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洞紙窗外一陣撕破生冷的拍打呼嘯而來,吹在蜷縮在一處茅草鋪墊裡昏厥不醒的鐘離墨瀾。
“冷……我好冷。” 鐘離墨瀾臉色便囧,緊著喉嚨,雙眼緊閉,整個人顫著身子動彈不得。手掌間還緊緊攥著一枚朱紅色玉佩。似乎是有什麼重要的執念般不肯撒手。
茅草屋裡是另一個穿著樸素無華的小丫頭,她剛剛把牛牽在這般陰冷潮濕的房屋裡,破爛不堪,她攥了攥被浸透的衣襟,一臉狼狽的躲在這裡避雨。然後,便在此處見到了她。凍的僵硬的身子看起來讓人心生憐憫,她上前輕輕推了推鐘離墨瀾,輕聲喊到:“這位姑娘,這位姑娘?”
鐘離墨瀾哆嗦的撐開了眼皮,臉皮毫無溫度,慘白且僵硬,身子還在顫著,她穿著一件滿是破舊補丁的單薄衣服。許是這天氣太生冷,看起來已經不是凍了一天兩天了。頓時把小丫頭弄的心神不振,有些錯愕。
鐘離墨瀾被小丫頭勉強的撐起了身子,她的手指觸碰在僵硬的皮膚,癱軟在一處狹窄陰暗的地方。嘴唇泛紫,哆嗦的喃喃道:“我,我還沒死?”
小丫頭臉上蕩漾著憂慮,她安撫著鐘離墨瀾,折一根山麻木,弄成扁平狀,在上麵刻一個淺淺的凹穴,在凹穴邊刻一個缺槽,再折一根山麻木細枝作為鑽杆。將鑽杆一端接在凹穴上,雙手用力搓轉鑽杆,使其急速旋轉,發生劇烈摩擦產生火花,引燃木槽中的木屑。然後把燃著的木屑放在事先準備好的一把乾茅草裡,用口一吹,茅草就燃起火焰。
火焰升起,陰冷潮濕的地方變得有些溫暖。她連忙把鐘離墨瀾攙扶起來,手掌離火焰處不遠,就感到了整個手掌暖流湧入。
小丫頭看著墨瀾漸漸舒展的臉,一臉盎然,驚訝的問道:“這位姑娘,你怎麼會在此處。”
鐘離墨瀾緊盯著火焰,嘴唇微微抽動。她咽了口口水,顫著聲音說道:“我不知道,我隻記得當時侍衛闖入我家,對家中父母長輩千刀萬剮。我一時被驚嚇衝昏了頭腦,醒來就到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