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 他的愛人為他燃放了漫天煙花……(2 / 2)

相反,吳邪卻走了上去,紀初桃也沒有阻攔,他是要有自己的思維的,人的所思所想不能也不會受到彆人的控製。

她轉身,走到張起靈身邊,跟他一起看著附近的情況。

“這片沒有入口,應該是在另一個潭邊上。”紀初桃目光仔細掃視一圈後,輕聲說道。

張起靈點了點頭,也不再觀察,帶著她坐山崖上,雲在天上飄過,希望在山岩上鍍上了一層金色。

紀初桃靠在他的肩頭,靜靜欣賞著大自然的景色,沒多久,吳邪和胖子也擠了過來。

“真美啊,之前看過那麼多山川大河,怎麼就沒有停下來好好看看呢?”胖子說道。

吳邪打開手機,放出一首沒有歌詞的歌,靠在胖子身上。紀初桃順著清風,講了一些自己的往事。

“人生有很多種活法,沒有到這以前,我從來不知道自己還可以這樣生活,但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控製的,也許這就是命運的奇特之處,總能讓人在迷茫之中找到新的路途。”

她有一個心軟、偏愛自己的神明,所以生活於她來說,過於的簡單。但現在,紀初桃又找到了一條新的路,她和張起靈在一起,永遠也不會畏懼冒險。

吳邪聽著聽著,便睡著了,夢中的他,似乎看見了小桃子的往昔。

晚上,老頭的魚竿開始出了動靜。

他們輪流過去幫忙,最後在合力之下,一條足有一米六長的碩大青魚被拉了上來。而魚的肚子上,有一個巨大的缺口,幾乎將整條魚咬斷。

“不是我們把它的力氣消耗掉的,它是被一條更大的魚咬了一口,立即就死了。”老頭目光炯炯有神,眼中的渾濁消失了,看著水麵,就像能直接看到深處去。

“我說的是真的,對吧,它就在下麵。”

胖子圍著大青魚打轉,張羅著要做魚頭湯,被雷本昌製止了,魚餌是龍菌菇炮製的,魚頭根本洗不乾淨。

明天他們再繼續往裡麵走,兩個潭很近,接下來的路,老頭就靠它們了。

胖子詢問他為什麼不繼續在這試試,這個潭顯然是可以中魚的。

“如果你們可以陪我半年,我可以碰運氣,但這顯然不可能,我也不想耽誤你們。”老頭咳嗽了幾聲,眼神重歸渾濁,轉身縮回了帳篷裡。

胖子鎖緊了眉頭,“這是個死士。”

紀初桃沒接話,隻有吳邪有點不明白,“什麼意思?”

“他知道自己的結局是什麼樣子的,已經心無旁騖,你見過這種人嗎?”胖子說道。

第二天,他們又開始啟程,雷本昌說的沒錯,兩個水潭離得並不遠,很快他們就到達了另一個泉眼的所在。

這個水潭處在一個小天坑之下,天坑四周的亂世縫隙全是榕樹,榕樹密密麻麻幾乎擠在一起,把整個天坑都蓋了起來,隻有斑駁的陽光可以照進去。

整個天坑口子有兩個籃球場大小,往下看水碧黑,顯然非常的深。

張起靈頭看了一下石頭之間的距離,接著他猛一發力,兩步淩空踩著一塊石頭側麵突起的裂縫,再次翻身跳起,單手一撐就上到了榕樹的樹梢上,絲毫沒有停留,往上踩跳,幾個幾乎人類不可能做到的動作,上了榕樹的樹冠。

其他三人都已經習慣了,雷本昌倒是驚地目瞪口呆,紀初桃沒有跟隨上去,隻在天坑口感受著風的流動。

胖子和吳邪兩個互相幫助,順著張起靈的路線緩慢攀爬。

“小心腰啊!”胖子說道。

紀初桃閉上眼睛,唇角卻輕輕揚起。

兩種風在她身邊打著轉,空氣中出了樹的味道,還有一種腥鹹,她睜開眼睛,目光四處搜尋。

吳邪他們倆已經爬到了樹上,雷本昌還很好奇,問道,“他們都上樹乾什麼?”

紀初桃對待他還是十分寬容的,這個人也算是老熟人,便給他解釋道。

“在找路。”

她目光落在一處被榕樹包住的黑暗之處。

雷本昌疑惑地點點頭,他雖然掌燈多年,但對盜墓法門並不了解,隻是負責評定這些倒鬥家夥的信用。

而上麵的張起靈已經跳了下來,拿出斧頭去砍那處被榕樹根須擋上的洞口。

很快,他就清理出來了洞口的根須。

他們用繩索滑下裝備背包,又在樹上盤了繩子,一個一個下到洞裡。

張起靈走在最前,紀初桃則是在他身後,剩下胖子、吳邪、雷本昌。

鑽入洞內,光線就是一暗,他們幾個隻能局促地蹲著行走,胖子開口道,“看仔細點各位,這可難碰到,這不是走人的通道,這可是走魚的。”

“是一條魚道。”

張起靈打起一個火折子,往魚道的深處甩去,紀初桃看了一眼,火光一直在向下滑落,這條魚道非常深。

張起靈又看了一會兒後,就開始往下挪去,一邊囑咐道,“千萬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