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航行路線怪異以外,每當船到達一個定點時,狄叔都會讓兩個夥計將一個不透明的木箱放到水下。
而且箱子裡麵裝的東西應該很重,因為夥計放下去以後箱子就迅速沉到了水下。
鑒於前幾天下了特大暴雨,最近南昌的夜空都異常乾淨,像是為了迎合他們的行動一樣,夜空中每一顆星星都看得一清二楚。
紀初桃站在甲板上,靜靜地看著遠方的一片汪洋,抿著唇不知在想什麼。
暗淡的月光落在她纖細的背影上,一瞬間刺痛了剛從船艙走出來的張起靈,他快速走到少女身邊,長臂環住她的腰身。
“他們已經放下去十五個箱子了。”紀初桃向張起靈的懷裡靠了靠,低聲說道。
按照她破解出的那殘半地圖來看,越文應該是在做什麼儀式,而儀式的地點就和地圖呈現出的點一模一樣。
紀初桃雖然沒看他們的行動,但耳朵聽得十分清楚。
“是提前準備好的,看來他應該早知道有這麼回事。”張起靈輕聲回答,他剛剛便是去船艙裡探查,所有的木箱都是從船尾放下去,如果不是有心人,根本不會發現。
少女沒有一點意外,這個越文八竿子打不出幾句實話,估計還有很多東西都是瞞著他們的,最後還是得靠自己查。
“對了,堂堂有沒有弄清楚後麵的星象圖?”紀初桃轉過身麵向張起靈問道,嫵媚的桃花眼閃爍的光芒有些複雜。
這次金萬堂也跟著船過來,雖然吳邪一再質疑他體力能不能跟得上,但乍一看堂堂還是老樣子,看起來還挺能折騰。
她把完整的星象圖拿給了金萬堂來繼續破譯,因為紀初桃發現除了越文已知的那些,剩下的星圖變化似乎傳遞了什麼信息。
可惜她造詣不夠,一直沒有搞清楚傳達的到底是什麼。
張起靈剛想說話,就見身後的船艙中又探出胖子的那張大臉,“小哥,天仙兒,快,有新發現。”
兩人對視一眼,走進內艙他們幾個的專屬休息室。
吳邪正在拿著一張紙研究,上麵就是金萬堂破譯出來的一段信息,但是吧,這個和普通的信息不太一樣。
這紙上麵並不是一串文字,而是一張圖。
吳邪研究了半天也沒弄出什麼所以然,正一頭霧水的時候胖子剛好回來,後麵還跟著紀初桃和張起靈。
“哎呀,小哥小桃子,你們回來的正好,快看看這是什麼東西,堂堂弄出來的。”
男人接過來一看,紙上是一團淩亂的線條,看起來有些詭異,紀初桃就著他的手,也抿起唇瓣認真觀察。
倆人看了足足有半個小時,忽然,張起靈嚴肅地開了口,“筆給我。”
紀初桃心中也才有些眉目,聽到男人話眉梢微微一揚。
張起靈拿到筆後,就著紙上的線條開始描繪,五分鐘後,一個詭異的圖案便出現在四人眼前。
“這是個眼睛啊?”胖子疑惑出聲。
雪白的紙和黑色的詭異眼睛形成鮮明的對比,不知道怎麼回事,紀初桃突然覺得心口有些不適。
金萬堂眨巴著小眼睛仔細看那隻黑眼,忽然一拍大腿。
“嘿,我說這個東西怎麼有點眼熟呢,原來是它!”
四人一聽,這堂堂顯然是知道些什麼啊,那可得好好拷問他一下,紀初桃一個眼神過去,吳邪和胖子便立刻一個鎖喉、一個鎖腿,雙雙把金萬堂控製起來。
“來吧我親愛的堂堂,趕緊把你知道的東西都交代出來。”
“胖爺胖爺,小三爺小三爺,可彆啊,我老頭子一會兒腰斷了!!”金萬堂趕緊拍拍這倆人手,他這一把老骨頭,可禁不起太大的折騰。
察覺到他的確不像在說慌,吳邪就放開了他的脖子,胖子也撤了手。
“堂堂,我可跟你說清楚了,咱們之前的事兒都了了,現在你騙我們的話,這次就把你丟墓裡和粽子過。”吳邪眯著眼睛威脅道。
紀初桃、張起靈和胖子在一邊也是認同地點點頭。
金萬堂忙不迭地點頭,“我說各位爺爺奶奶,以前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現在還有什麼理由好蠻你們的呀,而且你看這次我不是也跟著一起來了嘛。”
雖說他的目的是那些名貴香料,但心是誠的對不對。
胖子翻了個大白眼,懶得聽金萬堂胡扯,他這個人有錢就是娘,當誰不知道啊。
“行了吧你,堂堂,趕緊說這個圖是怎麼回事。”
金萬堂清了清嗓子,開始神經兮兮地解釋這個眼睛的來曆。
“這個圖啊,我估計世界上能知道來曆的也就不到三個,不過小三爺你們是真幸運,剛好我金萬堂知道是怎麼回事。”
吳邪聽得直想打人,但還是耐著性子聽他繼續吹牛。
“你們都知道西藏的苯教有幾千年甚至幾萬年的曆史,但其實我們國家的中原地區的文化也同樣悠久,在苯教發展的同時,世界上其他流域的發展一點也沒有落後,尤其是信仰這一塊,教派多如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