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嫌棄的小三爺最後也沒能成功辯駁。
沒辦法,誰讓他的邪門兒是真的呢!
峽穀的方向是從山腰高出一路向下,蜿蜒曲折地轉向因他農山山腳,河流大部分都比較湍急,隻有少部分是平坦寬闊的小湖。
之前在海南三亞的時候,他們就玩過叢林漂流。
不過那時候景區裡麵全是玻璃棧道,比起現在原生態的峽穀,兩者之間的驚險程度簡直天差地彆。
少女坐在皮劃艇裡,兩條纖細的手臂搭在身側的把手上,陽光灑在她身上,那皮膚白的像雪一樣晃眼。
她背對著峽穀,嬌豔的臉蛋完全倒映在張起靈漆黑的眸底。
那雙明媚的桃花眼彎成兩枚月牙,暗含璀璨星辰,信任而又依賴地望著他。讓張起靈的心臟重重一跳。
“怦怦——”
“怦怦——”
渾厚又熱烈的心跳聲被耳邊飛濺的水流遮蓋住,看著已經在他身邊陪伴上百年的初桃,張起靈不由自主地露出一個極淡卻十分明顯的笑容。
峽穀的水流飛快,橡皮艇幾乎一路從飛速滑下,這種漂流有種原始的驚險刺激。
看著兩邊不斷後移的山穀,紀初桃頓覺最近縈繞在心頭的煩惱一掃而空。
察覺張起靈唇邊的輕笑,她桃花眼微閃。
隨即抓緊皮劃艇的把手,清了清嗓子。
“張——起——靈——”
少女的聲音像搖晃的銀鈴,清脆而甜美,與生俱來的嬌軟勁兒在刻意放大的音量下減弱了不少。
這一喊用了十成十的力氣,嬌俏的聲音不斷在山壁之間來回傳蕩,久久不散。
話音落下,紀初桃笑眼彎彎看著對麵也注視著她的張起靈,紅唇張張合合,無聲地說完一句讓他心頭更加顫動的話。
沒等小哥回答,皮劃艇突然急速墜落,順著水道滑向了一個小小的斷坡。
水花飛濺,大片大片的落在兩人的頭上、臉上,連皮劃艇裡麵都蓄了一層淺淺的清水。
兩人身上頓時一片狼籍。
紀初桃見狀笑地更加開心,絲毫沒有因為被水淋了一頭而嬌氣生氣。
銀鈴似的笑聲讓小哥也無奈地笑了下,陪著她漂流瘋玩。
這邊的漂流時間長,又是臨近過年,所以遊客並沒有特彆多。
等他們漂到一片巨大的湖泊時,周圍的大象忽然變得多了起來。
野象穀的大象一般都是附近村民救助的小象長起來的,所以特彆親人,看到人時就會用鼻子吸水,調皮的和過路人打招呼。
他們飄下來時正巧趕上大象們洗澡。
“天仙兒天仙兒,我要告狀。”
胖子快速劃著船槳打算靠近紀初桃和張起靈,臉上是顯而易見的幸災樂禍,不時還看一眼身邊的吳邪。
“天仙兒,我跟你說,天真剛剛嘲笑你。”
這話一說,吳邪不樂意了,也有一點微微的心虛,趕忙製止道。
“死胖子你說什麼呢,我哪裡嘲笑小桃子了,你快閉嘴閉嘴。”
他慌不擇路,直接用手舀起一捧水往胖子那邊揚去。
沒想到這一揚直接揚進了胖子的嘴裡。
“呸呸呸,嗬呸。”
胖子趕緊吐了幾下,咂巴嘴時還有點怪味,一看河道兩邊,都是在水裡打滾兒的大象。
胖子臉都綠了。
“好啊天真,你竟然喂我大象的洗澡水,看胖子我的奪命連環潑!”
說著,他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個水舀子,直接一舀一潑,給吳邪兜頭來了一水瓢。
正等著胖子告狀的紀初桃見此,整個人都淩亂了。
這倆人怎麼突然起了內訌了?
張起靈瞥了一眼明顯變渾濁的河水,迅速劃起船槳,躲開胖子和吳邪的潑水之戰。
峽穀漂流非常地順利,吳邪以為的不幸事件並沒有發生。
非要說的話,那隻能是胖子當時潑他水時,他不知道怎麼回事,又出現了渾身無力的症狀。
然後吳邪就以一個非常慘烈的模樣下了皮劃艇,整個人從頭頂到腳趾頭都滴著水,濕答答的活像剛從河裡爬出來的水鬼。
“胖子,你這下手也太狠了。”
看著吳邪的狼狽模樣,紀初桃嘖嘖兩聲搖了搖頭。
還好來漂流前,他們每個人都帶了更換的衣服,要不然就這麼上市區,不被人報警抓走就怪了。
臨近中午,太陽火辣辣地懸在空中。
少女換了一身肉粉色的碎花裙,裙擺層層疊疊,像波浪一樣。
她抱著胳膊站在小哥身邊,兩人一起看向剛從更衣間裡出來、頭發濕漉漉還滴著水的吳邪,心裡紛紛歎息。
胖子這手是真黑啊。
“冤枉啊天仙兒,是天真他自己不躲,還讓我潑的。”
胖子用毛巾擦著頭發,一臉的委屈。
這模樣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惹得吳邪直接翻了一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