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盈盈的指尖翻了紅,打著顫胡亂地抓進小哥的大手裡。
“張起靈……你……”
話還沒有完全出口,就被欺負地破碎。
他的動作似乎發了狠,胳膊箍在少女的胸口,另一隻手摟緊她的腰肢。
十足占有欲的姿勢,將她牢牢困在隻有他一個人的方寸之地裡。
濕熱的唇瓣吻上白的晶瑩的耳垂。
紀初桃的眸光瞬間渙散,清霧般的烏瞳化成水汽,眉梢都染上了豔紅。
月光從窗簾縫隙中偷偷灑進房間,而後被裡麵曖昧的熱意羞地退了出去。
後半夜時,房間的溫度才緩緩落下。
少女疲憊地半睜著眼,看著男人明顯舒展開的眉眼,紅唇癟了癟,控訴道。
“張起靈,我不要去爬山了。”
她晚上被欺負地狠了,喉嚨又癢又痛,說話時聲音都發著顫。
小哥知道自己今晚行為失控,沒有控製好動作差點把老婆弄傷,因此十分地心疼。
端著水杯給初桃喂了半杯水,而後親了親她的唇瓣。
“好,不去。”
明天一早,林團就要帶他們去爬因他農山,下午再去逛寺廟。
但現在這種情況,他們倆肯定是去不了的。
得到滿意的回答,紀初桃這才露出笑意,閉上眼睛擰著身子在小哥懷裡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
臨睡前,她摸了摸小哥的胸口,無意識地囈語一聲。
“張起靈,我隻喜歡你。”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
張起靈的眼睛和嘴巴沒有說話,可他的動作、他的心都在對她說,他的不安。
他有了心,可有心並不是為了讓世界傷害他的。
所以紀初桃要給他很多很多的愛。
即便她還不知道張起靈在不安什麼,但她願意安撫他所有的情緒。
小哥一愣,漆黑的眼眸漫上光彩。
他輕輕笑了一下,然後收緊胳膊,摟著初桃纖細的身子,聲音清淡。
“好。”
“我也是。”
隻愛你。
夫妻倆的夜話其他人自然不知,不過吳邪和胖子第二天起床以後發現,淩晨時小哥在他們四個人的群裡發了一條消息。
【帥氣的迪士尼王子:我和初桃不去爬山了,不用叫。】
兩人出門口默契地對視一眼,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天真,以小哥這身體素質,我看在我們在離開以前有望抱上大外甥和外甥女。”
“你說的對胖子,到時候咱倆爭取一下孩子的名字。”
“到時候我是大爹,你是二爹,咱們就是快樂的一家。”
“去你的吧,死胖子。”
小桃子和小哥沒起床,胖子和吳邪閒著沒事,就一起跟大部隊上了山。
之前他們就了解到,這次方教授帶著學生們除了旅遊外,主要目的還是在於收集一些實驗需要的物種。
前幾次方教授都是自己出去到植物園裡找,但是因他農山物種豐富,所以今天他們師生都要一起行動。
左右都是爬山,吳邪和胖子便也跟著去湊熱鬨。
山路崎嶇,周圍都是茂密的雜草,足有半人高。
草叢不時抖動一下,好像有小動物在底下一閃而過。
前兩天暴雨到訪後的泥濘,現在已經完全恢複了乾爽的模樣,隻留下少處積水的窪地。
吳邪、胖子早就習慣了這種路況,所以走起來非常快。
今天領隊打頭的不是林團,而是一個皮膚黝黑的泰國人。
年紀約莫五十多歲,個子不高,但身上都是精瘦的肌肉。
吳邪覺得這人有些眼熟,特彆像當初他們在巴乃瑤寨見過的那個殺人不眨眼的盤馬老爹。
陸雲偷偷和他倆說了,這人是他們教授找的,好像是附近村子裡的人,對山上的情況非常熟悉。
“我們要找幾種長相特彆的植物,之前在獨目村阿婆家裡,我說的蛇形草就是一種。”
“不過來泰國這麼多天了,教授他好像也沒什麼頭緒。”
“胖爺,你和小三爺千萬彆走遠了,這山上毒蛇多,跟著我,我帶了特質血清。”
因他農山雖然是喜馬拉雅山脈的一支,但海拔隻有兩千多米,爬上去並不算困難。
整條山脈橫貫緬甸和越南,大部分都是未經開發的原始森林,邊界還有各國巡查。
不過清邁的這片山,離邊境線還非常遠,暫時不用擔心一腳邁進緬甸或者越南。
陸雲和吳邪、胖子已經混熟了,一路上三人都在一起嘀嘀咕咕,說他們今天要找什麼植物。
陸雲還教他們倆認識了很多平常隻能叫“野花野草”的東西。
一行人越走越深,逐漸就偏離了昨天林團規劃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