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生活接連幾天以後,紀初桃終於忍不住開始教導起來。
“你不覺得現在的生活特彆糜爛嘛!你看看你,臉上就寫著四個大字!”她看著張起靈異常絕色出塵的臉蛋,昧著良心說道。
“縱!欲!過!度!”
一邊還在心裡吐槽,怎麼張起靈每天晚上都拉著她那麼晚睡,還是那麼容光煥發,難道是吸她的精氣了?
張起靈覺得自己有點無辜,雖然大部分都是他主動不讓女孩睡的,但明明有幾次都是她嚶嚶嚦嚦地纏著自己。
他委屈,但是他不說,隻是無聲地看著紀初桃。
看的少女心裡都不是滋味,反思自己是不是小題大做了,她雖然也很舒服吧,身體恢複得也很快,但他們每晚上都要泡在床上了,根本就不能好好休息嘛。
不過紀初桃還是軟了下來,攀上男人的肩膀,奉上一枚香吻。
“你克製一下,要麼晚上少幾次,要麼就隔一天。”她聲音嬌滴滴地,有些羞澀。
張起靈默默地沉思一下,薄唇吐出幾個字。
“少幾次。”大不了就延長每次的時間。
但紀初桃還以為他做了退讓,開心地又奉上自己的唇瓣,被他壓在床上親了半天。
今天吳邪要回吳山居,而胖子和張起靈去釣魚,自從上一次打籃球直接把人家大學生撞傷以後,幾個人就告彆了打籃球這項活動。
剛好今天紀初桃想吃魚,胖子就決定帶小哥去釣魚。
家裡的廚房早就歸了賢良淑德的胖媽媽,每天的飯菜都由他來做,紀初桃和張起靈每天晨練完都會去買菜,吳邪則當了吳秘書,一邊研究張家的事跡,一邊給胖子打下手。
紀初桃則在家等著安裝新的家具家電,胖子成為家裡大廚以後,廚房用具就逐漸變得多了起來。現在他又開發一點甜品什麼的,乾脆她就把所有的電器都給補齊,冰箱也換成四開門的,想裝什麼裝什麼。
負二樓酒吧的酒櫃也填滿了各種酒,吳邪直呼她太敗家。
紀初桃倒不認為自己太浪費,錢掙來不就是花的嘛,而且賺錢又不難(對她來說)。所以想買什麼買什麼,想買多少買多少。
一上午,她接連接收了好幾波來裝家電的公司,等大門門鈴又一次響起時,紀初桃趿拉著外穿拖鞋就走了出去。
大門打開,發現外麵是一個寸頭年輕男人。
穿著一身簡單的唯一,麵容很年輕,眉宇中有一股進攻性,看起來有點凶,背上還背著背包,不像是她認識的人。
紀初桃揚起一個非常禮貌的笑容,問道。
“你好,找哪位?”
張海洋來之前就已經知道族長夫人長得非常非常漂亮,但他也沒想到,活了這麼久以來,見識過無數紅塵美人的他,竟然還能為族長夫人的美麗而失神。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低聲說道。
“夫人,我來找族長。”
紀初桃愣了一下,忽然明白過來,這就是吳邪尋找張家人計劃裡的,張家人?她又看了一眼這個寸頭男人,確實是有一種張家人獨特的氣質和風格,便笑了笑。
“先進來吧,他出去了。”
說著,她轉身帶著這人往院子裡走。
張海洋自然跟了上去,還順手帶上了大門,院子很大,綠化做的也很好,他沒想到族長竟然會住在這樣的地方。
紀初桃翻出一雙新的拖鞋給他,接著去泡了壺茶,請他坐在沙發上。
她不是話少的人,但麵對張家人,很難做到話太多,因為張家人本身並不善溝通,他們高高在上了太久,其實並不能和普通人共情。
還是張海洋率先說了話,“夫人,我叫張海洋,今天是來告彆的。”
紀初桃眉心擰起,疑惑地問道,“什麼意思?”
“我身患絕症,活不過今年,不過我活的足夠久了,想見見同族人,平日裡見的太少,也想見見族長,然後就安然赴死。”
張海洋解釋道,一邊從背包裡拿出一個手提電腦大的盒子,放到茶幾上,“這是給您的見麵禮。”
紀初桃看他打開盒子,露出裡麵一堆的房產證。
“這些都是這些年買的住宅,如今我要告彆了,這些東西應該都歸族長。我沒有子嗣,也沒有親人,您清點一下,等族長回來,我和他聊幾句,就走了。”
她拿起一本翻開,發現竟然還是上海的房產,不過這些東西對她來說沒什麼用,便直接放下,有點好奇他得了什麼病。
“方不方便問一下,你是患了什麼病?”
張海洋表情有點尷尬,麵對族長夫人這樣動人的女子,說出自己的病症還是讓人挺難以啟齒的,他看著自己的襪子,聲音輕了一點。
“糖尿病。”
……糖尿病難道會死人嗎?紀初桃的表情有點怔愣,張海洋也看了出來,便解釋道。
“並發症是腦瘤。”他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晚期,眼睛已經被壓迫,有點看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