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他感覺到自己依舊隻是一個人,而不是無悲無痛無愛無恨的神。
兩人唇瓣隻是貼在一起,並沒有下一步動作,但紀初桃突然伸出嫩紅的舌尖,輕輕舔了一下男人的下唇。
張起靈渾身一僵,下一秒就學著她的動作,舔舐著紀初桃柔軟至極的唇瓣,淡淡的米酒香氣在兩人唇齒間蔓延開來。
這是紀初桃第一次在清醒的情況下被他深吻,她隻是緊張地想舔一下嘴唇,沒想到卻直接貼在了張起靈的唇瓣上,然後就迷迷糊糊地被他親著,舌根舌尖都被吮吸地又痛又麻。
明明是清淡如水、沉默如冰男人,為什麼現在這麼強勢?
紀初桃被他扣著雙手,完全動彈不得,隻能被迫不斷接受,纖細修長地脖頸揚起來,像一隻美麗易碎地白頸天鵝。
她覺得自己像被吸乾了精氣一樣,嘴巴又乾又澀又痛,被掃蕩地一滴不剩。
直到紀初桃發出不滿意地鼻音,才感覺到身上的男人停下動作,輕輕地啄了一下她刺痛的唇瓣,語氣淡然。
“現在知道了?”
被吻地迷迷糊糊的女孩有些茫然,知道什麼?
不過瞬間就明白了,他在用行動回答自己的問題,不過他們什麼時候這樣深吻過?
紀初桃不記得,但為了防止他偷襲,就把臉埋進他的胸口。
張起靈眉梢輕輕揚起一個弧度,把女孩摟緊了一點,閉上眼睛。
……
紀初桃的水性不錯,尤其能憋氣。第二天上午,她便和張起靈一起下了水,在淺水區撈上來了幾個老式潛水鏡。
估計是當時真的陳文錦出來時扔在這的,沒有飄的太遠。
她在水裡就像美人魚似的,出水時T恤都濕的貼在了皮膚上,勾勒出完美的身材和纖細的腰肢,有一種彆樣的誘惑。
紀初桃拿著毛巾擦頭發,扭頭就看見張起靈也從水裡冒了出來,光裸著上半身,胸前還有幾道紅印。
始作俑者的她眼神飄忽,誰讓昨晚這人一直不放開她的。
胖子拿著潛水鏡正在逗雲彩,倆人一問一猜地還挺和諧。
紀初桃身上的濕衣服弄得她很不舒服,把毛巾給張起靈以後,自己便去帳篷裡換一套。
等她出來的時候,吳邪剛好要跟阿貴叔回寨子裡,他去買潛水裝備,阿貴叔則是去取木筏子。
他們撈上來的潛水鏡質量過硬,這麼多年過去了竟然一點都沒壞,還能使用。這樣就能用木筏子到湖中心去,下潛下去找屍骨。
雲彩則是堅持留了下來,紀初桃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
她總覺得這個女孩怪怪的。
不過胖子喜歡,張起靈又從來沒在意過,她也就放在心裡麵沒提過,說出來怕傷了胖子的心。
中午胖子做的飯,幾個人吃完休息的時候,紀初桃跟張起靈又提起了這件事。
“你有沒有覺得雲彩不太對勁啊?”
張起靈想了想,搖搖頭,胖子一直都很關注雲彩,他沒關注過,這應該問胖子。
“你發現了什麼?”
紀初桃沉吟片刻,猜測道。
“你說雲彩會不會是哪個勢力安插在我們這的眼線?所以我們前腳離開吊腳樓,後腳就有人把它燒了?”
但她很快又自己否決。
“沒道理啊,我們找阿貴叔是偶然情況,萬一我們找到彆人家呢,他們怎麼監視?”
張起靈也沉思了很久,才說道。
“也許不是偶然,阿貴是瑤寨村長,他說過很多遊客都是他帶的,吳邪問的是背包客,我們才由阿貴接待,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雲彩很有可能早就和其他勢力聯係在一起。”
或者說,阿貴一家都有可能是那個勢力的人,但這個勢力是組織還是“它”,這個沒有辦法確認。
紀初桃猛然驚覺,確實是這樣,她以為雲彩年紀不大才沒有懷疑,但如果他們家都是那個勢力的人呢?甚至很有可能就是塌肩膀的人,所以塌肩膀才能對他們的行動了如指掌。
在恰當的時間去吊腳樓把鐵塊搶走,但他沒料到這次不僅沒把他們殺了,反而被他們發現了這麼多秘密。
當年盤馬不就是被人留了下來,沒有趕儘殺絕嗎,所以那天聽完考古隊的事,自己才勸他趕緊離開巴乃,因為這件事情傳出去,盤馬很有可能會遭人暗殺。
那塌肩膀在這裡麵又扮演了什麼角色?
當年張起靈入世以後就進了九門張家,那之後的記憶紀初桃也是含糊不清,可能是這段記憶已經涉及到了世界規則,所以她才記不住,但零星的片段足夠她推斷出一個大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