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歲也說不上那是什麼東西,但是她有種非常熟悉的感覺,而且她能感覺到,他們四個身上都有些東西。
尤其是那位胖子和那個書生。
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解決她自己的問題。
想著,阿歲再度低下了頭,看著烤肉過了半晌,才繼續開始細嚼慢咽。
不能耽擱了,她已經快沒時間了。
烤全羊雖好,但經不住多吃。
紀初桃非常不想聽到這些奇怪的聲音,但是架不住整個彆墅的幾個房間一整夜都在不斷地嘩嘩衝水。
隻有吳邪和胖子兩個鐵胃睡得隻打呼嚕。
沒辦法,為了靈魂的健康著想,她隻能把耳塞的功能發揮到極致,隔絕了大部分的聲音後,這才安穩地睡去。
等到第二天,學生團都臉色蒼白,腿肚子直打轉。
“你們這是昨晚集體做賊去了?”
胖子覺得挺新奇。
此刻他已經完全忘了當初在西雙版納,他和吳邪還有小花吃壞肚子,上吐下瀉的時候了。
學生們有苦說不出,隻有方教授看起來還算健康。
“肉沒問題,應該是他們吃的太多了。”
對於自己學校的學生,方教授還是非常愛護的,昨天就已經給他們送過了一輪藥。
本來還想給紀初桃他們送一些,但走到二樓時,發現三樓安安靜靜,一點聲音都沒有。
顯然住在三樓的四個人一點問題沒有,他也就沒上去打擾。
“胖爺,我昨天明明和你吃的一樣多,怎麼你一點事都沒有,我都快拉進醫院了。”
陸雲叫苦不迭。
想他一個一米八的大小夥子,昨天晚上因為搶馬桶差點哭出來。
事實證明,人的生理本能是真的非常難控製,夾得住一時,夾不住一世!
以後他家裝修的時候必須安裝兩個馬桶!!
胖子哈哈一笑,拍了拍沙發上萎靡不振的陸雲,半真半假道。
“胖爺我走南闖北,什麼沒吃過,區區一個烤全羊怎麼可能讓我這鐵胃倒下!”
要是說起吃的,胖子都不忍心講他們從前下地到底有多慘,能吃上熱麵條都是好夥食了,大多數時候隻能啃餅乾和巧克力。
紀初桃抱著胳膊饒有興致地旁觀,她沒有廣泛的助人情節,所以並不打算管。
而且一晚上的折磨讓他們都成了霜打的白菜,逛街看來肯定是逛不了了。
出於人道主義,他們把林團留了下來,讓他帶著學生們去醫院掛鹽水。
畢竟下午還要開車去清邁,路程又長,要是幾個學生撐不住倒在車裡,那才叫真正的事故呢!
把林團、方教授和學生團送走,紀初桃他們四個才開車去了暹羅廣場。
暹羅廣場是曼穀最繁華的商圈,也是交通最擁堵的市中心,饒是紀初桃運氣逆天,也不得不在大排長龍的車輛中塞了半個小時。
“不愧是世界第一堵的城市,這麼一看咱們北京五環差遠了,還得是我們國家交通警察靠譜。”
吳邪十分感慨。
因為出國遊,他和胖子並沒有隨身帶駕照,所以今天開車的是小桃子。
誰讓隻有她一個人帶了。
而且他們今天來暹羅廣場可不僅僅是為了逛街,他們幾個還想觀摩一下泰蘭德一個非常神奇的佛像。
那個佛像剛好就在市中心的一個十字路口!
“北京可沒有這麼堵,那麼多天眼和環路,你看哪個摩托敢像曼穀似的,剛剛還在我們車前崩了一下呢。”
胖子此時隻恨天仙兒給買的哈雷帶不到曼穀來,否則哪輪得到這些小破摩托在麵前崩他們!
這倆人的功力真是不減當年。
紀初桃勾唇一笑,悠哉悠哉地轉動方向盤,身側副駕駛上的小哥淡淡地看了眼後視鏡,沒有說話。
又十五分鐘以後,保姆車才慢悠悠地停在了一處空閒車位。
剛從冷氣十足的車上下來,一股滾燙翻湧的熱浪就迎麵向幾人撲來,一冷一熱兩種空氣讓紀初桃敏感的鼻子有些不適。
反而是胖子,明明嗅覺靈敏異常,但他耐受力極高,即便是麵對各種亂七八糟的味道,也根本看不出任何不妥。
“胖子,你什麼時候這麼能忍了,撲麵而來的人味兒我都受不了。”吳邪疑惑道。
他們停的是一處地上車場,又曬又熱,除了汽油味還有很多汗味兒。
上次在昆侖山底下,胖子的鼻子遭到了古神的襲擊,好了之後就變得十分敏感,嗅覺幾乎發達了幾十倍,堪比人形警犬。
所以這味道吳邪自己都受不了,胖子居然能忍住不吐槽?
“我當然忍不了!”
胖子甕聲甕氣地道。
“所以我現在用的是嘴來循環呼吸,根本聞不到一點。”
聞言,紀初桃忍不住側目,果然看到胖子的鼻翼縮小了一圈,還在微微顫動,那是鼻子在發力的一種狀態。
由此可見,胖子正竭力控製著鼻子不吸入周圍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