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異常來的突然,但紀初桃的身體也恢複極快,沒過幾分鐘,她的臉色便恢複平常的健康紅潤。
但這一次的路口,倆人在一條甬道的石壁上看到了張起靈留下的記號。
“看來這條路我們走過了,換另一條吧。”紀初桃指了指沒有做過記號的那條甬道。
甬道中閃爍著昏黃的光芒,不算太亮,但能看清楚全部的模樣,石壁兩側一片光滑,沒有裝點。
倆人剛走進去,還不到十米,甬道忽然劇烈一震!
這震動來的突然,紀初桃毫無防備,差點摔倒,張起靈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將人拉進自己懷裡,迅速靠向一邊的石壁。
“吳邪他們是不是啟動了什麼機關啊?”甬道劇烈的搖晃起來,少女的聲音都變得十分不穩。
而事實的確如同她猜測的那樣,靈宮當中,吳邪和胖子已經順著地板摸到了靈殿的寶座。
兩人手拉著手一起往台階上爬,大概爬了二十幾節台階以後,直接摸到了一個巨大的寶座,寶座之上是一個溫潤的雕像。
“胖子,我猜對了,你看,這裡果然有一個雕像。”吳邪有些興奮。
剛剛小哥和小桃子出發以後,他和胖子也計劃摸索一下靈殿的結構,他們兩個人是肩並著肩往前爬的,而且墨玉地板能透過來一點暗淡的光線,因此很快就找到了正確的方向。
爬了十幾分鐘,吳邪就摸到了寶座的台階。
“天真,你有沒有覺得脖子有點癢啊?”胖子扒著寶座,用空閒的那隻手在後脖子上死命地撓,他真的快癢死了。
聽他這麼一說,吳邪本來好端端的脖子也忽然癢了起來,不過這種狀況很快就結束了,倆人隻當是有蟲子落在了身上。
兩個人扶著寶座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黑暗當中,四隻手摸索著寶座上溫潤的雕像。
“這玩意不會是用玉做的吧,這麼老大一塊,那得老值錢了!”胖子難掩心中的興奮。
如果眼睛光能外放,那現在靈殿都得被他眼睛的激光燒著了!
相比雕像的材質,吳邪更對它的作用感興趣。
如果這時候紀初桃在這裡,就會發現這倆人跟盲人摸象一樣,瞪著兩雙大眼睛在雕像身上亂摸。
“這雕像做得很高啊!”吳邪站直身體,手伸的老高才碰到雕像的頭。
不過令吳邪疑惑的是,原本他們設想這裡既然是皇陵規模,至少雕像也是要戴冕旒的,但他一頓摸索,竟然什麼都沒有。
冕旒是從漢朝流行起來的一種禮冠,帝王和諸侯參加大典或盛大祭祀時都需要佩戴冕旒,這也是一種身份高貴的象征。
按道理講,哪怕是雕像,但如若本人是帝王或者諸侯,對於這種禮節的要求,都是極高的。
但這座雕像明明衣服上的褶皺都被雕刻了出來,但頭頂卻無冕旒,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非常罕見的頭冠——術士冠。
“胖子,這不對啊,這雕像不是漢朝皇帝,是個司天監啊!”吳邪萬分驚訝。
胖子還在摸索雕像身上有沒有什麼東西是能拆下來的,他剛摸到雕像手上有個托盤,想直接擰下來拔走,就聽到吳邪的詫異。
一激動,胖子直接抓著托盤擰了一圈。
“啥,司天監?你說這個雕像是古代的天氣預報員啊?”他的話音剛落,就忽然意識到手上的托盤是能拿下來的,趕忙興奮道。
“天真,你也彆司天監了,你看,我摸到了一個大方盤,估計是個寶貝玉鏡子,就這手感,肯定絕了!”
胖子隻覺得他得到一個寶貝,但吳邪心中卻倏地升起一股非常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整個靈殿忽然劇烈一抖,直接把兩人震得跌倒在地。
“我去,天真,這不會是地震了吧?”此時胖子還沒有意識到,他剛剛擰動的方盤實際上並不是寶貝,而是一個機關。
“地震個屁,死胖子,咱們啟動機關了!!!”吳邪聲音頗為氣急敗壞,直接湊到胖子耳邊大喊,差點把人給喊聾了。
五秒之後,靈殿的寶頂忽然“喀嚓”一聲,似乎頂上有什麼東西開裂了。
黑色石板在機關的牽引下逐漸收回縫隙當中,取而代之的是無數的璀璨星河,數以萬計的寶石鑲嵌在靈殿的寶頂之上,不知道是通過什麼樣的方法,那些如群星閃耀的寶石在漆黑的大殿當中反射出異常耀眼的光芒!
星河當中,又有很多獨立於外的星星,似乎是用的寶石材質不同,那些獨立的星星竟比其他的更加璀璨。
吳邪和胖子仰著頭看向寶頂,都被著絕美的一幕所震撼,兩人好幾分鐘都說不出任何話來。
他們忙著看寶頂,雙雙都沒發現那些從寶頂星河反射出的光線全部落在墨玉地麵上,通過不同的折射在地麵上形成了一幅全新的圖案!
然而看了一會兒以後,吳邪的表情突然變得十分驚異,連帶著出口的話都有些結巴。
“胖子,你看……你快看,那……那不是星空,咱們頭頂上的,好像是銀河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