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初桃雖然不會打鐵,但是工具還是認得不少的,這些東西她記得好像在苗族老銀匠那裡看到過,都是些做銀子用的工具。
昨天一下午再加上今天的一上午,張起靈花費一天時間將工作室搭建好,此刻放好最後一個壓花模具,他走到小姑娘身邊,牽起她的手認真道。
“我想給你做一套苗族的銀花冠。”從張起靈準備用倉庫當工作室後,他就沒想瞞著紀初桃。
做苗族銀飾不是一件短時間的事,他不想為了驚喜而找理由騙初桃,這樣就失去了原本的意義,所以小姑娘問起來的時候,張起靈直接如實回答。
在看到工作台的時候,紀初桃就猜到了他很可能是想給自己做什麼首飾,但她沒想到張起靈竟然要做銀花冠!
幾十年以前,他們在百樂京苗寨的時候,隔壁吊腳樓就住著一個老銀匠,張起靈和他學過不少東西,這倆都不是愛講話的人,所以打銀製銀的時候特彆無聊。
紀初桃就會到處搗亂,雖然她碰不到其他東西,但是可以碰到張起靈,所以每隔一會她就會伸手勾勾男人的手指,在他拉銀絲的時候搗亂。
她當時覺得苗族銀飾很漂亮,但這麼多年過去,紀初桃早就把這件事給忘了,畢竟這些都可以直接買,沒想到現在張起靈竟然打算自己給她做一頂苗疆女兒的銀花冠。
“那我要最漂亮的銀花冠!”少女嬌豔的小臉驀然浮現一個燦爛至極的笑容,雪白的藕臂直接摟上男人的脖頸。
她大大方方說出了自己的要求,同樣也相信張起靈會做出來最漂亮的銀冠送給她。
“好。”張起靈應道,被少女的笑意感染,清冷的臉上也揚起一個淡淡的笑容,穩穩地將她抱在懷裡往倉庫外走。
昨天紀初桃說想去鎮上吃火鍋,不過倆人早上吃了不少早茶,所以中午就先吃點水果和小零食墊墊肚子,下午再出發去鎮上。
他們倆都沒有事情要忙的時候,一般都會選擇一起去巡山,練一練張家的身法,或者一起看古籍孤本,窩在沙發上邊吃零食邊看電影。
張起靈吃不慣小姑娘愛吃的薯片蝦條,不過他比較喜歡堅果,偶爾會多吃一點夏威夷果和東北榛子。
鑒於上午倆人都比較繁忙,所以閒下來乾脆也不進行體力活動,而是開著空調、披著披肩,窩在沙發上找了一個新電影看。
紀初桃縮在張起靈懷裡,玉白蔥指捏著遙控器在熒幕上切來切去,最近因為遇到陰氣的關係,他們對恐怖片的興趣又被提了起來。
不是都說藝術來源於生活,紀初桃準備把所有影視軟件上的恐怖片全都看一遍,補充一下匱乏的藝術知識。
“我們看什麼呀?感覺這些海報拍得都不怎麼樣。”少女皺著眉,微微撇了下唇瓣抱怨一聲。
這個恐怖片真的很難講,她挑了半天,最後選中一部國內的恐怖片,叫女生宿舍,聽著就有很有懸疑氛圍。
張起靈扯著披肩將小姑娘抱緊了一些,椅在沙發背舒舒服服地靠好,空調開得有點涼,他牽住紀初桃的小手一起放進披肩裡。
倆人都以為這是一個編造的恐怖片,但是片頭剛一過,接下來的一幕就直接把他們創飛。
不僅一點恐怖都沒有,還有點難以言喻的色/情,是一個女人洗澡換衣服的畫麵,張起靈瞬間移開目光,眉頭都蹙了起來。
要是以前,他肯定就麵無表情地無視過去,因為激不起他任何情緒。
但初桃在一起以後,張起靈本能地避開其他女人和一切這種畫麵。
紀初桃也擰著眉,曾經的疑問又出現在了她的腦海當中,“為什麼恐怖片的導演不能好好拍恐怖電影?”
原本還很厭惡這種畫麵的張起靈頓時笑了一下,輕輕摸了摸少女濃密如雲的長發,隨後目不斜視,開始剝起了荔枝。
直到令人不適的場麵過去,他也快速地剝好了一碗,把裝滿荔枝肉的碗往紀初桃手裡一放,重新摟住她的腰肢,繼續看電影。
但他們顯然小瞧了一個恐怖片導演的追求素養,當然也可能是這位導演恨女人,除了往腿上拍以外,還會往裙底拍,拍女學生們的洗澡角度,甚至還有一幕是師生偷/情。
看得張起靈直皺眉,尤其是那個老師,褲子都褪了一半,他直接伸手捂住了初桃的眼睛,自己也移開了視線。
最後這一整部電影,基本上就是在無視和皺眉種度過的,幾乎每一幕都暗戳戳地展示色/情元素,連捆綁的繩子係法都怪怪的。
播完以後,倆人都鬆了口氣,紀初桃和張起靈都不是過於保守古板的人,隻是這種恐怖片的表現手法實在令人厭煩。
可能是離了色情元素,國內的恐怖片導演都不知道該怎麼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