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的愛人,不愛說話、經常有自己的想法,他沒有一言一語,卻在他們的小家,為她種下了四萬萬朵玫瑰。
“我們的小屋也有,不想去看看嗎?”張起靈捧著少女的小臉,看到她比小兔子還紅的眼睛,心鈍鈍地痛,手指輕輕帶走她的眼淚。
紀初桃哽咽地點點頭,“要看。”
男人乾脆將她抱了起來,讓小姑娘坐在自己的臂彎中,抬腳走向院子大門。
而早就進院子的兩個人,此時爆發出一陣極度震驚的聲音,“我靠!!!!”
紀初桃睜著紅紅的眼睛,淚眼朦朧地好奇往裡麵看去,隻見他們的兩棟房子,此時已經被無數的紅白玫瑰籠在花瓣下,像是兩個由花朵建築而成的小屋。
花園小路兩側開滿了各式各樣的鮮花,粉的、白的、藍的、黃的,如同爭相鬥豔,但每一朵都是那樣的漂亮美麗。
草坪上有一輛改造的手推花車,上麵也長著鬱鬱蔥蔥的花朵。
原本光禿禿的葡萄爬架此時也變了一副光景,粉色月季花爬滿每一根葡萄架,長勢非常良好,木色的葡萄架現如今已經是月季花的領地。
草坪森森、花朵疊疊,他們的院子裡有四萬萬的玫瑰,也躲藏著迷人的春夏。
“小哥,我真是服了你了!”胖子感歎著人和人的差距,小哥這人有多冷漠,對天仙兒就有多麼赤誠。
當一個人真心想要另一個人開心的時候,真的不需要去教,原來真的會費儘心思去學、去做。哪怕是小哥這樣的人。
“小哥,你太牛了!”吳邪也喃喃道。
紀初桃眼睛更紅了,看到這些美麗的一瞬間,她想到的是幾個月前,張起靈每天從早到晚泡在院子裡,一鍬一鍬地翻院子。
是他每天來回跑買樹苗、買花種,一點一點設計、栽苗播種、牽引藤枝的樣子。
她一隻手環著張起靈的脖頸,另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很快手心就被淚水濡濕。
張起靈敏感地察覺到小姑娘又哭了,罕見地有點無措,不知道是哪裡出現了問題,他原本想的是,初桃應該會很開心地笑,可現在她卻一直在哭。
他把目光投向看熱鬨的吳邪和胖子,第一次向他們倆求助。
胖子清了清嗓子,“小哥,天仙兒這是高興地哭了,喜極而泣你知道不,親手建這麼大一個花園,都給我們天仙兒感動哭了,肯定是心疼你花這麼多精力,你說你怎麼這麼該死的浪漫呢。”
“這不誠心給我們對比嗎!啊,想讓天仙兒看看我倆一點浪漫細胞都沒有是不是?”
胖子一頓插科打諢,暗中給小哥解釋著紀初桃的不對勁,吳邪也非常認同地點了點頭。
張起靈沉默地收回目光,覺得他倆的話好像並沒有什麼幫助,初桃還是在哭,他決定帶著小姑娘先回家裡。
“行李先放你們那。”
他說完,直接抱著紀初桃回了他們的小屋。
家裡還是一如往常,沒有一點變化。張起靈單手把沙發的防塵布掀開,隨後小心地把女孩放在沙發上。
大手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微微用一點力氣,將初桃捂著眼睛的手給拉開。
小姑娘的手全是淚水,黑長的眼睫上還掛著淚珠,漂亮的桃花眼此時已經變得紅通通的,還布滿水霧,眼周的皮膚也是紅的。
看到張起靈那張絕色、超脫凡俗的臉時,紀初桃眼角又沁出了幾滴眼淚。
男人無奈地用手指輕輕擦去,坐到她的身邊,將少女擁進懷裡。
“為什麼又哭了?”哭的他心疼。
紀初桃也緊緊地抱著他,聲音有些哽咽沙啞,“我想到你那一個多月,每天都在院子裡忙……嗚……花園好漂亮,但是想到你為我種出來一個花園,花了那麼久,我就很心疼。”
張起靈攬住愛人的腰肢,輕撫著她的長發。
“我喜歡看你開心的樣子,你不是也偷偷去鎮上學習做蛋糕嗎,瞞著我,一起去逛超市的時候,自己還偷偷跑出去。”
他一提到這件事,紀初桃突然就想起來自己假裝去上洗手間,實際上是去做蛋糕胚,還以為自己瞞得很好,原來張起靈早就知道了。
小姑娘一下子破涕為笑,鬆開手臂,眼睛紅紅地看著他,揉了揉自己的眼角,鶯鶯嚦嚦地撒嬌。
“你怎麼知道的呀?”
張起靈手指輕輕按壓她紅通通的眼睛,幫她舒緩滾燙的眼周皮膚,一邊解釋道。
“你每次回來身上都帶著蛋糕店的香味,太濃鬱了,你自己聞不出來。”
經常浸泡在一種味道裡時,人就很不容易聞到那種味道,是自己習慣了,但彆人就會很容易地聞到。
最初張起靈也沒有發現,因為當時小姑娘每一次都會帶些甜品回來。
不過他生辰當天,小姑娘兩手空空,身上卻仍然帶著蛋糕的甜香,張起靈就猜到了她或許是在甜品店有些秘密。
他願意把全部的情感和心意全部交到初桃的手上,因為張起靈知道,她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