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次回去,再把我們的喜來眠開起來,吳邪的房子也可以繼續建設了。”
吳邪頭靠在車窗上,笑了一下,“一言為定!”
車子行駛了一個多小時,吳邪從後視鏡裡發現後麵有一輛黑色的吉普一直在跟著他們,“胖子,好像有車一直跟著咱們啊!”
胖子抽空看了一眼,驚訝道,“這是二叔的車啊!”
吳邪慌得一批,二叔指定是來橫插一腳的,他趕緊再往後看了一眼,“胖子,快!二叔要債來了,快走!”
“好嘞,小哥,把天仙兒抱好了,天真坐好,胖爺我帶你們飛!”胖子一腳把油門踩到底,甩開了後麵的大吉普。
剛走了不到半小時,一下就悲劇了。
他們的小破金杯直接被四輛大吉普圍堵住了,吳邪沒辦法,隻能下去交涉。
車停了,但紀初桃還沒醒,她睡的很熟,昨天讓張起靈出賣色相,他就掐著她索求了大半夜,雖然身體恢複了,但還是很困。
這大概就是結婚後的煩惱。
他們的車沿著高速路,被二叔的車隊夾在中間,開了七八個小時,在下午的時候到達了平霞灘塗。
等帳篷搭好,張起靈才抱著還在熟睡的紀初桃下車,進到帳篷裡。
二叔和吳邪、胖子在聊精準定位的事情,他像沒見到人一樣,直接輕輕將少女放在折疊床上,隨後坐在旁邊守著她。
二叔找了一位高人,據說能準確探出墓穴位置。
胖子一看這位高人的資料,頓時就炸廟了。這人他認識,還挺熟的,在潘家園打牌的時候,這人找過他麻煩。
他說叫劉喪,外號就叫喪背兒,九零後,半路開始玩古董。而且有個絕技,古法聽雷探墓,聽覺的分辨力非常好,吹牛的說,就是一個移動聲呐。
不知道胖子和他結過什麼仇,反正提起來的時候咬牙切齒的。
紀初桃都差點被他吵醒,最後還是懶得睜眼占了上風。
“……我跟你說我說的千真萬確,不信你就看看這人喪不喪。”胖子磕著瓜子八卦,話才說完,就聽見二叔的聲音從外麵傳過來。
“什麼千真萬確?”二叔撩開簾子走了進來。
“我說您帥的千真萬確!”胖子堆起笑。
二叔的身後就是剛剛胖子說的劉喪,穿著一身西裝,提著旅行箱子,看著好想商務旅行剛落地的感覺,西裝修身非常高級,黑框眼鏡。
“介紹一下,這就是我請的高人,劉喪。”二叔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接著指了一下胖子和吳邪。
“劉喪,這位是胖子,那位就是吳邪。”
吳邪跟他打了個招呼,伸出手,沒想到劉喪壓根沒理,直接把背包放了下來,脫下外套。看到躺在行軍床上的張起靈,臉色忽然一紅。
偷偷地拿出手機,對著他拍了一下。
“二叔你看,你找這高人是小哥的腦殘粉!你給我刪了!我是小哥經紀人,給錢了嗎你就拍,我們天仙兒你也拍進去了不知道啊!”胖子指著劉喪義憤填膺道。
他們的聲音實在是太吵了,紀初桃眉頭一蹙,抱緊了張起靈握著她的胳膊。
她一動,原本閉目養神的張起靈直接睜開了眼睛,看到帳篷裡多了一個陌生麵孔,也沒說話,隻將視線落在旁邊的少女身上,輕輕把她扶起來,靠在自己肩頭。
大手拍了拍她的小臉,聲音平穩輕淡。
“初桃,起來了。”
劉喪這邊還在和胖子他們辯論,“你們還不知道吧,你們這次到這裡來,外麵有人在打賭,現在你們是一賠七,所有人都認為吳邪這次上不來,我也押你們上不來。”
還沒等胖子發火呢,就有一個聲音直接打斷了他們的交鋒。
“誰開的盤,我要買吳邪能上來,一千萬。”紀初桃閉著眼睛,聲音嬌滴滴的,卻有點冰涼。
劉喪本能地回過頭去看,隻見靠在偶像肩上,那個嬌花一樣的女孩,已經睜開了眼睛,漂亮的眼眸水霧蒙蒙,又暗藏嫵媚,沒有男人能拒絕這樣的女孩,他偶像也不例外。
他忽然有點語塞,不知道該怎麼說,難道直接告訴她?
二叔知道小哥身邊這位姑娘是絕對不差錢的主兒,但好歹這人是他請來的,不能太下了麵子,於是趕緊調和道。
“行了,孩子似的,打架呢?正事要緊!趕緊開工吧!”
劉喪脫下襯衫,準備換上探險的衣服,紀初桃也沒回避,發現他身上還真有點不一樣的東西,竟然有一個沒紋完的麒麟紋身,隻紋了一半。
張起靈看了一眼,默默伸手擋住了她的眼睛。
劉喪這人確實有兩把刷子,四個人倚靠在車頭,看著劉喪拿著一堆陶罐往灘塗裡插,在用聽診器仔細聽。
形狀和尿壺一樣,但是開口卻是在瓶子中間。上頭開口的部分釉花是一朵蓮花,瓷器的兩端有兩朵牡丹,牡丹中間是八卦的圖案。
“那叫地聽,聽說戰國的時候就有了,打仗的時候能聽到人的馬蹄聲。”吳邪解釋道。
不過紀初桃現在想的是,怎麼才能跟劉喪要到那個莊家的聯係方式,她也想跟一局,這錢不賺白不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