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戲局 寶刀未老的吳邪(2 / 2)

她倒是一直沒有發表什麼意見,但從吳邪的話中聽到關於孫耀族的隻言片語,眸光微微幽深。

“我說天真,那你這最後一句話算是敲詐吧,他不會告我們吧?”胖子一樂,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瞎子懷疑他可能是聯想到了他們幾個被抓進去唱鐵窗淚的模樣。

“他媽的就是敲詐,我又不是什麼好人。”吳邪直言道。

張起靈看了他一眼,隨後又將去了骨撕成條的雞腿夾進紀初桃的碗裡,沒有發表什麼言論。

不過孫耀族這個人基本上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這個人給吳邪的感覺也不一般。

雖然比不上他曾經的那些對家,但這人身上也有一股韌勁。

是那種不鬨到最後不罷休的韌勁兒。

“你今天帶著阿姨去砸了人家的場子,我看還是先想想晚上的事怎麼解決吧。”瞎子好整以暇地看著吳邪。

要是他猜的不錯,今晚有熱鬨可以看了。

按照敗家子的不孝和叛逆以及孫耀族父子一脈相承的不要臉,今天吳邪和阿姨的事情估計很快就會傳到敗家子的耳朵裡。

雖然因為阿姨的日漸壯碩,敗家子幾次拿起煙灰缸都沒敢砸下去,但顯然他還是有這個心在的,沒有一點改邪歸正。

“這就需要你們的幫忙了。”吳邪看著胖子、瞎子,以及默默吃飯的小哥,笑的一臉耍賴。

三人: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紀初桃微微揚了揚眉,怎麼感覺自己好像被排擠了呢。

因著過於柔美仙氣的外表,今晚上的秘密活動紀初桃被無情排除在外,倒不是吳邪有意的,隻是他覺得小桃子實在不適合做演戲恐嚇人的事。

她一般都是揚著一張明媚豔麗的臉,柔聲細語地真威脅人。

除了紀初桃,剩下的幾個大男人都被吳邪給帶走了,臨走前他們還排練了一遍,就當給小桃子表演個小品。

夜晚的溫度涼的逼人,忽而劃過的寒風像冰刀一樣刮過人的脊梁。

少女攏了攏身上厚實的披肩,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麵已經如墨的夜色。

夕陽落下,入夜之後,山間又驚起一片濃霧。

明亮的落地窗倒映出紀初桃明媚嬌豔的臉蛋,眉目淡然如霧,目光落在窗外的濃霧之中,眸中是化不開的濃墨。

白茶今天被準許進屋,乖乖地蹲坐在主人的旁邊,圓溜溜的黑色大眼一樣看著窗外,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忽然開始發出一陣低吼。

隻一瞬間,它可愛的狗臉變得凶狠,布滿戾氣,然後汪汪幾聲,衝著濃霧大聲吠叫起來。

“汪——汪汪——”

紀初桃低頭看著已經站起來的白茶,伸出玉白的手輕輕拍了拍它的頭。

水紅色的唇瓣微微抿起,目光若有所思,安撫了白茶一會兒後,她重新看向窗外。

“白茶,你也看到了對不對。”

話雖是問句,可她的語氣卻是平淡如水,沒有絲毫波瀾。

張起靈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汽車的引擎聲將一直看著濃霧籠罩又慢慢消失的紀初桃喚回神。

摸摸白茶後,一張海棠芙蓉麵重新煥發出活力,裹緊身上的披肩抬腿去了隔壁。

“天仙兒,你是不知道今天晚上天真有多浮誇,他演戲肯定沒有天賦,不過那個敗家子竟然也相信了!”

一見到紀初桃,胖子就忍不住開始吐槽他們今天晚上的“演戲局”。

小哥則是上前一步攔住老婆的肩膀,將她厚實的披肩圍地更緊了一些。

最近天氣冷的奇怪,福建已經很多年沒有這麼冷的冬天了。

胖子說的演戲局實際上就是今天吳邪想出來解決敗家子的辦法——嚇唬他,敗家子雖然又不孝又敗家,但是他是真的窩裡橫,且是真的慫。

幾把西瓜刀,幾句話就嚇得他屁滾尿流。

當然,吳邪他們四個人身上的氣勢不是假的,畢竟都是走南闖北見過種種的人。

氣場一亮出來,敗家子就能明顯地察覺到他們四個人是真的不在乎人命。

“那他真的不敢打他媽了?”紀初桃好奇地問道。

她還是覺得應該蛇打七寸,把孫耀族的公司破產重組,套牢他手頭的財產,畢竟這個人聽起來是個不容易善罷甘休的人。

敗家子鬨不出什麼大事,但孫耀族不一樣。

吳邪和胖子都點了點頭,表示敗家子的確掀不起什麼風浪,但緊接著前者又道。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孫耀族,他可能會報複我們。”

吳邪有種感覺,等過幾天就會出現他不想看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