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快人快語,那我就不跟各位寒暄了。”越文好脾氣地說道,輕輕招了招手,一個中年人立刻打開投影,將無關的人都清空。
房間裡隻剩下這次行動的幾個隊伍,由於剛剛胖子的“大放厥詞”,他們四個人引起了不小的關注。
尤其是考古隊和探險隊的幾個隊員,看到紀初桃和張起靈那兩張姿容無雙的臉,心中隱隱流露出一絲不屑。
兩人皮膚白皙得根本不像做這一行的人,不知道是什麼奇人異士,竟然讓越老板這麼重視,連被冒犯都無動於衷。
紀初桃和張起靈當然對他們的眼光和打量毫不在意,隻是坐在沙發上等待越文的介紹。
吳邪則自始至終也沒有說話,一雙穿透人心的眼一個一個將所有人的長相和表情都印在心裡,眼角微微下壓,在外人眼裡顯得有些神秘莫測。
“多謝各位這一次來跟我探險,雖然開頭有些不順利,但並不影響後麵的進程。”越文聲音輕緩,莫名帶著一種讓人舒心的平靜。
他的普通話非常好,粗略之下其實聽不出什麼香港的口音,但幾句話以後,紀初桃的確聽到了一些微弱的粵語發音習慣。
“等雨停以後,我們要先去這個地方。”越文按下激光筆按鈕,一張圖文結合的ppt照片出現在眾人眼裡。
是一個村莊的俯拍圖,村子裡的建築從外觀上看就知道已經非常老了。
“這是一個千年古村,叫段莘村,我們必須要先從這裡獲取地圖,才能出發下一個目的地。”
這話算是說在了胖子的槽點上,他這個人是很圓滑,但如果他不願意的話,其實很少給人麵子,而越文這句話剛好就點了他一股小火兒,直接吐槽道。
“和著你們丫的連地方都不知道,就叫我們去乾活兒啊?”
少女抿了抿唇,沒有說話,精致的眉眼同樣也擰了起來。
胖子一而再的冒犯讓越文身邊的中年人有些惱火,他剛往前走一步就被青年伸手隔住,隻能有些不甘,但又非常恭敬地退了下去。
這樣的畫麵讓紀初桃對越文形象的刻畫又詳細了一些,她看著青年,想知道這個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越文也不惱,平靜地給胖子解釋,“王先生,雖然我知道我們最終的目的地在哪,但那個地方並不是直接就可以去的,如果沒有地圖,那沒有人能到達那裡。”
胖子還想吐槽,但紀初桃伸手按住了他的胳膊,隨後考古隊和探險隊的人就發現,原本非常不可一世的胖子瞬間熄火,變得沉默下來。
“說說你知道的。”少女雪白的小臉並沒有出現什麼疑惑和好奇,隻是無儘的平靜和淡然,而她身邊那個清俊絕色的男人更是無視所有人。
越文眸光一閃,激光筆在幻燈片上畫了一個圈。
“這個地方是我祖上記錄下來的,要想到那個漢墓考察,必須要先到這獲取新的地圖,段莘村有一片神秘的土地和一個山洞,地圖就在山洞的最深處。”
“我的人曾經多次探尋過這個山洞,但最後都無功而返,他們根本連山洞都找不到,據當地人所說,那是一片被詛咒的地方。”
段莘村是極少的幾個千年古村之一,周圍人跡罕至,深入群山腹地當中,被五龍山、五龍嶺、五龍潭包夾,因為周圍都是群山,所以也是至今尚未完全通路的地方。
想要進入段莘村,除了牛車和馬車以外,彆無他法。
而越文所說的神秘土地,便是段莘村中曆經千年仍在進行古老儀式的土地——養屍地。
段莘村是如今國內唯一一個完全保留土葬殯葬的村落,所有從這裡出去的人,無論青年老少,當他們生命走到儘頭的時候,都要回到村子裡。
而所有的段莘村村民在故去時,都要進行一種特殊的儀式——露天藏,即封了屍體的棺材需要在養屍地停留一個月。
在這一個月內,無論如何也不能挪動棺材,而每逢初一和十五這兩天,村民都要早早地閉門不出,不論外麵發生了什麼都不能打開房門,直到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才能再度出門勞作,據說是為“避邪”。
幾千年來,段莘村祖祖輩輩都保持著這樣的傳統,但這麼多年,總有進步的人想要打破這樣的傳統。
不過據村誌記錄,所有葬在段莘村外的遺體,最終都會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重新回到段莘村,並且引發一次霍亂。
所以村裡的人都稱這裡是被詛咒的地方。
越文說道這裡時,房間內一片死寂,除了紀初桃他們四個並沒有什麼反應以外,其他的一些人連呼吸都減弱了不少。
眾人麵麵相覷的時候,紀初桃再次平靜地問道,“山洞呢,怎麼回事?”
那山洞是段莘村又一個神秘之處,有一個玄而又玄的說法,據說隻有和那裡有緣的人才能看到山洞的所在。
如果不是被認可的人,會看到守護山洞的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