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昊天的房間和她本人的作風很不匹配,非常的有少女心。
架子床上還掛著很多星星燈,床頭一套粉色的內衣非常亮眼,紀初桃瞬間挑了下眉。
這姑娘是衝動了一點,東西都沒收。
吳邪也尷尬地挪開視線,避免自己再看到什麼私密物品。
白昊天也羞憤地將內衣拿下來直接塞到被子裡。
“小桃姐,小三爺,這有位置,你們坐,彆客氣。”
紀初桃也的確沒客氣,直接坐了下來,隨後開口道。
“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我們探尋的方向是正確的,刺殺吳邪的人未必是杜鳴秋,不過我們需要再找他一次。”
吳邪點了點頭,看向白昊天,“小白,這件事情馬上就會水落石出的,在這個期間,我們作為合作者必須要相互信任,所有跟案件有關的事情,你必須毫無隱瞞地告訴我們。”
小姑娘笑著答應,“沒問題。”
……
紀初桃沒想到自己第一次闖男更衣室是在這種情況下,更衣室裡,除了杜鳴秋以外空無一人,她連一秒都沒耽擱,直接一腳將杜鳴秋踢的失去行動能力。
隨後提著他的衣領,讓吳邪辨認,但刺殺的人並不是他。
杜鳴秋腦袋一陣陣嗡鳴,他連人都沒看清,就被撂倒了。
等眼前一片黑消失以後,他看見了吳邪和那個漂亮的女人紀初桃。
那女人提著他的衣領,像是提垃圾一樣,令他非常屈辱。
吳邪勾起一個笑,“你擺這幅表情乾嘛?好像我在欺負你一樣。”
紀初桃毫不費力地卡著杜鳴秋的脖子,表情淡淡,手卻像鐵鉗一樣。杜鳴秋懷疑她甚至能一下擰斷自己的喉骨。
有她在,吳邪非常放心地坐了下來,看著杜鳴秋。
“我沒有時間可以跟你浪費,要麼你直接說出當年的事情,要麼我的人把你的頭擰斷,不要懷疑,她做得到。”
說著,他還看了一眼小桃子。
少女接收到信號,直接卡著杜鳴秋的脖子,將他貼著更衣箱,緩緩舉到了半空當中。
一陣陣窒息的感覺讓他忍不住手腳亂擺,但那隻手就像鋼筋一樣,完全不受他的影響,眼見著臉已經紅透了,他擠出幾個字。
“我說——我說——”
紀初桃猛地將手鬆開,杜鳴秋直接摔到地上,眼前發黑。
兩分鐘後,三人麵對麵坐下。
“你現在詳細地和我說一下當時的情況,不要有一點隱瞞。”吳邪看著杜鳴秋的眼睛,說道。
後者歎了口氣,表情有點淒苦。
“當年死的人,應該是我,但那個人卻失手殺了我哥哥。”
杜鳴夏和杜鳴秋從小就被十一倉收養,在這裡讀書、玩耍、長大,在他們眼裡,十一倉就是兩個人的家。
那個魂瓶出現的倉區是個老倉區,所以進出貨物很慢,兄弟倆對那裡非常熟悉。當那個瓶子出現的時候,是杜鳴秋第一個發現了異樣。
他記得原來那個地方根本就沒有魂瓶,所以就上前去檢查。杜鳴秋就上前碰了一下,發現那個瓶子竟然正在不停地往外滴水。在死氣沉沉、乾燥的十一倉裡,格外顯眼。
杜鳴秋很害怕,但也沒有太在意,十一倉裡的詭異太多了。後來偶爾也聽說過幾次魂瓶的事情,但他從小就是被收養的,個性孤僻又不合群,從來沒有參與過討論。
不過聽那些人說,有人在魂瓶看到了一雙眼睛,甚至還有女鬼。
沒過多久,十一倉裡就開始陸續出事,而所有出事的人都碰過那個瓶子,當時查案的牙劊就在調查還有誰碰過。
杜鳴秋不敢承認,害怕自己會被關起來,但他沒想到,沒過多久他哥哥杜鳴夏就死在了他的房間裡。
他說到這裡,已經淚流滿麵。
紀初桃冷眼看著他,意味不明。不過這大概是杜鳴秋願意吐露的全部線索,其他的就算殺了他,他也不會說的。
兩人找到小白,再一次來到了倉儲區。
“我和小桃子去找過杜鳴秋了,他說當年觸碰魂瓶的是他,但死去的卻是他的雙胞胎哥哥,所以這不是靈異案件,能認錯雙胞胎的,隻能是人。”吳邪站在魂瓶麵前,說道。
紀初桃沒有反駁,她直接把符咒撕了,打開玻璃櫃門。
“小桃姐,你又發現了什麼?”白昊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