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和 背負起承諾的小花(1 / 2)

苯教八千年的曆史下來,古神崇拜尤其以血腥祭祀為主。

小花帶著那套精美的服裝和頭冠,就是為了祭祀古神而準備的,以身祭祀古神來解決最終事件,完成九門和張起靈的約定。

這件事情小花之所以沒有和紀初桃聯係,就是打算自己解決。

當年張起靈入世之後,帶著秘密找到了九門,和九門做了協定,可最後九門沒有遵守這個約定,但他帶著這些人找到了長生的秘密。

最後九門付出了慘烈的代價,紀初桃認為,那是九門中人的貪念,是他們接受了這一個交易,但得到了東西以後,他們毀約了。

事情到現在已經說不出誰對誰錯,九門本身就不是置身事外的,汪家不斷清洗九門的勢力,吳老狗發現了黑飛子的存在,開始培養吳二白,到後麵培養吳邪。

在九門所有人都放棄張起靈,默認他被組織帶走實驗時,在紀初桃這裡,就已經被判了死刑。所以九門的力量,她在設計和利用的時候,並沒有什麼愧疚。

她和吳邪是生死之交,但同時也的確利用了他對付汪家。原本這個人應該是張起靈,但紀初桃要進青銅門,或許一彆就是永遠,他不想讓愛人離開,也不能拋下責任。

所以漩渦中無法拔出的吳邪是最好人選,他們算是都把命運壓在了吳邪身上。

吳邪不算至真至純的人,他善良但並不是個聖父,而且擁有絕對的好奇心和責任感,所以吉拉寺、康巴洛、喜馬拉雅山的青銅門紀初桃和張起靈都重新走了一遍。

在合適的地方留下線索,在合適的時機找到他,牽引本就身在局中的吳邪意識到這場跨越千年的鬥爭。

當吳邪意識到這場持續九門三代的血色硝煙時,他就一定會改變,而改變意味著新生。

那十年,紀初桃無數次猜測過吳邪會不會成功,九門剩下幾門的力量能夠用上多少,最終的結果果然沒讓她失望。

雖然很多事情事與願違,她不想阿寧失蹤,不想吳邪搞的自己人不人鬼不鬼,不想小花家產全部蒸發,但事已至此,這或許算是彼此雙方都為不守約定而付出的代價。

紀初桃記得二月紅,當年也是被張啟山逼來參與盜墓的人之一,小花是他的徒弟,現在也養成了自我犧牲、重承諾的品格。

張家和青銅門的關係實際上要比他們想的複雜得多,而世界也遠比人類意識到的還要複雜。

到現在為止,紀初桃已經不想去再考慮九門的恩怨,她當年的確是怨,但最怨的還是張啟山,十一倉有機會她一定要去炸一次,管他現在誰在管。

話說回這次的最終事件,有很多事情都是有表征的,張家各地的檔案館一直都致力於解決這些奇異事件,現在幾家算是聚齊了。

紀初桃願意救小花一把,不為九門原因,而是他這個人。

筆記的後麵便是蒙古姑娘在進入龍脈之後不久,就遇到了極度匪夷所思的事情。

守夜的時候,她經常看到自己腳懸空,漂浮在一個地方,她一走神就會進入這種狀態,但回神就會恢複。

小花的做法和紀初桃預測的差不多,他提早就做好了麵對缺補給的準備,將隊伍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出發,一部分留下。

蒙古姑娘就是作為留下的那一部分領隊,但他們接到了被天授的黑瞎子的衛星呼叫,於是進入了龍脈深處,很快他們就有了那種被懸掛的感覺。

等到這個光斑下麵時,他們都已經崩潰了,除了這個蒙古姑娘。

這夥人都有攀岩能力,所以都想從這返回地麵,但是第一次休息以後,他們遇到了和紀初桃他們一樣的問題,覺得這個地方永遠也上不去。

同時在他們之間,出現了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這個事情隻有蒙古姑娘發現了。

他們隊伍一共是七個人,第一次休息時,她就畫了所有隊員的全家福,並且精準地標記了每一個人的名字。

在後麵攀爬的次數裡,類似這樣的全家福還有四張,但是從第二張開始,全家福裡的人,開會變成了八個人。

蒙古姑娘發現了這件事情並且記錄了下來,她覺得隊伍裡多了一個人,這個人她完全認識,也知道來龍去脈,但沒有任何一張可以證明這個人存在的照片和素描。

仿佛這個人是在他們爬上懸崖後,才加入他們的。而且其他人都不覺得奇怪,隻有她覺得奇怪。

蒙古姑娘記錄了一種蜜蜂,可以混在其他品種的蜂蜜裡,分泌一種激素,然後讓其他品種的蜜蜂以為它是同種,並且喂養它,它咬死本來的蜂後,自己取而代之,在內部瓦解整個蜂群。

她給這個多出來的人取名字叫蜂人,並且畫了一張素描,是一個極度不起眼的人,但臉上的怨毒,幾乎可以通過筆記透出來。

紀初桃再次醒來的時候,天上的光斑已經消失了,外麵入夜。

她睡了挺長時間,因為最近一直都沒有好好休息,可能是看了蒙古姑娘記錄的小花,夢境當中她又回到了當初那無比絕望的十幾年,每天隻能看著張起靈被人研究。

現在想想自己沒有直接把青銅門炸開,拉那些人陪葬,的確是很善良了。

但更善良的是張起靈。

少女雪白的手搭在額頭,揉了揉抽痛的額角,一分鐘以後,這種痛才消失。她身邊的張起靈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想起小姑娘睡夢中喊的那些話,思緒也有些飄散。

“紀奶奶,你是不是做噩夢了啊,你說夢話了,那聲音可慘了,是不是夢到張爺爺受傷了?”金萬堂好好睡了一覺,舒服了不少,起了閒心問道。

紀初桃動作一頓,目光詢問地望向張起靈,“我說夢話了?”

她從來沒有這種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