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一路走過來都有小花留了記號。
等他們到達當時三爺躺著的地方,發現這裡麵已經空無一人。
紀初桃知道他擔心三爺,便說道,“放心吧吳邪,我給了小花帶著血的水,三爺不會有事的,咱們還是先走吧。”
“是啊天真,三爺肯定是被小花他們帶走了,怎麼說也是他叔叔,是吧?”胖子也勸道。
“對!你們說的對,小花肯定不會不管他的。”吳邪點點頭。
幾個人又是一路跋涉,順著小花的記號爬上沙漠,紀初桃在前麵,腰間係著繩子,拚命地拽著他們四個人往前走,偶爾看哪個實在撐不住了就喂一點血,等到達沙漠邊沿,看到人時。
她一隻緊繃著地神經終於放鬆下來,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吳邪醒來時,發現小桃子和小哥都在昏迷。小哥有點發燒,但小桃子更慘,巴掌大的小臉又瘦了一圈,都快脫相了,先給小哥喂了不少血,已經出現失血過多的症狀,後來又在沙漠裡給他們血。
神也扛不住啊!
胖子吃完東西已經恢複過來,這時正在外麵和人聊天,聽到裡麵有動靜,趕緊進帳篷去查看,發現吳邪醒了,但小哥和天仙兒還昏迷著。
“哎呀,小天仙兒失血過多怎麼辦呀,沙漠裡也沒有豬肝豬血給她補補。”胖子一臉憂愁。
“都是為了救我們,她才雪上加霜的,後來還要拉著我們走。”吳邪擔心地說道。
胖子拍拍他的肩膀,“不過這小哥看起來對小天仙兒真是情深似海啊,你看看,都是失憶昏迷了,還緊緊攥著她的手不放。”
倆人聊了會天,就出去看救了他們的人。
原來救他們的是定主卓瑪和她孫子紮西,受陳文錦所托在這裡等著他們,而且潘子也是他們帶出去的,此時就在營地裡,養了很多天的傷。
阿寧也沒什麼大礙,隻是有點輕微脫水,補充了水分和鹽分後,他們就脫離了危險。
不過紀初桃直到第二天才醒了過來,當時他們已經被送到了公路上。
“哎?小天仙兒,你終於醒啦?我們可擔心死你了。”胖子看她醒了,非常開心。
紀初桃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不知道發生什麼,過了好一會,才想起來她最後好像是暈倒了,看到張起靈還沒醒,她抿了抿唇。
“嗯,他沒醒過嗎?”紀初桃小心地把張起靈接過來,讓他躺在自己腿上,脫下外套擋在兩人頭頂。
“還沒醒呢,像丟了魂兒似的,我們也在這等了好半天了,你說這麼好的天,怎麼就沒有個驢友壓壓馬路呢?”除了胖子,其他人都熱的不想說話。
“等等吧,也許很快就有了。”她話音剛落,就見一輛車從遠處行駛過來,看著後麵還是帶鬥的,肯定能裝下他們幾個!
“我靠,我的親妹妹,你這嘴真是絕了!下回你親哥哥我買彩票就找你了!”胖子一邊說,一邊站起身去攔車。
一番交涉後,東北車主非常爽快地讓他們上了車。
紀初桃靠在欄杆上,調整著姿勢,想讓張起靈靠地更舒服一點,貢獻出了自己柔軟的胸口。
感受著風從臉頰吹過,她微微翹起了唇角,這回來西王母宮真的算不虛此行,她找到了活下去的秘密,並且還找到了幫助張起靈擺脫失憶的辦法。
實際上大家都很有感觸,雖然一路上有傷有痛,但他們見到了普通人一輩子都窺見不得的秘密,也許這就是他們這種人無儘冒險的生活。
在東北老鐵的幫助下,他們終於到達了城市裡麵,他們都帶著違禁品,阿寧隻好開著車帶著這些人直奔北京。
一路上張起靈都沒醒,紀初桃頂著暈車還想放血,果斷被其他人製止了。
這要是天天放血,早晚身體得虛脫啊!
好在一天後,他們就到達了北京,幾個人都在醫院住了下來,除了紀初桃和小哥特彆嚴重以外,其他人都被醫生拒絕看診。
原話是這樣的:身體都壯得像頭牛似的,不要浪費醫院資源。
阿寧公司還有安排,她便先回了上海,隻剩下吳邪和胖子每天照顧紀初桃。
在他們每天投喂的情況下,她很快就恢複了,小臉都容光煥發起來,穿的一身病號服,完全不像病號,反而像要出去走秀。
好多男護士都爭著搶著過來給她和張起靈輸液,不過在吳邪和胖子明裡暗裡暗示他們,這倆病人是一對兒時,來的男護士就少了很多。
“這小天仙兒太搶手了,小哥要是再不起來,咱都快守不住了!沒看連男醫生都往咱們這病房跑嗎?”胖子一拍巴掌,覺得自己得為兄弟守住帽子。
“你說的對,今天咱們把小桃子弄出去逛街吧!”吳邪提議道。
果然,上午紀初桃還在照看張起靈,就被吳邪肉疼地塞了一張卡,讓她出去逛街,隨便刷。
紀初桃一挑眉,果斷抽了過來,轉身就離開病房給她和張起靈買衣服去了。
等她下午回來的時候,發現經常來他們病房的姓梁的女實習醫生被吳邪和胖子硬推出了病房。
紀初桃衝她微微點了點頭,提著袋子打開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