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的話說完,一輛黑色的吉普停在了馬路上。
車門開啟,劉喪直接被踹下了車,而胖子也被一個男人用槍抵住了頭。
焦老板瞬間放鬆下來,“怎麼樣?被我說中了吧,開槍啊!你們不開?那我可走了。”
兩人被當作人質,無奈之下,他們隻能看著焦老板走上車,而那個黑衣服的男人瞬間朝他們扔過來一枚炸彈!
張起靈立刻把紀初桃拖離前麵,捂著她的耳朵,將她護在身下。
而吳邪也被二叔保護起來。
塵灰散儘以後,黑色的吉普車已經失去了蹤影。
張起靈想去追,被紀初桃一把拉住了手,輕聲在他耳邊說道,“彆去,吳邪身體瞞不住了,我們得做好準備。”
剛剛的劇烈爆炸激起的塵土讓吳邪止不住的咳嗽。
二叔看著他,心裡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吳邪,你怎麼了?”
剛被鬆綁的劉喪忍不住,直接說了實話,“二叔,吳邪就要死了,他的肺已經爛了。”
紀初桃和張起靈立在原地,蹙著眉頭,縱使兩人神通廣大,也沒辦法讓吳邪立刻複原,這個計劃是個驚天秘密,他們任何一個人都不能透露。
二叔扒開吳邪捂著嘴咳嗽的手,發現他手上竟然真的全都是血,“多長時間了?”
“他最多還能活三個月。”劉喪說道。
紀初桃拍拍張起靈的手,走到吳邪身邊,天空這時候下起了大雨。
熱帶的雨一陣一陣的,沒有什麼預告,吳邪被雨一淋,身上病氣直接被激發出來,眼前一黑,直接向後仰去。
紀初桃迅速抓住他的手腕,一手扶著他的頭,趁所有人看不到的時候,將一小塊麒麟竭塞進他的嘴裡。
那是她和張起靈去青銅門前一年偶然得到的,她的血已經是最特殊的,沒必要在吃,現在正好派上了用場。
胖子猛然知道這麼個消息,直接愣傻了,見吳邪倒下來,趕忙起身跑向他,一言不發地把吳邪背起來。
眾人七手八腳地將人送去醫療所。
大雨下衣服都被淋濕了,紀初桃和張起靈回到房間裡,換上乾淨的衣服,隨後麵對麵坐了下來。
“這次二叔肯定不會讓吳邪再跟著了,我剛剛喂他吃了一塊麒麟竭,這次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如果他再折騰,恐怕活不到一個月,一個月太短了,根本找不到雷城。”
紀初桃眉頭緊鎖,現在看來她和張起靈隻能分開兩邊。
男人歎了口氣,將愛人擁進懷裡,聲音有些低沉,“我去找雷城,你回去看著吳邪,有線索我就會傳給你。”
紀初桃鼻子一酸,雪白的小臉埋在張起靈的脖頸間,往常嬌滴滴的聲音打著顫,“我會很想你。”
自從青銅門出來以後,倆人就從來沒分開超過兩天,幾乎是每天都在一起。如今猛然要分開,他們都很不習慣。
張起靈勾起少女的下巴,看到她眼角已經泛了紅,漂亮的眼睛都有些水光,輕輕一吻落在她的唇瓣上。
“不會很久的,我保證。”
兩人靜靜地相擁很久,才一起去看吳邪。
經過搶救,他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了,紀初桃他們來的時候,二叔剛紅著眼眶出去。
胖子特意煲了一鍋雞湯,放在保溫罐裡帶給吳邪。
他的樣子是從未有過的沉默,也完全沒想過吳邪會隻有三個月的時間。
“對不起啊,胖子。”吳邪眼睛都不敢看他,盯著手裡的筆記使勁兒看。
胖子背過身去,“你到底怎麼想的,為什麼不告訴我,是不是我應該叫天真呢?我們鐵三角加上天仙兒,咱們四個缺一個都不行,你現在你…..”
他說不下去,直接轉身出了門。
紀初桃看得也有點心酸,她和張起靈來到吳邪的床邊,無聲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三人相顧無言,但這時說多了也隻是深深的無奈。
啞巴村毀壞了不少建築,二叔投了一筆錢用於重建和救援工作,兩天過去,才把這些村民才都安排完。
紀初桃在這兩天都和張起靈待在一塊,並且和劉喪一起學習了如何更好的利用自己的聽力。
而這期間,吳邪的女皮俑被二叔運回了杭州,據說是送去了一個叫十一倉的地方。
等到第三天上午,紀初桃換了一套裙子,等著和吳邪胖子一起回杭州,她的青銅刀也被二叔送回了杭州。
二叔還特意和她聊了一下,說讓她看好吳邪,不要讓吳邪再惹事,不然就真是在害他。
紀初桃當然是表麵答應,計劃等張起靈一找到雷城,她就直接帶吳邪前往。
“過了國境線,就會有人把你們送到火車站,我希望在這段時間,你能想明白一些事情。”二叔看著吳邪說道。
後者看了一眼紀初桃,疑惑地問道,“小桃子來了,小哥呢?”
“我雇了他,你放心吧,給了豐厚報酬的。”二叔擺了擺手,意思讓他彆問了。
“不是,二叔,你這也太不講究了吧,我們四個一塊來的,現在你把人家夫妻倆拆散了,你說你這事兒辦的。”胖子挑理到。
紀初桃拍拍他的肩膀,她怕自己舍不得張起靈,就沒讓他出來。
“走吧胖子,回去。”
她說完,直接轉身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