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東西叫角蟬,喜歡陰暗潮濕的環境,對聲音特彆敏感,劉喪,這就是你剛才哨聲起作用的原因。”
吳邪撚起角蟬的屍體,觀察了一會說道。
紀初桃打著手電往山洞裡走去,耳邊還清晰地回響著劉喪剛剛吹的哨聲,這裡麵應該是有些環聲傳音的東西。
見她走了,身後的人也趕緊跟上,胖子則在後麵大聲吆喝了幾句。
“我想吃大知了!我還想著吃大腰子!!!”回音不斷在山洞裡循環,“感情著雷城是丫複讀機啊。”
他們走了沒多久,就到了一處立著幾根大柱子的地方,這些柱子都是青銅柱,而且上麵的圖案非常奇怪,像是什麼神秘的教會,刻著的東西很複雜,一時間也分不清楚。中間還穿插著雷公像和一些多耳。
“這像是洗浴中心的柱子啊!”胖子呆呆地說了一句。
“這應該多重傳音的柱子,和地宮裡的簧片作用差不多。”紀初桃淡淡地解釋了一句,隨後眉頭一擰,打著手電往上麵看去。
黑色的角蟬密密麻麻地覆蓋了整個洞頂,像一塊黑布一樣。
“走!快走!上麵全是角蟬!”她立刻厲喝一聲。
其他人尋著她的動作也向上看去,頓時瞪大了眼睛,而且,劉喪在這時突然倒下了。
“喪背兒,喪背兒?”胖子趕緊拍拍他的臉,發現他的一隻耳朵竟然滲出了很多鮮血。
“天仙兒,喪背兒不行了,他耳朵好像受傷了。”
紀初桃讓黑瞎子帶著小白他們先往前跑,她和吳邪他們則蹲下來查看劉喪的情況。
“角蟬進他耳朵裡了,我們得快走,找個地方取出來。”少女語速飛快,隨著她話音落下,頂上的角蟬忽然動了,直接大批大批的向他們飛過來。
“沒時間了,胖子背上他,這裡的角蟬經常聽雷聲,估計哨子對它們不好使。”紀初桃一邊說,一邊和張起靈掩護著他們往前跑。
角蟬飛行的速度很快,而且都是成群結隊行動的,沒跑多遠就又把他們包圍了,眼見張起靈要劃開手撒血。
紀初桃頓時按住了他,劃傷了自己的手心,用力攥住拳頭,鮮血立刻像水一樣湧了出來,她忍住疼痛,直接向角蟬一揮手,撒出去一大片血滴。
不過也擋住了瘋狂的角蟬群,張起靈心疼不已,趁那些角蟬被血驅散,即刻帶著他的姑娘跑向大部隊。
很快,他們就到了一片青銅柱林子,然而這裡也已經被角蟬包圍,所有山洞的頂部都有角蟬棲息,如果都要用紀初桃的血來驅散,那恐怕得去了她身上三分之一的血!
張起靈馬上意識到不妙,更糟糕的是,他們現在分不清路了,這裡像個巨大的迷宮。
紀初桃手上的傷口已經恢複了,她大腦飛速旋轉,直接從包裡拿出一個□□,她要把這裡炸出聲音,驅散那些角蟬。
“所有人,捂住耳朵,準備爆破!”她將耳塞戴上,一手拿著□□,一手拿著打火機。
見他們都準備好,直接點燃火線,扔到了遠處。
“嘭——”
巨大的爆破聲引發周圍的青銅柱發出一陣陣嗡鳴,直接震得人額角又痛又麻,耳朵都快聾了,賈咳子預先就拿出了主管給他的耳塞,耳朵隻有微微弱的痛感。
等青銅柱平靜下來,那些角蟬也都消失不見,周圍終於安寧下來,大夥都鬆了一口氣。
但劉喪的情況十分危急,他靠在石壁上,捂著耳朵發出痛苦的呻/吟。
吳邪趕緊上前握住他的手,扒開耳朵檢查了一下,黑瞎子暗道不妙。
“角蟬已經鑽地很深了,在這樣下去,很有可能鑽進他的腦子,到時候命都沒有了。”
吳邪扭頭看向紀初桃和張起靈,“小桃子,小哥,怎麼辦,你們有什麼辦法嗎?”
紀初桃蹲了下來,看著劉喪的耳朵,眉頭微蹙,輕輕搖了搖頭。
“我的血可以驅蟲,但是耳朵不一樣,如果往他耳朵裡滴的話,隻會越鑽越深。”
眼見著劉喪越來越痛苦,黑瞎子說出了一個辦法。
“我以前在雲南看過一種當地人對付蠱蟲的方法,拿一根鐵簽燒的通紅,從皮膚底下刺進去,蠱蟲遇到燒熱的鐵簽,馬上就會被燙死。”
“你們拿打火機在他耳邊引角蟬出來,我拿鐵簽,說不定能保住他的命。”
“就用這個。”紀初桃幾乎沒有猶豫,劉喪的耳朵她可以治好,但是命隻有一條。
剛剛她已經失了很多血,手有點發抖,便把位置交給吳邪,少女站在他們身後,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以防有什麼意外發生。
當角蟬慢慢從劉喪耳朵裡鑽出來的時候,她才終於舒了口氣。
“好大的一坨啊,瞎子你采耳的功夫也不了的啊。”這時胖子的相聲讓大家都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