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 紀初桃瘋了一樣狠狠劃開手腕……(1 / 2)

紀初桃心猛地一顫。

他的狀況很不好,連聲音都已經極其微弱。

她點開燈,發現張起靈站在她麵前,微笑著看著她,身邊是已經昏迷不醒的胖子。

他身上的衣服儘數被扯壞,上半身裸著,幾乎被血汙覆蓋,麒麟紋身像烈火燃燒一樣,連牽著她的手上,全都是紅綠混合的血液。

而紀初桃此時也並不樂觀,她的體恤也全是破洞,露出很多皮膚,雖然沒有傷口,但身上已經遍布濡濕的鮮血,那股甜香更加濃鬱,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留了多少血。

張起靈最後張開雙手把她擁在懷裡,腦袋搭在她的頸邊,聲音微不可聞。

“還好你不會死,牆上的裂口是它們活動形成的通道,那個通道應該能通向外麵,你帶著吳邪快點離開。”

他話都沒說完,身體就一沉,直接摔了下去,紀初桃慌亂地抱緊他的身體,帶著他靠到牆邊。

吳邪看到亮光,也走了過來,看到他們三個還活著,趕緊想幫他們檢查傷口。

張起靈抬手製止了他,目光淡淡的,“我和胖子,走不了了,讓初桃帶你出去。”

吳邪怔住,鼻子一酸,罵道,“你在說什麼胡話?快起來,小桃子這麼漂亮你放心她自己一個人嗎?”

紀初桃愣神地抱著張起靈的身子,手指異常顫抖,臉上的淚像是有意識一樣,不斷地滑落。

張起靈看向她,也抬起了手,輕輕擦拭掉她臉上的淚珠。

“為什麼總是哭,第一次見麵就是這樣。”

“你哭,我會心疼。”

紀初桃想露出一個笑容,可嘴唇不住地顫抖,完全不受她的控製,最後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張起靈最後看向吳邪,忽然笑了笑,“還好,吳邪,我沒害死你。”

接著,他咳嗽了兩聲,突然吐出一大口鮮血,無力地靠在了紀初桃的肩頭。

女孩呆呆地坐在那,如同失了靈魂的精致娃娃,身上滿是鮮血,忽然她像瘋了一樣提著燈開始四處尋找起什麼東西。

吳邪還沒從腦海中的嗡鳴回過神來,便發現小桃子提著一把匕首回來。

用衣服把上麵的綠色液體擦的乾乾淨淨,接著麵無表情地拿起刀狠狠地往手腕上劃下一刀,那力道大的讓吳邪覺得這一刀下去她纖細的手腕都會斷掉。

鮮紅的血液像是水一樣從她的手腕上滴下來,沒多久,張起靈身上的傷口遍滴滿了她的血。而於此同時,傷口也像神跡一樣不斷愈合。

吳邪不知道自己此時應該做什麼,他擔心朋友,可那是小桃子的愛人,他沒有權利去勸她彆放血救人了。

紀初桃仔細查看了張起靈身上的傷口,發現沒什麼致命的以後,又把他的嘴撬開,灌了不少自己的血進去。

她把張起靈交給吳邪,接著起身去看胖子。

胖子的情況更加糟糕,他的肚子破了一個大洞,腸子都掛在外麵了,脈搏更是微乎其微。

紀初桃幾乎不忍心看下去,她洗乾淨手,把他的腸子塞回去,接著重新把手腕劃開,讓血滴在上麵,確認不致命以後才去處理其他的傷口,她已經流了太多的血,眼前一陣陣發黑。

處理完,紀初桃才回去,忍著頭暈目眩背起張起靈,吳邪則背著胖子。

“走吧吳邪,我們出去。”她的聲音此時也變得很微弱。

吳邪幾乎快要落下眼淚,但生生地忍住了,現在不是那種時候,他得振作起來。兩人順著張起靈指的縫隙鑽了進去,裡麵是一條通道,那些東西可以腐蝕這裡的玉石,在玉中慢慢移動。岩壁中不時弧線一張張麵孔,好像岩石中的人正聚攏過來,看他們行走。

這條通道沒有任何分叉,但是非常曲折,紀初桃不知道他們走了多久,她的眼前已經出現了條條黑線,臉色比紙還要蒼白,連紅潤的嘴唇如今都已經沒有一絲血色。

直到爬到一個斷層,她頂著暈眩選了一條路,眼前已經黑的看不清楚東西,但她纖瘦的背上還有一個人不能放棄。

紀初桃攥緊手,指甲都嵌進了肉裡,繼續堅持向前,又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她身子迅速下跌,摔倒之前她護住了張起靈的頭,後背則是被什麼東西硌了一下。

接著閉上眼睛,拿著信號槍不知衝哪開了一槍。

後麵,紀初桃便完全被黑暗吞沒。

吳邪狀況還好,隻是餓了兩天又不知道爬了多久,尚且能睜開眼睛,沒有像小桃子那樣直接昏厥,信號槍打完以後,他就看到了二叔帶著小花和黑眼鏡來了,身後還跟著阿寧。

他已經累的不像說話,隻能伸手指指他們三個。

幾個人狼狽不堪的樣子簡直可以用慘烈來形容,二叔馬上把紀初桃他們仨送去了大醫院。

張起靈和胖子經過檢查,醫生說他們什麼事都沒有,隻是太疲憊和長時間未進食身體虛弱。但女孩的情況就比較危急了,嚴重失血過多,進行了緊急輸血搶救,雖然最後脫離危險,卻遲遲沒有醒來。

張起靈醒了以後就一直在紀初桃的床邊守著,胖子怎麼勸也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