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匾 截然不同的夢境(1 / 2)

論起對古潼京的了解,瞎子要是稱第二,那也就隻有吳邪敢稱第一了。

他如果願意跟黎簇他們一起去古潼京,那這次的行動幾乎就完全不用紀初桃擔心了。

所以瞎子話音剛落,她的眼睛驀地亮了起來。

“你願意走一趟?”

黑瞎子推了推鼻梁上黝黑的墨鏡,牽起的唇角笑容有些奸詐。

“當然願意,不過這個勞務費嘛……”

說著,他捏起手指撚了撚,個中意思不言而喻。

紀初桃一樂,剛想說話就被胖子搶了先。

“瞎子你咋回事,掉錢眼兒裡了。”

要說瞎子這些年天南海北的走穴,按道理來說攢下來的錢也應該是一個不菲的數字,但他這個人實際上連買個冰淇淋的錢都沒有。

好像一隻貔貅,隻進不出!

“我哪有胖爺滋潤啊,唉,缺錢啊~”瞎子狀似惆悵。

眼見著他把自己說的和一個可憐的小白菜一樣,紀初桃也不在旁邊看熱鬨了,直接同意了瞎子的條件。

“隻要把我的人安全送到古潼京,價錢好商量。”

後者一打響指,嘴角一咧。

“老板大氣!”

當天晚上,黎簇他們三個就在隔壁客廳裡打了地鋪。

事不宜遲,所以這兩天準備好後,他們就要重啟出發古潼京。

北京那邊,小花早就籌備好了所有的物資,車隊已經先行運往了沙漠腹地,而那些研究員,也全部做好了出發的準備。

此次一行,他們都知道這是一個隻有去路、再無歸途的旅程。

但相比那能震驚全世界、改變人類曆史的奧秘,生死似乎變成了一個毫不起眼的事情。

“希望這一次能有新的發現。”

夜已如墨,所有的生物都靜謐下來,臥室中點著黃色的暖光燈,將床上兩人靠在一起的影子投射在牆上。

紀初桃窩在小哥懷中,語氣頗為憂心。

她鮮少有這樣的擔憂,話音落下,張起靈環著她的胳膊緊了緊,另一隻手握緊了她的小手。

“會的。”

小哥的聲音微涼,帶著夜霧的清透,讓紀初桃心中的憂慮緩解了不少。

不管怎麼樣,隻要張起靈在她身邊,她就不用擔心太多。

放鬆下來,紀初桃忽然想起來了一個不知道算不算奇怪的事。

“最近我總覺得胖子的頭發變多了,你說他是不是背著我們去植發了?”

紀初桃和張起靈的頭發都非常濃密,又十分漆黑,兩人的生活習慣都還算不錯,所以很少脫發。

對於植發,她了解的也不是特彆多。

她都不了解,張起靈就更彆提了,對於這種事,他向來很少關注。

仔細回想了一番後,小哥搖了搖頭。

“好像沒什麼變化。”

胖子這個人不服老,但有時候年紀上來,很多外在外形是沒辦法掩飾的,就像日漸增多的皺紋和白發。

所以胖子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把花白的頭發焗黑,黑發配上他的胖臉,顯得整個人會年輕好幾歲。

“真的嗎?”紀初桃狐疑不決。

她最近眼皮經常跳,總感覺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但這種預感飄忽不定,她都有點分不清是好是壞。

但既然張起靈都說沒變化,紀初桃就隻當是自己多疑。

畢竟從星辰地宮出來後,他們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損傷,也去醫院檢查過,都沒什麼異常。

兩人靜靜相偎在一起,流動的空氣中都透著溫馨的氣息。

直到紀初桃隨手摸了摸小哥的胸口,氣氛忽然變得曖昧起來,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

冬天一到,紀初桃就不愛起床,尤其是昨晚被烙餅一樣翻來覆去。

所以一大早小哥醒來,親了親還在熟睡中的老婆,而後自己換上衣服準備去跑山。

剛推開門,一個站在門口踱步很久的人進入了他的視線。

“張——張老師!”楊好的語氣有些拘謹,但眼中的躍躍欲試已經溢出來了。

他今天醒的特彆早,都在院子裡轉悠半天了,就想堵住晨練的張老師。

張起靈頓了頓,沒有說話,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小哥這種情況已經是相當給人麵子了,畢竟他遇到這種場麵向來都是目不斜視地繞過去。

楊好和張起靈見過麵的次數不超過二十次,但這三個字的名字可在他心中埋藏了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