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 她似乎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人……(1 / 2)

清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屋裡,以淡藍色為基調的房間像是置身在海洋裡。

大床上平整地鋪著奶藍色的空調被,被子中央凸起一個小小的鼓包,一隻雪白纖細的胳膊從被子中伸出,陽光下,那抹雪白散發著一種玉質的光澤。

順著被子向上看去,奶藍色的布料將將遮擋住少女大半張嫵媚的臉蛋,隻露出她精致無比的眉眼,鴉黑色的睫毛如同蝶翼翩躚,濃密如雲的黑發鋪散在柔軟的枕頭上。

少女如同畫中走出來的仙子,完全不像現實中的存在,隻是她精致的眉頭蹙在一起,不知心中有什麼憂愁。

“叩叩叩——”輕柔的敲門聲伴隨著門外人柔和的嗓音一同響起,“桃桃,睡好了嗎?媽媽可以進來嗎?”

聽到聲音,熟睡中的少女眉頭皺得更緊,纖細如玉的手指微微抽動一下,但卻沒有醒來,顯然是魘在了夢裡。

門外穿著白色套裙的女人耐心地等了一會,但五分鐘過去,房間內都沒有傳來任何聲音,她皺了下眉,不耐在姣好的麵容上一閃而過。

不過女人還是下意識放緩臉色,隻是聲音娓娓提高了一點。

“桃桃,今天要去接新妹妹一起上學,你忘了嗎?媽媽進來叫你可以嗎?”

床上的少女一下驚醒,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手下意識向一邊抓去,似乎是在找什麼重要的東西,但卻抓了個空。

可能是剛剛醒來的關係,她的目光還有些發直,整個人大汗淋漓,發絲狼狽地貼在鬢間。

“媽媽,我醒了,洗個澡就下去。”

少女的聲音甜美空靈,輕輕柔柔地讓人心生愉悅,門外的女人把手中的鑰匙塞進包裡,撫了撫裙擺,答道。

“好,桃桃,那媽媽和爸爸在客廳裡等你,早餐也給你準備好了,你快一點哦,不然一會都涼了。”

坐在床上的紀初桃抓了一下被子,原本不想說話,但最後還是出聲回答。

“知道了。”

隨著門外高跟鞋下樓的“噠噠”聲響起,少女這才放開被抓皺的空調被,掀開被子起床。

她剛剛好像做了什麼夢,一直醒不過來,而且夢裡還有一個對她特彆特彆重要的人,但醒來以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下床時,紀初桃才發現她身上穿著昨天那條藍色的裙子,應該是昨晚直接睡著了,沒有換下來。

裙子經過一晚,已經壓的皺巴巴的了,脫下來後,她本來想直接扔了,但不知道為什麼,最後還是把它掛在衣帽間一個單獨的櫃子裡。

剛走到浴室門口,紀初桃忽然詭異地聽到一樓客廳中媽媽的聲音。

“桃桃醒了,一會就會下來,今天我們要去接妹妹,你最好把那些約會推一推,不要影響桃桃的心情,還有,對於妹妹這件事,我希望你能隱瞞一下。”

媽媽的聲音和叫她時的柔和截然不同,此刻她似乎又冷又硬,聲音也頗為尖酸刻薄,和紀初桃印象中的豪門貴婦簡直是兩個人。

但最讓她覺得詭異的是,她的房間在三樓,為什麼能清楚地聽到一樓的聲音?

紀初桃握著浴室的門把手,嬌美的麵容透露著十足的差異,平常一向溫文爾雅的父親此刻也像變了一個人。

“放心吧,隻要你不把我的事情戳穿,我是不會告訴桃桃,她即將要接進門的陌生妹妹,其實是你當年鬼混出來的私生女。”

媽媽的私生女?

紀初桃努力地回想,她到底有什麼妹妹,可是想了半天,她的腦海中都是一片空白,甚至她還仔細思考了一下,媽媽什麼時候離開家去生孩子。

但最後還是沒有任何線索,她的媽媽從沒有離開過家超兩個月,根本沒有時間生孩子。

不知道為什麼,紀初桃忽然覺得自己周遭的一切詭異又荒誕,印象中溫文爾雅的父親、豪門貴婦的母親,此時都像變了一個人。

即便他們家三個人不像普通家庭那麼溫馨,但也並不是現在這樣貌合神離。

而且,她的耳朵為什麼能聽得這麼清楚,難道這是什麼幻覺嗎?她生病了?

紀初桃努力將周圍的信息摒棄,不知道為什麼,她其實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傷心,反而充滿了茫然,心中空落落的,似乎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人。

玉白的手指緊緊捏了一下浴室門把手,傳來的痛感清晰地告訴她,這並不是夢境。

木著臉洗完澡,紀初桃換好一條新的裙子,挑選首飾時,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左手手腕,印象中這隻手腕上應該有什麼東西的,但此刻又是空空如也。

最後她也沒戴什麼東西,而是直接拿上一隻包包下了樓。

一樓的客廳中,一對容貌及其優越的夫妻正坐在沙發上,兩人之間看起來其樂融融,似乎聊得很開心。

如果紀初桃沒有聽到,在她下樓之前,他們兩個人還在吵架,恐怕就真的會相信他們是相濡以沫、琴瑟和鳴。

“爸爸、媽媽。”少女輕聲開口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