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雞脖子私下散開,她一把拉著張起靈進了身邊的帳篷裡。
剛進去,就聽到篷子頂上好想有什麼東西,但此時顧不得那麼多,紀初桃一把掀開張起靈的麵具,匕首直接在手腕處開了一刀,傷口湊到張起靈唇邊。
“快,彆浪費。”她催促道。
鮮紅的血液直白地刺激著他的眼球,張起靈瞳仁微顫,抿了抿唇,還是湊了上去,她的血味道非常奇特,並不是鐵鏽的味道,而是一種純純的甘甜。
被人傷口吸血的感覺很奇怪,紀初桃不自覺地咬住了花瓣唇,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張起靈唇/舌的柔軟和炙熱。
紀初桃趕緊轉過了頭,幾乎一分鐘內,張起靈就已經完全恢複。
而這時,篷頂上的蛇已經聚集了一大堆,還有很多正沿著帳篷側麵不斷向上爬,支架發出“嘎吱嘎吱”不堪重負的聲音,下一秒,帳篷突然塌了下來。
與此同時,張起靈一把將少女拉進自己懷裡,牢牢地抱住。
好在帳篷上的泥還在發揮作用,沒有一條蛇遊進他們的帳篷,紀初桃被他抱住,沒多久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張起靈收緊手臂,篷裡的空氣越來越熱,他也漸漸閉上了眼睛。
隨著太陽的升起,原本還聚集在這地方的野雞脖子逐漸消失,等陽光十分充足的時候,營地裡麵便一條蛇也看不見。
紀初桃從帳篷裡爬出去,粉嫩的小嘴都快張成了o型,昨天晚上的火此時才剛剛熄滅,還冒著灰色的煙,外麵一片狼藉,像是被龍卷風侵襲過似的。
還好沒有什麼大的傷亡,所有人都很安全,除了被蟒蛇咬到發燒的潘子,臉色還十分蒼白。
胖子煮了濃粥給他們,幾個人連臉都來不及洗,就趕緊吃東西補充能量。
“你說你們昨晚都看不見了?”潘子靠在樹上,接受著胖媽媽的喂食,問道。
“突然間就瞎了,爆盲!”胖子表情十分誇張,“也不是,小天仙兒就沒瞎,多虧她和阿寧早就把東西分類放好,要不然我們都得摸黑亂翻。”
“紀小姐那是有本事。”潘子笑了笑。
“小哥昨晚還被蛇咬了呢,這泥巴啥也沒防住。”胖子搖搖頭。
“泥巴會結塊,如果我們一直能塗濕泥巴就沒事,帳篷就是最後塗的,還是把蛇給防住了。”阿寧說道。
“阿寧說的對,這泥巴也是不完美的泥巴,咱們都沒事就好。”吳邪趕緊補充,又看向小哥。
“小哥你沒事吧?”
張起靈微微搖頭,昨晚他喝了血以後就好了,甚至狀態比白天還要好,看來初桃的血比他想象的還要作用大,他得好好保護她。
“快吃吧,等一下還要趕路呢。”紀初桃見他一直看著自己,便拍了拍他的手。
張起靈垂眸看向手中的粥。
六個人討論過後,決定先往高處走,附近有個神廟可以駐紮一下,到了那邊再找其他方向。不過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沾滿泥土,還是先洗個澡才好。
兩個女孩就直接在帳篷裡麵打水洗,其他就在外麵踩著葉子,由潘子澆水。
“桃子,你這身材也太好了吧,你這腹部真沒練過嗎?這麼細!”阿寧眼神放光地看著紀初桃的皮膚和腰身。
嚇得她趕緊捂住了胸口,“你乾嘛?我沒有那種嗜好。”
阿寧噗嗤一笑,坦然地脫掉衣服,“我也沒有,就是感歎你怎麼這麼會投胎。”她一邊說,一邊舀水擦洗身子。
“你看你,長得這麼漂亮,算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孩,又年輕。身材還好,前凸後翹的,你看哪個胸大腰還這麼細?我一隻胳膊都能把你圈住。咱們在外麵奔波這麼長時間,你的皮膚一點瑕疵都沒有,白的像雪一樣。”
紀初桃可沒覺得自己會投胎,頂多就是運氣好,好到生了一副完美的皮相。她剛想說你也不差的時候,就見阿寧詭異地笑了一下。
“小哥他有沒有對你強取豪奪、愛不釋手啊?”
紀初桃一臉迷茫,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愛不釋手,她又不是物件。
看她這副樣子,阿寧簡直瞪大了眼睛,“不會吧,你和小哥沒有……他怎麼忍住的,你這個絕世大美人天天抱懷裡沒有非分之想?”
啞巴張果然不愧是神人啊!
阿寧都這麼說了,紀初桃哪裡還不明白她的意思,想到這個話題她直接羞紅了臉,紅暈順著臉頰一路暈染到足尖,差點讓阿寧以為她全身打了漂亮的腮紅。
“不是吧,我真猜對了?”阿寧撓了撓頭,有點尷尬。
紀初桃沒有什麼關係特彆好的姐妹淘,如今阿寧算是第一個,一下就聊這種話題她還真不太習慣,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
“桃子,我問你一句啊,你今年多大了?”阿寧盯著她的臉,問道。
紀初桃算了一下,自己來這一年多了,便如實相告,“二十二。”
“你二十二!啞巴張造孽啊!”阿寧小聲尖叫,據她所知,啞巴張至少得四十歲了。
“他活該,你就等他自己開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