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隱瞞了這個部分,為什麼?
紀初桃和張起靈對視了一眼,隨後走向了牌樓的方向。
他倆走得乾脆利落,但吳邪就覺得非常毛骨悚然了,這太奇怪了,不管怎麼看,壁畫都是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啊!
小桃子看到的竟然是另一個畫麵,這是不是說明,這個地宮實際上比沈芊玨說的還要危險得多!
吳邪不敢在想,趕緊和胖子走到小哥他們倆旁邊。
紀初桃和張起靈就在牌坊過去大概兩三步,沒有深入,那裡是一個空地。
所有的酒席都在台階的兩側,整個地宮是傾斜的,猶如一個巨大的樓梯,每一階樓梯都有十幾米寬,能放下三四十桌酒席。整體隻有中間用來行走,兩邊都是酒席,而且這些台階大概隻有巴掌大的高度,坡度非常緩。
那塊空地是中間步道的一階,地宮的地麵上灰層非常厚,所以能看到不少腳印。
紀初桃看著地上的腳印,有一塊十分密集的區域,腳印呈現環繞的情況,形成了非常複雜的圖案,看大小,應該是沈芊玨和她的搭檔。
她們在這裡跳過舞。
兩人全是赤腳的,其中一個沒有任何拖泥帶水,對身體控製能力應該非常強,但另一個就一塌糊塗。
紀初桃偏向跳的差的是沈芊玨。
道路向上的儘頭,最高處是那隻巨大的八角棺材。
“那咱們現在去哪啊?”胖子對這個舞步也沒啥興趣,他除了救人,再一個就是特彆想開棺材,尤其是蒙族這麼有名的棺材!
吳邪此時也等待著小桃子指揮,每每他們四個聚在一起時,都是由小桃子來坐鎮,當然不是他不行,而是論實力、頭腦、體力,紀初桃都算是最頂尖的。
雖然吳邪不知道為什麼她從雲頂天宮那次以後武藝突飛猛進,但是平常小桃子鍛煉也很拚命,而且她過目不忘,遇到危險又能最大程度冷靜。
最最重要的是,她的運氣是真的好,所以他們一般都挺她的指揮,小哥就更不用說了,人家夫妻倆也有很多秘密是相通的。
吳邪總有一種感覺,就是小桃子好像知道小哥所有的事情,幾乎能細化到每一天,這太奇怪了,隻要是個人就能知道,這基本是不可能的。
紀初桃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她和張起靈低聲交談了一番。
“地下有機關,我聽到了很輕的聲音,基本上每走一步都會出現這種聲音。”就是一種珠子碰撞滾動的聲音。
張起靈點點頭,“和這些腳步有關,先上去看看。”
少女隨即看向吳邪和胖子,“走,進去。”
說完,她直接和張起靈進到了階梯裡麵,上了一半的高度,這裡又出現了一個舞步——步履生花。這一朵由腳印踩出來的花,非常的特彆,範圍很大,非常大氣。
紀初桃手電筒直直地照射在上麵,她發現一個很奇怪的現象,除了沈芊玨的舞步非常不穩,她的搭檔基本上每一步都是力道差不多的,而這一次的步履生花,更是非常規整。
用這個詞似乎不太對勁,但紀初桃隻能這樣來形容,這人的步伐太穩了,每一步下的力道相差無幾,看這個舞步她隻能想到一個人。
胖子學著走了一下,發現腳的變化非常特彆,不由得奇怪道,“這什麼?民族舞嗎?”
吳邪搖了搖頭,“是戲步,應該是小花的腳印。”
他冷汗直接流了下來,小花在這裡走戲步,其實就相當於跳舞了,四周的人俑都隱沒在黑暗當中,在這個地方跳舞,就是完全融入進這個宴會了,鬼魅又有種特彆的豔麗感,太奇怪了!
“他們都在這跳了舞?會不會是即興的?那叫什麼free style?”胖子撓撓頭,“天仙兒,你有沒有跳舞的衝動,你看沈芊玨兩個女孩子都跳了。”
這話問的有點無厘頭,紀初桃笑了一下,搖搖頭。
“暫時沒有這種衝動,他們跳舞應該不是為了烘托氣氛,應該是有彆的用處。”
如果是劉喪的話,應該很快就能發現地下的機關和構造,她的聽力雖然也好,但是沒有劉喪那麼誇張,200米以外都能聽到。
“反正我跳舞真不行,小桃子,我隻跳過拔蘿卜。”吳邪討饒。
紀初桃心情微微放鬆了一些,“先去看壁畫吧,我們有太多東西還不知道。”
左麵的壁畫需要通過非常多的宴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幾個人總覺得那些坐在宴會上的陶俑非常詭異,好像下一秒就會活過來一樣。
這一段路不短,四人都沒有說話,靜謐的空氣中忽然傳出兩聲巨大的“咕嚕”,紀初桃轉過身去看,吳邪和胖子有些羞赧地抱著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