了,“你看小哥聽過誰的?他就算接了活也是隨心所欲,想走就走,除了救人,從來都不會管其他事情。而你在他眼裡,大概是全世界最特彆的那個。”

她不說,紀初桃也從來沒想過這件事,在她眼裡,張起靈始終是讓她最心疼的那個人,至於個性什麼的,張起靈從來也沒丟下過她呀。

“不過你都不覺得他很悶嗎?一天都說不上幾個字。”阿寧吐槽道。

張起靈絕對是她見過最悶聲不吭的人!

“悶嗎?還好呀,他話挺多的。”紀初桃想起張禿子,樂開了花。

戀愛中的女人果然都是傻子,阿寧看著傻笑的她搖了搖頭,被皮囊蒙蔽了雙眼啊——

兩個女孩聊天的期間,張起靈和胖子就已經把所有的帳篷塗滿了泥。

阿寧去一邊洗手,一抬頭,忽然看到了石碑上有幾行字。

“桃子,胖子,小哥,這裡有字!”她看完後趕緊喊道。

幾個人聚到她身邊,發現那是三爺留給吳邪的信。

“怎麼辦?要不要去告訴他?”胖子問道。

“去。”紀初桃點點頭,不管怎麼樣,這都是吳邪應該知道的東西。

“那行,我去叫他。”胖子說完,趕緊跑去醫療帳篷。

吳邪很快就過來了,拿著手電筒照過去,一字一句把信的內容讀了出來。

“我們已找到終極的入口,入之絕無返途,自此永彆,心願將了,無憾勿念。且此地危險,你們速走勿留。”

胖子臉色也是微變,“你三叔這是沒打算活著回來呀。”

大家都沒有說話,甚至阿寧都知道吳邪和三爺感情甚篤,可如今三爺卻抱著必死的決心進入西王母宮,可是想想她不也是這樣嗎。

要不是桃子救了她,也許那天她就葬送在野雞脖子毒舌下了。

胖子最受不了這樣的氛圍,一拍大腿,“嗨呀天真,吳三省是什麼人啊,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你彆擔心啊,明天咱們就追他去。”

“這老狐狸,為了讓我回去不擇手段。”吳邪聲音很低,壓抑著情緒,“我先去抹泥了。”說完他就離開了這,獨自回去帳篷。

紀初桃攔住阿寧和胖子想追過去的步伐,輕聲說道。

“讓他自己靜一靜,這就是他的路,我們隻能一起走,但是不能替他走。而且吳邪一定會去的,放心吧。”

人的成長是有代價的,隻是每個人犧牲的東西不一樣,而吳邪所失去的更多,他總要習慣,他已經長大很多了,比魯王宮那次成長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