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看向正在釣魚的胖子,似乎也明白了桃子的意思。
她和小哥還有瞎子的生命太長,對於他們來說,自己和吳邪胖子是永恒的生命中美好的一部分,但總會有終結的時候。
“那我們去的晚了呀,沒趕上潑水節。”小花驀然一笑,反正公司有人在,他不如趁著機會,好好休息一下。
少女揚了揚眉,顯然也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剛想說話,就感覺到手中的魚竿一顫。
上鉤啦!
她立刻開始收竿,水下的魚類力氣都不容小覷,它們往往會發揮最大的力氣,有時候一不小心就會脫手。
好在紀初桃的力氣也夠大,很快就把水下的東西拉了上來。
原本她以為這麼沉肯定是魚,但是沒想到,竟然還真的釣到了一條超大的八爪魚,看這樣子有二十多斤吧得?
張牙舞爪的大章魚不斷揮動著觸手,少女皮膚立刻升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嬌聲向男人求助。
“張起靈——”
被叫到名字的張起靈放下自己的魚竿,輕鬆地將愛人釣上來的大章魚取下來扔到水箱裡,獲得小姑娘甜甜的一笑。
“吳邪,你快來看,這個章魚夠不夠大!”紀初桃大喊道。
渴望大章魚的吳邪立刻顛兒顛兒地跑過來,他是非常想吃一整個章魚腳的,但等看清楚以後,直接驚了。
“臥槽,小桃子,這也太大了吧?”
吳邪本能將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這一個腿都快趕上他的手腕粗了,要是做鐵板魷魚,得烤挺久吧?
“多大多大,我來看看。”胖子也從遠處過來湊熱鬨,“嘿,這個行嘿,咱們一人一根章魚腿就夠吃了。”
剛出水的大章魚非常新鮮,還在動呢,胖子說完就直接拎著準備去做烤章魚,吳邪跟上去,預計挑一根最粗的腿。
剩下的四個人繼續聊天、釣魚,順便研究了一下後續的旅遊計劃。
瞎子是沒什麼事兒,他北京的家有傻孩子蘇萬管著,最近也沒有再去東南亞的計劃,眼睛也恢複了,現在乾脆就跟著紀初桃和張起靈夫妻倆混。
小花每天都會處理一個小時的公務,雖然人在外麵旅遊,但並不會耽誤公司的事兒。再看看紀初桃這個老板,公司成立那麼多年,她壓根就沒去露過麵。
除了高管以外,每個公司的員工基本上都隻聽說過沒見過她,但他們都非常愛戴這位沒見過的老板,畢竟待遇是真的好,想一輩子給公司當牛做馬的。
所以下一站雲南仍然是他們六個人。
一個小時以後,張起靈把小姑娘下的蟹籠拉了上來,雖然沒有捕捉到七八斤的螃蟹,但是有七八個三斤重的,足夠他們六個人吃。
最後螃蟹和大章魚都做成了胖子想念到不行的燒烤。
“等咱們下了船,一定要先去吃一頓燒烤。”雖然海鮮確實很香,但那也架不住天天都是這些東西啊。
紀初桃正在啃手裡的章魚腳,聽到胖子的話也點了點頭,她也好想吃小豬小牛、小羊小兔。
“不對啊,小桃子,不是說女孩都不吃兔子嗎?”吳邪問道。
有一天他和胖子在看電影的時候,看到了一個什麼撒嬌的,那裡麵有個女孩是這樣說的——兔兔那麼可愛,怎麼可以吃兔兔!
當時他還說,小桃子超會撒嬌的,但是她也沒少吃兔肉,鴿子肉都不放過。
紀初桃表情有些茫然,這是什麼梗嗎?
“但是兔肉很香啊,尤其是兔頭。”她說完,又啃了一口章魚腳,看樣子就像啃的是兔子一樣。
張起靈也沒覺得兔子有什麼不能吃的,但他最喜歡的可能還是雞肉。
“啞巴他媳婦能和普通女孩一樣嗎?你也不看看她的力氣多大,吳邪你怎麼一點都沒學到為師的察言觀色?”瞎子的語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吳邪無語,好像更不會察言觀色的就是他吧,有誇女孩誇力氣大的嗎?
紀初桃也瞪了瞎子一眼,“請誇讚我的美貌。”
瞎子就笑,他覺得啞巴小媳婦特彆好玩,拋去一切外在不談,光看她的性格,不知道是怎麼養成的,非常有魄力,遇事冷靜又帶著一股狠勁兒。
然而平常的時候,又像個普通小姑娘,依賴啞巴、跟啞巴撒嬌,會開玩笑、愛玩愛笑,還經常出其不意給人驚喜。
真是奇怪。
夜晚的海風透過縫隙吹進,輕輕撥弄著他們的發絲,在混亂結束的夜晚,伴隨著眾人說笑聲,漸漸吹遠。
海上十天九夜的航行不知算不算圓滿,但總歸安全順利地結束,林叔最後同紀初桃和張起靈都緊緊地握了一次手。
似乎很感謝他們倆拿回來了那個舊懷表。
小姑娘的木盒裡麵已經裝滿了漂亮的珍珠,此時就放在行李箱裡,而關於那些清洗乾淨打包好的白蝶貝,後續還要經過打磨、鑽孔,於是幾人乾脆找到一個快遞站,直接發快遞把東西寄回了雨村。
他們下船的時候是在上午,陸地上的溫度比海上要高得多,連紀初桃穿著裙子都感覺到熱意的侵襲。
無袖裙露出雪白的肩頭,豆綠的顏色顯得她整個人都異常清涼,精致的珍珠金屬腰鏈帶掐出少女纖細的腰肢。
車裡的空調開的足,很快就涼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