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休息吧,精神一直緊繃著的話後麵也幫不上什麼忙,今晚我們兩個會輪流守夜的。”等吳邪和胖子睡熟以後,紀初桃也安排了老九的休息。
老九的年紀小,即便是經年接受訓練,但對於從沒見到過各種詭異陵墓的他來說,這一趟的狀況還是超出了想象。
身體沒有受到太嚴重的創傷,但精神已經瀕臨崩潰。
“謝謝紀小姐,那我醒了接替你們。”老九麻利地鋪好睡袋,同樣沒幾秒,昏厥一樣睡了過去。
三人都睡下,紀初桃也挪到了張起靈身邊,身體放鬆地靠著他,後者自然地牽住她的手,修長的手指不輕不重地揉捏少女的手腕,給她緊繃的關節做放鬆。
“看來我們又有一場硬仗要打了。”紀初桃有點感慨。
從她到這個世界以後,似乎隻有在青銅門的十年非常安靜,好像世界上隻剩下她和張起靈兩個人。
沒有時間的流逝,也沒有身體的變化。
十年以後,青銅門再度開啟,他們又見到了吳邪和胖子,隻是可惜再見時,兩個朋友都已經老了。
“雨村的板栗都已經成熟了,等回去以後,可以給你烤板栗吃。”張起靈淡淡道,清冷淡漠的黑眸中倒映著少女嬌豔如花的臉蛋。
村屋後麵的田裡有一片野板栗樹,每到六月的時候,板栗花的香味就會傳遍整個雨村。
“我們出來這麼長時間,白茶肯定長大了。”想到他們倆救助的小白狗,紀初桃心裡忽然就升起了幾分對雨村的思念。
算起來他們又在外麵奔波了一個月,瞎子在東南亞還沒有消息,現在他們四個又被困在了這裡,估計外麵的小花正滿世界找人呢。
紀初桃想的沒錯,他們並沒有把希望寄托在越文身上,從婺源出發後吳邪就給小花說了這次的活兒,等四個人外加金萬堂消失在鄱陽湖上,小花立刻就收到了消息。
現在他已經從北京放下所有事,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投入到水位高度上升的鄱陽湖上,全天候監視湖麵的情況。
男人修長的手指握著少女的肩膀,讓她躺在自己腿上。
“休息,我來守夜。”張起靈低下頭,認真地看著愛人。
仰麵躺在他腿上的紀初桃能看到張起靈光滑的下頜線,還好奇地伸手摸了摸,明媚的桃花眼閃爍著新奇的光芒。
“你是不是偷偷刮了胡子?你看吳邪和胖子的臉都糙成野人了,你怎麼還是這麼細皮嫩肉的。”
少女的指腹粉嫩馨香又柔軟至極,落在臉上的力道像雲朵一樣輕柔,反而讓張起靈擔心前兩天冒出來的胡茬劃傷她的手指。
不過關於老婆的這個問題,他拒絕回答。
紀初桃還在等著張起靈回話,結果手還沒落下,就被他一把抓住扣在掌心,然後默默地把頭一扭,看向了彆處。
這下紀初桃哪裡還不明白,嫣紅的唇角翹起了一個大大的弧度。
張起靈肯定是早起偷偷刮胡子了!
幾個人在寬敞的墓道裡休息了一個晚上,本來張起靈想守一整夜,但後半夜的時候紀初桃準時醒了過來,強硬地將他按倒休息。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青銅刀變得更厲害了的關係,那些無形無體的黑影一個都沒有出現,隻是那種被注視的感覺,一路上都沒有消失。
吳邪和胖子一連睡了十幾個小時,醒來後臉上胡須都長了一大截,紀初桃看不下去,讓他們趕緊洗把臉把胡子刮了。
胖子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摸著自己下巴上花白的胡茬,驕傲地道。
“天仙兒,這可是我們男人的象征,你看你那嫩豆腐一樣的小臉,哪有胡子啊。”
少女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懶得說話,直接把鋒利無比的黑金匕首拋到胖子手裡。
“胖子你就彆氣小桃子了,咱收拾完趕緊上路,堂堂還等著我們去救他呢。”吳邪甩了甩臉上的水珠,俊秀書生一樣的臉過了水後,顯得更年輕了幾分。
不過下巴上的胡子破壞了幾分文雅,讓他看起來有點糙。
老九在旁邊默默地看著他們四個,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有點羨慕,紀小姐、吳爺和胖爺感情真好,張先生雖然不說話,但是他的目光一直也沒有離開他們。
等幾個人都拾掇完,墓道重回平靜。
紀初桃在休息以前就對地宮的結構大致有了些數,她之前怕驚擾了那些黑影,一直都不敢用劉喪送她的指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