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被愛人牽住手的一瞬間,也感覺到了那種輕鬆,不由得目光灼灼看向自己的小姑娘。
“初桃,你是不是能看到什麼東西了?”
少女立刻點頭,“我看到了很多黑霧,剛剛胖子的身上全部都是,我之前看不見的,不知道怎麼回事。”
她說著,腦海中突然想起自己在夢裡似乎攀登了天梯,而且好像真的到了頂端的平台,雖然最後掉下去了,但墜落的瞬間除了驚恐以外,現在想想,好像還有一種極其舒服的感覺。
以至於現在她一點也不累了,一點感覺都沒有。
一聽自己身上被黑霧蓋滿了,胖子趕緊低頭去看,卻什麼都沒發現。
“這個事情一會在說,吳邪好像已經進去了,他很可能是被幻覺控製了,咱們得趕緊去找他!”紀初桃飛快地說道。
三人趕緊收拾東西,那些黑霧似乎非常忌憚小姑娘的氣息,隻要她抓住張起靈和胖子,黑霧就不敢過來,鬆開以後,就開始往他們身上撲。
爬壁龕的時候,紀初桃就放了點血,一人拍了一個血印子在身上,她的血這些黑霧更加害怕一些,跑地更遠。
張起靈和胖子看不到,但是他們發現,兩人都沒有之前那種特彆疲憊的感覺了。
門洞後麵是一種極致的黑,黑得很不尋常,甬道中彌漫著一股很悶的味道,是一種內臟腐爛的味道,不知從哪還吹來了一股微弱的風。
整條甬道全是石頭做的,上麵的黑色仿佛是從石頭中透出來的,甬道的最深處,黑的一片混沌,猶如宇宙的虛空一樣。
在紀初桃的眼裡,這個地方到處都是湧動的黑霧,像是密密麻麻的像是一堆純黑色的蟲霧。
“這裡全都是黑霧,拉著我的手,這些可能就是導致我們疲憊的東西。”
血乾了以後作用就減弱了很多,但紀初桃發現,他們的皮膚沾了自己的血以後,也能看見那些黑霧了,而且比之前維持的時間長很多。
剛看到時,胖子嚇得大叫了一聲,張起靈不許紀初桃用太多的血,三人便手牽著手,一起往前麵疾步。
“我剛剛看了時間,吳邪已經失蹤六個多小時了,咱們得快一點,跑著過去。”少女嬌聲說道,聲音有些急促。
“這天真怎麼守的夜啊,怎麼還把自己守丟了?”胖子一邊跑一邊問。
這甬道不知道怎麼回事,越來越冷,他們一下就從初秋搞到了冬天似的,不過想想他們幾個應該是在雪山下麵了。
而關於吳邪這個問題誰也不知道,他們三個睡得都特彆熟,根本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跑進洞裡的。
“我真是服了天真了,他肯定又是看到了什麼東西,然後就死命要進去,這個死德行八百年都改不了!”胖子罵道。
“跟他三叔一個德行,不對,是他們吳家都這樣!”
胖子著急得破口大罵,其實他是擔心吳邪一個人把自己搞死,畢竟在他們四個裡麵,天仙兒和小哥不會被幻覺困擾,而他自己本身控製力極強,一遇到幻覺根本就不care。
隻有吳邪,非常容易中幻覺,體質還特彆衰,基本上有幻覺的地兒就有他,純純已經成為一個被動技能了。
“吳邪體質弱,咱們先找到他再說。”紀初桃幫著吳邪說了一句話,並且保證如果找到人以後,胖子還要罵,那她肯定不攔著。
這個甬道特彆長,三人跑步和快走結合,兩個小時以後,終於到達了一個新的地方,胖子累的氣喘籲籲。
他們此時來到一個極黑的空間,非常的黑,四麵都是看不到邊的黑暗,麵前是三塊巨大的十倍,中間那塊石碑上是蒙古文,但是左邊的是石碑上是漢文。
上麵寫著非常巨大的幾個漢字:屍龍移山黑池天。
“這人夠牛的啊,這名字起的,挺猛啊。”胖子喃喃道。
他們的腳下全是冰,哈氣都是白氣,胖子腳趾頭都凍麻了,紀初桃和張起靈的軍靴隔冷的效果好一點,沒他冷得那麼誇張。
黑暗中,紀初桃看清楚了他們到的地方,是一個超級大的岩洞大廳,起碼是一個體育場的大小,三塊石碑之後,是無數的石頭房子,非常原始,已經全部修成了寺廟的樣子。
這些房子在洞壁上幾乎是爬滿,密密麻麻的,中間為這一個巨大的石頭建築,像是一個石頭寺廟,但沒有門窗,一個巨大的石頭山!
這個場景比屍國宴還要大十倍,根本不是人力能修建的地方,所以這是一個天然的洞窟,而整個陵墓後麵,才是最讓人震驚的。
那是一塊巨大的山壁,山壁之上有一個巨大的黑斑,猶如遠古的某種病毒一樣,已經感染了幾百米高的洞穴壁,觸角猶如生物一樣四處延伸,在洞壁上形成了一條一條的斑痕。
少女看見,無數的黑霧從黑斑、縫隙縫隙中源源不斷地湧出來,就像是裡麵爆發了巨大的火災,異常恐怖,整個洞窟都被黑色物質給完全覆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