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彩這時突然從屋裡端著藥簍出來,嬌聲喊道,“胖哥哥,該換藥啦。”
三人對視了一眼,紛紛回屋,不打算當胖子的電燈泡,不過都杵在窗前,看著他在雲彩麵前吹牛。
明明手都快把椅子的扶手摳爛了,還是嘴硬地說不疼,雲彩信以為真,還隻說他勇敢。
張起靈看著他們兩個,忽然把紀初桃扣進懷裡。後者不明所以,不過還是乖巧地沒有動彈。
吳邪看著外麵的一幕,嘖嘖兩聲,“看著都疼。”
等雲彩走了以後,胖子緩緩地扭過臉來,因為疼痛,麵上的神經都不好使了,疼到抽搐。
吳邪壞笑了一下,小聲地說道,“疼就大聲喊出來吧!”
胖子欲哭無淚,手還緊緊的摳著扶手,“疼死老子了——”
紀初桃撲哧一下笑了出來,她看向張起靈,發現他也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上山需要帶的東西不少,他們當天做了很多準備,又去了一趟縣城,把能買到的東西都買了,晚上才回來,到了第二天,四個人背上背包,發現阿貴叔已經等在外麵,都是一愣。
“幾位老板都準備好啦?那行,等等我,我去叫雲彩去。”阿貴叔說道。
吳邪一臉疑惑,“不是找向導嗎?怎麼是您跟雲彩帶我們去啊?”
阿貴叔解釋了一下,幾個熟悉山路的獵人都進了山,沒幾天回不來。反正他也熟悉山路,所以就由他來帶路。
胖子若有所思,突然一笑,“阿貴叔,您不會是怕彆人賺了這向導錢吧?”
阿貴叔愣了一下,看了一眼他們,接著嘿嘿一笑,仿佛被人戳破了心思似的,“誰賺都是賺嘛,對不對,你看我跟幾位老板都這麼熟了,那還不照顧一下自己人?再說了,這個路,我一定安全地把你們帶到。”
胖子擔心雲彩,堅決地說不行,沒想到這時雲彩從屋子裡麵走出來,已經換上了一身英姿颯爽的衝鋒衣。
“各位老板,瞧不起人是不是?”
紀初桃挽著張起靈的胳膊看戲,倆人同款衣服,身後還背著刀,兩張格外出色地臉看起來非常登對。
最後胖子拗不過雲彩,隻能同意。趁著天還沒熱,一行人出發上山。
山路不難走,紀初桃和張起靈走在最後,前麵是胖子和雲彩,阿貴叔和吳邪走在最前。
不過這山路很長,而且周圍都是高大的樹木,如果不認路的話,很容易就迷失方向。紀初桃被張起靈牽著手,發現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走在前麵的雲彩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往後看一眼,剛開始她還以為雲彩是擔心他們的安全,但這種頻率太奇怪。
紀初桃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張起靈,難道雲彩也喜歡他?不像啊,張起靈也沒和她說過話。
這種奇怪的現象一直持續到他們走到那個死水湖。
雖然雲彩一直在看他們,不過張起靈顯然完全沒有在意,反而是看她一直盯著他,轉過頭問道,“怎麼了?”
紀初桃搖搖頭,跟他們在湖邊開始紮帳篷。
仍然是老樣子,她和張起靈一個帳篷,有關紀初桃的記憶他已經想起來了,沒有他,紀初桃晚上根本睡不著覺,而且最近味覺也消失了。
雖然她說了下一次進青銅門就會全部恢複,但張起靈還是非常擔心,這些天基本上從來不會讓她走遠,做什麼都牽著她。
這片湖看起來非常大,大概有兩個足球場大小。聽盤馬說這些年已經縮小了不少了,但還是能看得出來這湖很深。湖水碧綠碧綠的,根本看不清水下有什麼東西。
不過湖灘上倒是很乾淨,他們便在湖灘上駐紮下來。
吃完午飯,他們就開始行動,首先要搜索近岸的地方,當年的湖還很深,坡度很陡,盤馬不可能把屍體丟的那麼遠,至少不會到中心去。
所以他們現在就在湖邊搜索,一直到晚上,都沒什麼收獲。
紀初桃不累也不熱,不過吳邪和胖子都曬得不行了。
阿貴叔給他們打回來了兩隻野雞,正在烤呢,他們換了衣服,圍在篝火旁邊。
紀初桃穿了一件非常寬大的體恤和條及膝緊身牛仔短褲,長而濃密的黑色卷發散著披在身後,慵懶地靠在張起靈身上,又純又媚地樣子讓人都看直了眼。
倆人身下鋪了一張厚布,紀初桃沒穿鞋踩在上麵,露出來的小腿又白又細,一個毛孔都沒有。一雙白生生的腳丫,足弓弧度優美,足尖還泛著粉紅色。
哪怕吳邪心中毫無邪念,也忍不住欣賞一下這種人間絕色,紀初桃真是從發絲到足尖都透露著造物主的偏愛。
上來的時候裝備帶得很齊全,米麵糧油都有,胖子愛酒,還裝了不少阿貴叔家的米酒。
紀初桃討要了一瓶,就在張起靈手裡拿著。
張起靈表情有點奇怪,他總覺得酒好像牽扯一段記憶,等看到紀初桃喝下一口後,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片段,落在她臉上的目光似乎被燙了一下。
在那些遺忘的記憶畫麵裡,他似乎看到了兩人有一天晚上唇齒相依,纏綿悱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