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能知道他們在哪兒,明顯是不知道啊。”瞎子笑了。
吳邪看了一眼來的路,臉直接黑了,那他們這好幾個小時在爬什麼呢?“小桃子,你不會也不知道吧?”
紀初桃睜開眼睛,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輕聲說道。
“不知道。”
這裡的結構太複雜了,如果硬要說起來,似乎和當初魯王宮那個通道有異曲同工的意思,都是錯綜複雜一個類型的。
“隻能憑感覺走。”
她的直覺會選出最合適的一條道路一直走到最後,也許就能找到張起靈他們。
瞎子看了看兩個人,還是說了鎮定吳邪心的話,“好了好了,雖然我也不知道啞巴他們在哪,但是我會算啊,不用擔心。”
他這話一出,吳邪和紀初桃紛紛朝他看去,從來沒聽說過瞎子還會算命啊,難道這是每個眼睛不好使的人被動技能?
“你什麼時候學會算命了?而且算卦算自己身上,可信度高嗎?”吳邪忍不住質疑了一下。
瞎子沒理他,而是看著前方說道。
“困於葛藟,於臲卼,八爺,靠你了!”
困於葛藟,於臲卼。
這句話實際上是屬於易經六爻的一個卦辭,並且屬於一個困卦。大致的意思是他們四麵都被藤蔓一樣的東西困住,並且內心動蕩不安。
這並不是奇門八算的卦辭,奇門八算非常精確,並且能夠指導行動,但這個上六卦辭過於不明了一些。
而“困於葛藟,於臲卼”這句卦辭後是“曰有悔,有悔,征吉。”意思是說心中有不安,就會更加小心,往前就會吉祥。
瞎子這麼說,紀初桃大致明白是為什麼,就是讓他們不要過度思考,而是瘋狂地行動。
這是紀初桃最拿手的東西,憑直覺。看來她還身兼“行走的羅盤”,這個身份。
吳邪這方麵學的不好,但是勉強也能懂瞎子的意思,畢竟八爺離他太遠了,還是信瞎子比較靠譜。
“除了這個,就沒有彆的了?你不如說出來,讓我也學習一下奇門八算啊,不然你算什麼師傅,這都不教我。”
黑瞎子笑了,“你學不了,你得有一門殘疾才行。”
紀初桃不著痕跡地看了一下他的眼睛,吳邪覺得自己被欺騙了。
“放屁,八爺有什麼殘疾?”
“他生育能力弱啊!”瞎子直接爆了一個大料,隨後爬起來,繼續往前。“聽我的,沒錯的。”
少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眉頭微微蹙起,跟在他身後繼續往前爬。
三人爬累了就休息,休息好就繼續往前,整個過程持續了非常長的一段時間,大概和吳邪的幻覺那麼長。
好在吳邪裝備的食物充足,加上紀初桃他們倆剩下的,勉強還能維持幾個星期,一路下來,瞎子肉眼可見的瘦了。
紀初桃本來就瘦,現在小臉變得更尖了一些,不過氣色看著仍然是好的。
吳邪則是徹底覺得自己快要殘廢了,他深深地疑惑,古代的人到底是怎麼能經受住這種暗無天日的洞底爬行。
等到了能稍微站起來的地方,他就趕緊拚命活動關節。
“小桃子,瞎子,給。”吳邪將壓縮餅乾遞給他們兩個。
吃完東西,耐不住好奇心的吳邪又開始詢問,“胖子說這裡到了晚上,會出現奇怪的東西,會有什麼誘惑,你們也遇到過麼?”
紀初桃搖了搖頭,隨後看向黑瞎子,在吳邪看不到的地方,她的表情是顯而易見的擔憂,瞎子的眼睛快要不行了。
這是最近她發現的,他隱藏在墨鏡後麵的眼睛似乎已經開始失去作用了。
黑瞎子看著擔憂的小姑娘,趁吳邪看不到,就微微搖了搖頭,隨後聲音輕鬆道。
“既然你這麼想聊天,那我來和你說個故事,在我們到關鍵區域,也就是葛藟之前,這個故事正好能講完。”
“吳邪,這都是你三叔當年應該告訴你的事情,雖然我隻知道一部分,但是應該可以讓你如癡如醉。”
吳邪不知道倆人的互動,什麼都沒懷疑,說了聲“好”。
紀初桃看了黑瞎子很久以後才閉上了眼睛,靜靜地閉目養神,等待著他開口。
而他說的那個故事,令她也有一些疑惑和驚訝,不是為其他的,而是故事的主人公算是她比較熟悉的一個人。
曾經在雲頂天宮的時候,她還見過這個人,而且去青銅門前時,張起靈還在他的身上做了一些手腳。
那個人叫陳皮阿四,道上人稱四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