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 古怪的村子和傳說悖論(2 / 2)

紀初桃和張起靈沒出聲,吳邪隻能趕緊回應。

“我沒事胖子,我和小桃子還有小哥研究一下中午吃什麼。”

人多眼雜,他們談的還是村裡的秘聞,不如回去以後再和胖子說。

等胖子放心地繼續和向南兄妹吹牛,吳邪才壓低聲音繼續詢問。

“小桃子,我們這個猜測也太恐怖了吧,而且為什麼獨眼麵具的人要把周圍幾個村子都乾掉,難道是看不慣他們信奉的娜迦?”

紀初桃搖搖頭,無奈地聳了聳肩,她親密地靠在小哥旁邊,潔白的裙擺隨著兩人的腳步搖曳飛舞。

好半天,她才淡淡道。

“我和張起靈也隻是猜測,這個村子沒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但應該跟我們的關係也不大。”

泰蘭德的佛教屬於南傳佛教,南傳佛教中有大量七龍佛的形象。

而七龍佛的雕像就是佛陀身後矗立著七頭娜迦,在南傳佛教中,娜迦向來和佛陀關係斐然,是佛陀的護法神。

但剛剛他們在村子裡走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和七龍佛有關的雕像或貼畫,甚至連七頭娜迦的形象都沒見到。

如果按照向鵑所說,他們村人都非常信仰娜迦,那又怎麼會如此不“敬重”娜迦呢?

紀初桃沒想明白這件事,剛剛她和張起靈也探討了那個獨眼麵具。

他們倆都沒看出有什麼不對,不過麵具的材質好像不太一般。

小哥非常篤定,那個麵具是用蛇骨做的。

而且是一個巨蛇的頭骨。

“我們到底是和什麼乾上了,總是遇到這麼奇怪的事。”

吳邪小聲逼逼賴賴。

有時候他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些邪門兒的事情就像安裝了gps導航一樣,能精準無比地找到他們身上。

吳邪這一抱怨,讓紀初桃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而後想到過去吳邪種種的邪門,她更是笑的肩膀都顫抖起來,雪白的手指緊緊抓住小哥的襯衫袖子。

“……”吳邪被笑的渾身發毛。

張起靈最是了解初桃那奇怪的笑點,他無奈地看了始作俑者一眼,而後伸手攬住初桃纖細的腰肢,避免她笑的岔氣。

始作俑者吳邪:……天殺的,小桃子究竟在笑他什麼。

好一會兒,紀初桃才終於安靜下來,擦擦眼角沁出的淚珠,聲音重新變得清甜柔和。

“不管這裡怎麼回事,我們隻是來旅遊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們這麼多年都平靜的生活在這裡,就算是我們來了,也不會讓村裡人的生活有任何改變。”

所以就算獨目村再邪門兒,在沒有和他們產生直接關係前,紀初桃都不想再生事端。

隻是她忘了,有些人和事有時候命中注定會出現在她麵前。

中午,向南和向鵑把他們五個人帶回了家。

屋子裡安安靜靜,隻能隔一會兒聽到東屋裡老太太的咳嗽聲,聲音有些像破了的鼓風箱,聽起來恐怖又可憐。

胖子答應要給他們倆兄妹做些好吃的,拿上東西就進了廚房準備大展拳腳。

老太太病氣纏身,菜是沒有辦法做的,平常都是兩個孩子下廚。

但家裡來了客人,她還是拖著身體從屋裡走了出來,手裡拄著根紅木蛇紋拐杖。

山裡雖然空氣涼爽,但架不住泰蘭德終年氣候炎熱,逛了一上午,大家都又熱又渴。

吳邪和陸雲已經毫無形象地坐在桌子上,大口灌下一杯又一杯冰爽的荔枝綠茶。

老太太出來的時候,正趕上紀初桃和張起靈站在那兩塊麵具前認真地觀察。

她剛邁動腳步,少女便敏銳地察覺,不過並沒有在意。

獨眼麵具仿佛有種奇異的魔力,上麵的顏色豔麗異常,麵具的內部是如同玉質一般的青白玉色,沒有一絲裂紋,看得出極被愛惜。

那玉色非常溫潤,不過紀初桃仍然能看出,那是骨頭被玉化後的顏色。

張起靈說的沒錯,這個麵具果然是骨頭做的,年限也非常久遠,看玉化的程度,兩個麵具的存在少說也有上百年。

蛇紋拐杖輕輕在地上敲了兩下,老太太的目光從兩人的後背轉向牆上掛著的兩張獨眼麵具。

“那是我們家傳的物件,算上來已經傳了三代,具體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已經記不得了。”

老太太的聲音沙啞虛弱,要不是她的眼神著實犀利,吳邪都覺得她下一秒就會油儘燈枯。

這小老太太真的有點嚇人了。

吳邪正猶豫著自己要不要出聲說點什麼緩和下氣氛,就見小桃子拉著小哥轉身到桌子邊坐了下來。

他身邊的陸雲則像個二傻子一樣還在灌茶,一邊喝一邊也好奇地看向牆上的麵具。

說話沒有人理,老太太也沒有不高興,拄著拐杖慢慢走到主位上坐下,目光仍舊落在紀初桃他們三個人身上。

感受到她的注視,吳邪下意識摸了摸心口,內心暗自嘀咕。

怎麼感覺胸口涼颼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