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淨的藍白相間的蛋糕,讓張起靈瞬間就想起了當年第一次在墓裡,見到藍色裙擺的女孩雪白的皮膚、紅紅的眼角和珍珠一樣掉落的眼淚。
上麵還綴著一朵朵或藍或白的格桑花,花間星星點點的灑下光澤的糖珠。
“小哥,小桃子偷偷摸摸去學了好幾天,你都不知道我們吃了多少她拿來的試驗品。”吳邪含笑說道,言語中還有一些調笑的控訴,惹得紀初桃瞪他一眼。
偏生胖子和黑瞎子還在那幫腔,“可不是,小哥,天仙兒每天下午都拎著蛋糕讓我們吃,都是試驗品,沒有一個有今天這個好看。”
“啞巴,你媳婦是真熊啊,你沒見我們每天回來都吃不下東西嗎,剛開始她做的就這麼大,後來越來越大,越來越大,還不讓剩。”
瞎子比了一下六寸、八寸和十寸的蛋糕大小,語氣十分誇張。
連紀初桃自己都反思了一下,不就讓他們吃過三個蛋糕嗎,怎麼這幾個人像吃了三十個似的。
張起靈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伸手接過蛋糕托盤放在桌子中間位置,隨後拉著少女坐了下來。他不需要許願,因為不管什麼願望,都會有初桃實現。
“快吃飯啦吃飯,不然一會就涼啦。”紀初桃往老公身邊湊了湊,隨即招呼他們動筷。回來沒多久她就又去鎮上做蛋糕,中午都沒吃什麼東西。
小姑娘喜歡吃海鮮,張起靈便夾了一個辣炒螃蟹到她碗裡,一邊伸手開始剝蝦。
吳邪開了一瓶天娜紅葡,在座的都是生死之交的朋友,沒那麼架子,直接放棄高腳杯,用著普普通通的水晶杯一人倒上一杯。
“咱們都是自己人,就直接用大杯喝紅酒吧,今天小哥過生日,好不容易聚齊這麼多人,小哥,生日快樂!我敬你一杯,希望你和小桃子越來越恩愛!”早日抱娃!
最後一句吳邪沒敢說出口,他總覺得小桃子還是當年那個小妹妹,雖然已經過了快十五年了。話完說,他直接乾了一杯,跟喝啤酒似的。
紀初桃忍不住彎了彎唇角,握著酒杯喝了一口。紅酒的味道不同於國內的白酒和烈酒,帶著濃濃的葡萄香味,入口爽甜順滑,回味微澀。
喝不慣辣口白酒的人,喝紅酒還是彆有一番風味的。
張起靈也像吳邪一樣,直接將杯中酒一飲而儘,俊美的麵容絲毫沒有變化,他不管飲什麼酒都不會太過喪失理智。
“哎呀,這天真都開始了,那我胖爺也不能落後了呀,小哥、天仙兒,你們就是我胖子這輩子的朋友,彆的不多說,酒,乾了。”
胖子十分地豪氣,雖然吊兒郎當的語氣,但眸光中是十足的認真。
被敬酒的倆人也乾脆利落地陪了兩杯,一輪喝下來,原本一大瓶1500毫升的酒,直接去了大半。
紅酒的酒勁往往上的比較慢,紀初桃喝了不少,但嫵媚的小臉依舊雪白無暇,在張起靈的照顧下,還吃了很多東西。
胖子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完全可以去酒店裡當個大廚,她提前預定的海鮮也滋味鮮美。
少女心疼愛人一直照顧自己吃飯,便擦乾淨小手,開始給張起靈剝蝦、挖鮑魚。做湯的鮑魚多定了不少,胖子就做成了蒜香鮑魚,肉質鮮嫩又入味,非常好吃。
其實不止被人投喂開心,當紀初桃看到自己夾的菜被張起靈吃的乾乾淨淨時,心裡異常滿足。
飯後,劉喪和小白還送上了他們的禮物,包裹得很精致,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張起靈淡淡地道謝後接了過來,收拾完東西以後回到隔壁的家裡,禮物被放在客廳的茶幾上,沒有拆開。
“張起靈,抱。”紀初桃覺得眼前有點暈,臉蛋還熱熱的,骨子裡那股嬌氣勁兒又湧了上來。
小姑娘張開雙臂,外套早在吃飯的時候就脫了下來,奶杏色的針織衫襯得她異常嬌美可人,雞心狀的領口設計露出纖細修長的天鵝頸。
張起靈發現,她露在外麵的皮膚都已經燒紅了,臉頰此時也一片酡紅。
看來是酒勁兒上來了。
男人將兩人的外套放在沙發上,隨後轉身將少女一提,手臂箍住她纖細的腰肢,往樓上臥室走去。
雖然腦子裡一片漿糊,但紀初桃仍舊記得,自己還有禮物要送給張起靈,她一點都不老實地扭動兩下,還被男人拍了一下屁股。
“洗澡,我們去樓下洗澡。”少女嗬出來氣帶著濃濃的酒香,混合著她本身的甜美氣息,令人迷醉。
愛人醉了就尤其纏人,張起靈不厭其煩地哄著,推開臥室的門,將少女放在床上,聲音磁性低沉。
“先換衣服再下去,好不好?”
紀初桃乖寶寶一樣坐在床上,點了點頭,忽然又像想起什麼似的,起來把男人推出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