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最擅長的是和人心打交道,商業上的事他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要不然也不會經營古董鋪子那麼多年,到最後吳山居還隻是吳山居。
雖然貴為吳家小三爺,但真讓他掌家,那估計隻能守。
九門除了吳、解、霍三家,剩下那幾門如今絕後的絕後、落魄的落魄,又都是和古董、地下打交道的。
而紀初桃以運作資本為主,很難帶他們一塊玩,說什麼都不懂怎麼溝通?
當然,她也不願意。
現在也就隻能跟小花合作一下這樣子,前段時間在江西的酒店裡,她不就提了幾個合作計劃嘛。
除了讓利潤給吳邪還債,剩下也是為了提攜小花到其他領域發展一下。
吳家現在還有二叔掌家,霍家秀秀也依靠著吳家和解家,這倆做的最多的都是古董生意,基本不用紀初桃帶著,所以和小花合作合作就可以了。
當然這種話她是不會和吳邪胖子他們講的,說了倆人也不會關心。
“總之你們要用錢,直接跟我開口,不用擔心我哪天會破產。”紀初桃漫不經心地開口,嫵媚慵懶的臉蛋有點似笑非笑。
“那是,胖爺我肯定不會客氣的。”胖子咧嘴一笑,表情非常自豪。
四個人又閒聊了一會,特彆探討了一下關於黎簇和蘇萬那條恐怖兒歌,但線索太少,尤其當事人也不記得,到最後他們也沒討論出什麼結果。
不過想到黎簇,紀初桃也開始思考是不是應該抽空去看看小孩。
畢竟彆人都是有父母的疼愛,黎簇他爸媽早就離婚,後來爸也沒了,現在孤家寡人一個,身邊除了蘇萬和楊好,好像也沒什麼紅顏知己……吧?
而且她也有事情想雇傭黎簇去做。
紀初桃這人想什麼做什麼,剛升起去探望黎簇的念頭,就已經開始思考過幾天是搭飛機還是開車了。
直到夜晚的溫度開始下降,四個人才開始收拾一片狼籍的桌麵。
等回到房間,時間已經逼近了十一點。
紀初桃想拿著睡衣去洗澡,但還沒走出臥室就被張起靈截胡,直到被抱著放進一樓的浴缸裡時,她才後知後覺擔心起自己的腰。
可惜男□□人,一看到張起靈的臉,她的大腦突然就又宕機了。
“嗚——”
在腿心酸軟至極時,紀初桃凶巴巴地張開小嘴,一口咬在張起靈的肩膀上,纖細如玉的手指也緊緊掐住了他的胳膊。
呼吸急促,聲音破碎不堪,斷斷續續的□□聲讓人不禁臉紅心跳,連花朵都收斂了花瓣,緊緊閉合在一起。
天邊泛起魚肚白時,紀初桃才抬起手抵住張起靈的胸膛,雪白的蔥指指尖粉嫩地甚至有些泛紅。
“再不睡,未來兩天你就去隔壁睡去。”
她的聲音喑啞,喉嚨隱隱還有點乾澀發痛,手腕還帶著一圈紅紅的握痕,那是剛剛才留下來,還沒來得及消退的痕跡。
張起靈當然不願意,他可是有老婆的人,怎麼能和吳邪和胖子兩個單身狗混在一塊。
為了不被趕下床,他迅速圈住老婆的腰肢,將人牢牢抱在懷裡,安安靜靜平穩呼吸。
紀初桃快氣笑了,不過她今天的確是有些累,在張起靈懷中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後就沉沉地睡去。
困倦極了的初桃沒發現,在她睡著以後,張起靈忽然又睜開了眼睛,目光繾綣地看著懷中熟睡的她。
帶著水色的唇瓣輕輕落在她的額頭,虔誠一吻後才又閉上眼睛,擁著她的手也收緊了一點。
直到中午,紀初桃才在燦爛的陽光中醒來,身邊的張起靈少見地也還沒有起床,眉目舒展放鬆,細碎的長發全部上拂,露出精致地不像話的五官。
身上的疲憊和酸軟已經消失,睡飽了的紀初桃心情好,便也沒有動彈,雪白纖細的藕臂攬上張起靈的脖頸。
對方沒有醒,實際上他比想象中更能睡。
感受到脖子被圈住,小哥眼睛都沒睜,懶洋洋地將頭埋進初桃的懷裡。
又香又軟的懷抱讓他心血滾燙,在事態發展的更嚴重以前,張起靈抬起頭,湊上前輕輕吻了吻紀初桃的唇瓣,清冷的聲音低沉又磁性。
“餓不餓?”
昨天開了一天車,雖然晚上吃飽了,但半夜兩個人又胡鬨了幾個小時,再多的東西現在也消化了。
“餓,現在好餓,想吃姚記的點心。”紀初桃忍不住撒嬌。
她的口腹之欲不高,但平常對食物的要求卻是不低,姚記點心鋪是鎮上最難買的一家,排隊的人非常多。
不過張起靈對老婆的撒嬌更沒抵抗力,不管她說什麼都想答應。
對方剛可可愛愛地衝他撒了個嬌,他就立刻準備起床洗漱前往鎮上。
紀初桃笑的眉眼彎彎,扣上內衣,翻出一件淡綠色的露肩長裙,雪白的肩頭零落幾簇烏黑柔順的發絲,活像雪地落了烏山。
她沒有和張起靈一起去鎮上,洗漱完後反而去了一樓的書房。
村屋靜悄悄的,吳邪和胖子一早起來就去了喜來眠視察,現在張起靈走了,就隻剩下紀初桃一個人。
她昨天就抽空給助理周淮書發了消息,說了這次省中老年運動會讚助的事,並且讓他做好策劃。
周淮書成長非常快,除了張家和古董那條線他接觸不到,現在已經能熟練分析紀初桃幾個公司的業務,雖然月月出差幾頭跑,但累的開心。
他目前除了助理責任,還擔任了新的文化傳媒公司總經理一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