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宣吧。”
沈淨懿推開他寢宮的門,那股若有若無的熏香味飄滿整間屋子。
她一眼就看到了牌匾下的玄鐵劍,以及旁邊的黑色甲胄。
哪怕隻是一副甲胄,她好像也能想起他穿上它時的肅殺傲睨。
十五歲便有了指揮千軍萬馬的能力,立下顯赫戰功。
說不羨慕,也不過是嘴硬罷了。
沈淨懿收回視線,走進內寢,那扇紫檀嵌玉花鳥屏風後,放了一張太師椅。
沈今安此時坐在那,手裡拿著軍報翻閱。剛洗過澡,身上隻著一件單薄的白色裡衣,夜晚露重天寒,他隨意搭了件黑色外衫在肩上。
瞧見沈淨懿了,也隻是抬眸看她一眼,沒多大反應,繼續去看手裡的軍報,聲音不冷不熱:“是什麼風把六弟吹來我府邸了,稀客啊。”
沈淨懿聽出了他的話裡的輕諷,她也實在懶得和他多說,眼下隻想趕緊完成母妃交代的事情,然後離開。
空氣中浮動起一股隻有女子才有的清香,沈今安抬眸,沈淨懿已經將利落的將身上衣服儘數褪去了。
他沉默,微抬下顎:“聽一這是何意?”
沈淨懿無聲吞下所有情緒:“我想......和你睡。”
沈今安合上手中軍報,神情平靜:“想和我睡?三哥怎麼聽不懂。”
沈淨懿恨恨咬牙,他怎麼可能不懂,無非是想讓她說的更多,想用這種事情來羞辱她。
她主動過來,在他腿上坐下,伸手去解他的衣帶,然後剝開那件單薄裡衣。
他的每一寸肌肉都是堅硬的,仿佛蘊含著無窮無儘的力量。
沈淨懿和他比不了,哪怕她再努力的練功,她也僅僅隻能握起自己那柄沒多少重量的軟劍。
她甚至連鐵騎軍的玄刀都拿不動。
麵對她的主動,沈今安沒多大反應,不回應也不拒絕。
沈淨懿心裡帶著恨,可再恨她也得完成母妃交代給她的任務。
這次,她倒真的像是一個諂媚討好的妓子。
……
五皇子平日在府邸來去自由,他與沈今安雖不是一母所出,但沈今安是被他母妃帶大的。
兩人的情誼也比一般人要來得親近些。
對於他的到來,侍衛沒有多加阻攔。平日裡也時常會過來同三皇子小敘。
更何況,三皇子並沒有囑咐他不放他人進入。
所以五皇子的到來並沒有受到多大攔阻。
屋內燭火晃動,他推開門進屋,不斷升溫的寢臥不時響起幾聲低吟。
婉轉動聽如鶯叫。
那扇屏風遮住了後麵的活色生香。
沈淨懿聽到聲音了,大驚失色,沈今安卻旁若無人,一點影響都沒受到。
五皇子識趣不去打擾,嘴裡談笑風生說著:“前些日子聽說三哥身子有恙沒法婚配,我就覺得蹊蹺。三哥身強體壯,又值盛年,怎麼可能有恙。眼下看來,是已心有所屬了。”
屏風後的男人聲音含糊,帶著輕微笑意:“五弟這般不顧場合,是有緊要的事同三哥說?”
五皇子笑了笑,轉動拇指上的翠玉扳指:“也不是多重要的事,隻是我安插在重華宮的探子說,六皇子那邊又有動作了,這次好像是要竊取三哥的急就章。”
他歎息一聲,頗為遺憾,“六弟實在愚蠢,鎮南王府是什麼地方,是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我自然知曉她對三哥造不成威脅,這次過來也就是提個醒。”
沈今安聽了他的話,垂眸去看身下的沈淨懿,她早就彆開了臉,但氤氳水色的眼帶著心虛和閃躲。
沈今安不動聲色的勾唇輕笑。
那邊五皇子已經站起身:“話已說完,我就不留下來打擾三哥雅興了。”
走之前還不忘調侃一句:“三哥姬妾的叫聲,真好聽。”
關門聲響起,確認人走遠後,沈今安摸她的嘴:“怎麼辦,聽一的聲音被聽到了。”
他嚇唬她:“他會發現是聽一嗎。要是被發現了可怎麼辦啊,聽一會不會害怕?”
她掙紮著要離開,他把她按回去。
“聽一彆怕,有哥哥在。若他左耳聽見了,我割他左耳,若右耳聽見,我便割他右耳。要是兩隻耳朵一起聽見,我就都給割了。”他喘著粗氣,笑意輕,安撫她,“他若是敢亂說,我就縫了他的嘴,好不好?”
沈淨懿一陣劇烈抽搐,眼淚毫無緩衝的落下。
他疼惜地舔掉她臉上的眼淚:“聽一今晚就在這兒歇息吧,哥哥給你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