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班 出發去北京(2 / 2)

不過她自己開車的時候倒不會有這種感覺,所以後來他們旅行途中,很長時間都是紀初桃來開車的。

她這也是老毛病了,張起靈絲毫不意外,低低地應了一聲。

“他發了消息過來,現在已經在機場外麵,我們直接過去就好。”

紀初桃還有點暈,神情懨懨地不想講話,下了飛機就一直挽著張起靈的胳膊走。

後者心疼地蹙了下眉,承接了她大部分重量,就差把人抱著走了。

北京的溫度比雨村低得多,個位數的數字,冷硬的風吹得人骨頭縫都發酸。

即便機場裡的中央空調持續供熱,也抵不住刺骨的冷風,迎麵撲來的涼意瞬間讓紀初桃打了個哆嗦,人也跟著清醒過來。

“好冷。”她忍不住抱怨,聲音細細軟軟的,帶著嬌滴滴的甜,好聽的不得了。

附近一樣剛下飛機,在取行李的人忍不住向出聲的方向看了一眼,下一秒就因女孩嬌豔的芙蓉麵而倍感驚豔。

那些視線都未經遮掩,除非紀初桃是傻子,不然她一定不會感覺不到,隻是微微掃視了一眼,沒發現有奇怪的人後便收回了目光。

倆人還沒出機場,剛取完行李往外走時,紀初桃就忽然聽到了一陣誇張的叫喊,刺激得她耳朵發痛。

今天她並沒有戴耳塞。

這時候半夢半醒聽到的話得到了證實,應該就是頭等艙裡那陣竊竊私語的聲音,看來他們今天的行程裡有一個明星。

北京的溫度太低,夜色降臨後更是冷的嚇人,剛走到機場出口,紀初桃就冷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好在小花的車就停在出口,她趕緊拉著張起靈小跑幾步上了車,雪白纖細的手涼的和冰塊一樣。

“終於來了?”坐在副駕駛的小花轉過身子向後看去,剛好看到小哥緊緊握著桃子手的畫麵。

往常他還不覺得怎樣,但在今天這樣寒冷的北京,小花竟然感受到了一絲酸楚和淒涼。

想他們這夥人,竟然也就這倆在一起十幾年,剩下的哪一個不是形單影隻。

“是啊,早知道就應該讓你去雨村,北京也太冷了。”紀初桃毫不客氣道。

她覺得自己就快要被凍傻了,要不是想看看黎簇,順便考察一下工廠,她真不想在這個季節來北京。

張起靈還是沉默不語,但周圍那種超脫凡塵的漠然已經消失殆儘,他低著頭給老婆暖手,一邊聽他們對話。

小花很開心地笑出了聲,他很少能接待這幾個朋友,所以桃子能來北京,他還真挺高興的。

“明天帶你和小哥去新月飯店吃飯,秀秀也會過來,她聽說你要來北京,很高興。”

紀初桃想起上一次去新月飯店,好像還是十幾年前了,而秀秀自昆侖山一彆,也很久沒見。

提起秀秀,她還是有種彆扭的感覺,總覺得虧欠了秀秀什麼。

可能還是因為當年紀初桃砍了霍仙姑的頭,雖然那是形勢所迫,但總歸還是沒有給才十來歲的秀秀留一個完整的念想。

腦海中瞬間劃過千般念頭,最後她也隻是微微歎了口氣,沒有再繼續糾結。

小花直接把兩個人帶到了他家,一處坐北朝南的四合院。

四合院並不特彆,掩藏在一溜煙兒的老古董鋪子後麵,他們仨就是從一個翡翠鋪子進去的。

隻是穿過翡翠鋪子,走過一個大四合院,小花竟然腳步沒停,又帶著倆人穿過一條長長的複雜地道,到了一個沒有門的四合院。

天寒地凍,紀初桃在車上的時候就已經套好了毛茸茸的奶茶色皮草,整個人被埋在柔和的茶色毛絨中,看著又嬌又甜。

隻是說出口的話要氣死人。

“小花,你這個地道可以申請吉尼斯世界紀錄了。”在轉了幾十個毫無順序的拐角後,她終於忍不住吐槽。

小花差點兒氣笑了,他這間四合院是最常住的地方,也最有人氣,更是他的私人王國。

能把桃子和小哥帶到這,說明他是真的把他們當自己人。

“這裡平常不會有任何人來,比較安全。”

小花和紀初桃不一樣,後者在這裡除了張起靈和吳邪他們幾個,沒有任何的家人,但前者的家族就完全堪稱錯綜複雜。

想要他死的人比比皆是,更彆說他們都是從曾經混亂不堪的時代過來的,暗殺投毒都是家常便飯。

紀初桃不置可否地點點頭,輕飄飄地說道。

“手上的暗瘡既然壞了就要挖掉,省的潰爛流膿,最後要截掉整根胳膊。”

小花的腳步一頓,隨後唇角揚了一下,相比平常好像不能自理一樣的桃子,他還真更喜歡能毫不留情和他講條件的桃子。

另一麵的桃子總讓他有種同類的感覺。

倆人的對話,張起靈全當聽不懂,就算聽懂了他也不會過問,畢竟是小花的家事,和他並沒有什麼關係。

四合院的院子裡有一池小白魚,走廊的一部分剛好從魚池上穿過,三人走過長廊時,腳下的感應器感應到人的腳步聲,便開始往水池裡倒入飼料。

早就餓了的小白魚頓時活越地從水底躍出水麵,劈裡啪啦地亂蹦。

看到魚的瞬間,一種十分怪異的感覺瞬間席卷紀初桃全身,她遲疑了幾秒,然後開口問道。

“小花,我餓了,你這一個傭人都沒有,我們晚上吃什麼?”

小花開門的手頓時僵住,都快晚上十一點了,誰家還能再做飯啊?而且飛機上這倆人沒吃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