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屍不老不腐,甚至皮膚、牙齒和毛發都維持一個生長的狀態。
每具活屍都會保留著生前的經曆和情感,但一旦取下鎮屍玉,活屍就會立即屍變,變得非常凶悍且難以抵擋。
金萬堂其實也不太清楚其中到底是什麼原理,但他曾經聽三爺說起過這件事。
那是三爺出發去塔木陀之前,三爺專門去了他在北京的鋪子,跟他要了幾樣非常特彆的東西,說是要對付活屍。
眾人逃跑間,玉床上的女活屍已經完全發生了變化,姣好的容顏此刻麵目全非,臉蛋猙獰萬分,青紫色蔓延全身,黝黑的指甲像鋒利的刀刃。
似乎因為沉睡了太久,那女屍微微歪了歪頭,仿佛在拉伸筋骨,頸骨在拉伸下發出哢啦哢啦的響聲,在寂靜的空間裡令人不寒而栗。
而後女屍眼睛一動,死死地鎖定正在向墓室大門方向逃跑的眾人。
下一秒,她飛身下了玉床,像一道暗夜紅光,速度快得不可思議,獠牙尖利,直接撲向了一個夥計的後頸!
“哢嚓——”
那年紀約莫隻有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連呼救的聲音都沒發出,便命喪在活屍口下,猩紅的熱血順著脖頸噴濺而出。
狄叔抽空看了一眼,就發現老六瞪著眼睛站在原地,身後是那個活了過來的女人,而老六半邊脖子已經斷裂,仿佛同時被兩把殺豬肉砍在上麵。
“小六子!”狄叔目眥欲裂,看著從小帶到大的孩子就這樣慘死,心痛地無以複加。
其他人聽到狄叔的聲音,也紛紛朝後看去。
這一看,大夥兒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若有若無的痛覺似乎也從他們的脖頸處升起。
越文聽完金萬堂寥寥數句的描述,已經從中推斷出了一點線索,他望向女屍手中一直握著的鎮屍玉,迅速掐著手指開始測算。
那是金萬堂從沒見過的一種術數方法,也不知道這香港仔到底是什麼來曆。
但很快,堂堂就好奇不起來了,因為他聽到越文一字一句地清晰開口。
“所有人端起武器,我們要拿到這個活屍身上的鎮屍玉!”
……
後麵的慘烈暫且不提,金萬堂也完全不想回憶剛剛看到的那些血肉橫飛的畫麵,此時此刻他隻想趕緊見到小三爺他們。
還好剛才他們中間還剩下些【炸】藥,把那女屍炸了個粉身碎骨,不然今天肯定交代在這裡。
小老頭抹了把頭上的汗,心中的後悔一陣大過一陣,早知道就不應該因為貪心這些個千年沉香親自過來。
找胖爺給他帶一些不就成了嘛!
越文此時身體也有些脫力,剛剛那場慘烈的戰鬥最後以手下和活屍同歸於儘為結束,但還好,他順利地拿到了最重要的東西。
男人大手攤開,手心躺著一塊漆黑無比的古玉,隻是看了幾眼,他就把這塊墨玉放到了貼身口袋裡。
休息還不到五分鐘,越文的目光重新投到金萬堂身上,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金爺,紀小姐他們之前推斷這裡葬的是漢朝皇帝,但我們剛剛遇到的活屍卻是一個女人,這是怎麼回事?”
說到這個問題,金萬堂也嚴肅了臉色,沉聲道。
“我也懷疑,我們進入的可能還不是主墓室,真的主墓室,可能需要我們再仔細找一下。”
從他們進到這個墓室,到玉床上的女屍起屍,一共也才不到兩個小時,因為墓室過於大,他們根本不敢分開走,所以一直都是一起行動。
這個大殿建設地也奇怪,金萬堂四處查看,但除了能得出這建設的是一個活人住的陽宮以外,也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似乎整個豪華極奢的大殿,就是為了玉床那具女屍而建的。
甚至周圍連墓主人的生平都沒有,隻有各種仙車寶馬、鮮花仙草、舞女翩翩這類的裝飾壁畫。
“越老板,找機關實在不是金某的擅長之處,我看還是等小三爺他們來吧,他們才是專業的。”金萬堂說道。
他自然是有自己的小心思,不管怎麼說小三爺他們始終是想著他的,萬一這個香港仔又搞出什麼新想法,那紀奶奶多少能阻止著點。
對此越文不置可否,隻是坐在地上靜靜地沉思,俊美的臉上表情淡然,令人捉摸不透。
而另一邊,紀初桃他們也全速趕路,到達了一扇宏偉的巨門之前。
除了紀初桃和張起靈,其他三個跑地氣喘籲籲,尤其是胖子,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還不忘罵道。
“娘的,終於到了,這破門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