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一直沒有發表什麼意見,但從吳邪的話中聽到關於孫耀族的隻言片語,眸光微微幽深。
“我說天真,那你這最後一句話算是敲詐吧,他不會告我們吧?”胖子一樂,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瞎子懷疑他可能是聯想到了他們幾個被抓進去唱鐵窗淚的模樣。
“他媽的就是敲詐,我又不是什麼好人。”吳邪直言道。
張起靈看了他一眼,隨後又將去了骨撕成條的雞腿夾進紀初桃的碗裡,沒有發表什麼言論。
不過孫耀族這個人基本上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這個人給吳邪的感覺也不一般。
雖然比不上他曾經的那些對家,但這人身上也有一股韌勁。
是那種不鬨到最後不罷休的韌勁兒。
“你今天帶著阿姨去砸了人家的場子,我看還是先想想晚上的事怎麼解決吧。”瞎子好整以暇地看著吳邪。
要是他猜的不錯,今晚有熱鬨可以看了。
按照敗家子的不孝和叛逆以及孫耀族父子一脈相承的不要臉,今天吳邪和阿姨的事情估計很快就會傳到敗家子的耳朵裡。
雖然因為阿姨的日漸壯碩,敗家子幾次拿起煙灰缸都沒敢砸下去,但顯然他還是有這個心在的,沒有一點改邪歸正。
“這就需要你們的幫忙了。”吳邪看著胖子、瞎子,以及默默吃飯的小哥,笑的一臉耍賴。
三人: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紀初桃微微揚了揚眉,怎麼感覺自己好像被排擠了呢。
因著過於柔美仙氣的外表,今晚上的秘密活動紀初桃被無情排除在外,倒不是吳邪有意的,隻是他覺得小桃子實在不適合做演戲恐嚇人的事。
她一般都是揚著一張明媚豔麗的臉,柔聲細語地真威脅人。
除了紀初桃,剩下的幾個大男人都被吳邪給帶走了,臨走前他們還排練了一遍,就當給小桃子表演個小品。
夜晚的溫度涼的逼人,忽而劃過的寒風像冰刀一樣刮過人的脊梁。
少女攏了攏身上厚實的披肩,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麵已經如墨的夜色。
夕陽落下,入夜之後,山間又驚起一片濃霧。
明亮的落地窗倒映出紀初桃明媚嬌豔的臉蛋,眉目淡然如霧,目光落在窗外的濃霧之中,眸中是化不開的濃墨。
白茶今天被準許進屋,乖乖地蹲坐在主人的旁邊,圓溜溜的黑色大眼一樣看著窗外,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忽然開始發出一陣低吼。
隻一瞬間,它可愛的狗臉變得凶狠,布滿戾氣,然後汪汪幾聲,衝著濃霧大聲吠叫起來。
“汪——汪汪——”
紀初桃低頭看著已經站起來的白茶,伸出玉白的手輕輕拍了拍它的頭。
水紅色的唇瓣微微抿起,目光若有所思,安撫了白茶一會兒後,她重新看向窗外。
“白茶,你也看到了對不對。”
話雖是問句,可她的語氣卻是平淡如水,沒有絲毫波瀾。
張起靈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汽車的引擎聲將一直看著濃霧籠罩又慢慢消失的紀初桃喚回神。
摸摸白茶後,一張海棠芙蓉麵重新煥發出活力,裹緊身上的披肩抬腿去了隔壁。
“天仙兒,你是不知道今天晚上天真有多浮誇,他演戲肯定沒有天賦,不過那個敗家子竟然也相信了!”
一見到紀初桃,胖子就忍不住開始吐槽他們今天晚上的“演戲局”。
小哥則是上前一步攔住老婆的肩膀,將她厚實的披肩圍地更緊了一些。
最近天氣冷的奇怪,福建已經很多年沒有這麼冷的冬天了。
胖子說的演戲局實際上就是今天吳邪想出來解決敗家子的辦法——嚇唬他,敗家子雖然又不孝又敗家,但是他是真的窩裡橫,且是真的慫。
幾把西瓜刀,幾句話就嚇得他屁滾尿流。
當然,吳邪他們四個人身上的氣勢不是假的,畢竟都是走南闖北見過種種的人。
氣場一亮出來,敗家子就能明顯地察覺到他們四個人是真的不在乎人命。
“那他真的不敢打他媽了?”紀初桃好奇地問道。
她還是覺得應該蛇打七寸,把孫耀族的公司破產重組,套牢他手頭的財產,畢竟這個人聽起來是個不容易善罷甘休的人。
敗家子鬨不出什麼大事,但孫耀族不一樣。
吳邪和胖子都點了點頭,表示敗家子的確掀不起什麼風浪,但緊接著前者又道。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孫耀族,他可能會報複我們。”
吳邪有種感覺,等過幾天就會出現他不想看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