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上) 我們隻是朋友……(2 / 2)

一字一句我愛你 藍vi崽 6362 字 11個月前

難道,你真的沒有感覺到,

我的愛不需要再說什麼,

天荒地老……”

申藍在連續唱了十首歌之後,走到吧台要了一杯冰水休息一下。她是典型的厭倦宴會的人物。所以下午不論蘇予顏怎麼勸她,她都不願意去參加那個party,但是她心裡一直很擔心蘇予顏,畢竟party的主角是洛阡霂和秦雪珞。於是,她趁著休息的空當兒打個電話給蘇予顏。電話在響了十聲之後被接通。“藍藍……”話筒裡傳來的聲音明顯帶著幾分醉意。

“情況還不算太糟,你還知道我的誰,你現在在哪兒?我過去找你。”

“藍藍……我……”

“你什麼你啊?我問你現在在哪裡!”跟一個醉酒的人講電話實在費勁,申藍如是想。

“汐水廣場。”

問到重點後,申藍立馬掛了電話,將剩餘的冰水一飲而儘,快步走到西側的一個包廂前。

“進來。”包廂裡傳來好聽的男音。

申藍推門進去。包廂裡坐著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年輕男子,坐在沙發的正中央,英俊不凡,他便是“心觸”酒吧的老板——柯維程。據說他曾經也是酒吧駐唱歌手,因為樣貌出眾而在酒吧界名氣非常之高,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慕名前來聽他唱歌,可是他後來突然去了國外念書,回來就開了“心觸”酒吧,現在已然經營成了酒吧界的龍頭。他身邊坐著一位中年男人,身材稍顯發福,戴著一副眼鏡,正在和柯維程商議有關酒吧經營上的事情。

“不好意思,打擾二位處理正事,那個,老板,我臨時有點急事要去一個地方,所以今晚接下來的表演恐怕無法完成了。”

柯維程笑著站起來,合上文件夾,衝中年男子說:“老徐,你先出去忙彆的吧,關於酒吧進酒品種的事情我們明天再說。”

“好的,老板。”老徐拿起文件夾,朝申藍笑了一下,便走出了包廂。

柯維程慢慢走到申藍麵前,笑著說:“藍藍,說過多少遍了,不要叫我老板。來,應該叫我什麼?”

“維……維程哥。”申藍每次在柯維程麵前總是特彆不自然,這男人的笑太容易迷惑人。

“這才對嘛,對了,你剛說你要去一個地方,去哪裡?我送你去。”說著,拉起申藍的手就往外走。

“不用不用不用,我自己過去就行了,你還要照看酒吧呢。”申藍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

“嗬嗬嗬,藍藍,你這個傻丫頭,全國有四十六家‘心觸’,我要是都要親自照看,豈不是分身乏術了嗎?走走走,你不是說是急事嗎?我們就彆再這閒扯了。”於是,申藍被拖上了柯維程的車,往汐水廣場進發。

車子很快便開到了目的地。申藍立馬推開車門下車,然後對柯維程說:“麻煩你了,你先回去吧。”便匆匆地跑進了廣場。

雖然說蘇予顏很早便發現自己的性取向不正常,但是這是他第一次愛上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卻對他沒有那個感覺。於是,在那用申藍認為的土到爆表的方式來治療情傷——借酒澆愁。

申藍走到蘇予顏身邊的草坪坐下,一把奪走他手中的酒罐:“鬨夠了沒?鬨夠了就回家去。”

蘇予顏沒說什麼,拿起身邊的另一罐,“吱啦”拉開拉環,仰頭就喝。申藍再次奪過,連同他身邊的另外的酒一並扔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回來時便看見蘇予顏低著頭在那不停地重複著:“我沒醉,我沒醉……”申藍再次坐下,逼迫蘇予顏把頭抬起來,生氣地喊道:“蘇予顏,你是女人麼?給我爭氣一點,這麼喜歡他的話就去告訴他啊,現在這個樣子算什麼啊?!啊?!”沒想到,醉鬼蘇予顏不知是哪來的力氣,一把將申藍壓倒在草坪上,兩人的臉隻有30毫米的距離。申藍的臉此刻比眼前的人因為醉酒的臉更紅;“哎,白癡,你……你乾嘛?還不快起來?!不要開玩笑了。”蘇予顏好像根本沒有聽見,一雙眼睛在醉酒後更加迷離妖冶,他一點點地靠近申藍,鬼使神差地,申藍竟然閉上了眼睛,不久,隻覺肩膀一沉,蘇予顏砸在了她的肩頭,昏睡過去,嘴裡還囈語著:“阡霂……”

申藍心裡暗暗失望,也稍微慶幸剛才的蘇予顏是喝醉了的,根本不會記得自己還閉上了雙眼。

費了很大的力氣,申藍才把蘇予顏扶起來,讓他靠在自己的肩上,繼續昏睡著。

“蘇予顏,你真的是一個大傻瓜。”

“唔……”睡夢中的某人輕輕應了一句。

申藍笑了,看著前方繼續說:“那麼,愛上傻瓜的人會是什麼呢?”她頓了頓,“蘇予顏,你不該讓我愛上你的。”

陷入愛情中的人是盲目的,隻看得到對方,申藍不知道,那輛載著自己來到心愛的人身邊的車一直沒有離開,那個站在不遠處樹下的妖豔的男人在聽到申藍講出最後那句話時扯出一絲自嘲的笑容,月光灑下,如一隻暗夜精靈,美麗,卻孤獨。

申藍陪著蘇予顏在草坪上坐了好一會,她意識到眼下的狀況是:肩上的某人一直昏睡,自己一個人根本無法把他托運回家,又不能在這裡坐一整夜,於是,她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是陳伯嗎?我是申藍,您方便出來接一下小顏嗎?嗯,對,我們在汐水廣場。好的,再見。”

陳伯是蘇家的管家,今年已經五十多歲了,在蘇家當了二十多年的管家,看著蘇予顏長大,比其父母更寵愛這個孩子,在蘇氏夫婦忙得不著家的時候,陳管家就充當這個孩子的父母,疼愛他。蘇予顏也從沒把陳管家當外人,對他來說,陳管家應該是比父母更親近的存在。

八分鐘後,陳管家便趕到了汐水廣場,他急匆匆地跑到申藍和蘇予顏身邊,問道:“申藍小姐,少爺這是……怎麼搞成這樣?”

申藍的肩膀因長時間維持著同一個動作,加上撐著某人的頭,已經酸痛不堪,她抬起頭看著陳管家說:“發生了一點事情,您也彆和伯父伯母提了,就說他是學生會有聚餐活動,鬨太過頭了就喝醉了。趕明兒他醒了您也彆問了,他心裡不好受,讓他一個人靜一靜吧。”

“哎,好。”陳管家心疼得看著蘇予顏,隨後叫兩個家仆把蘇少爺架上了轎車,然後對申藍說:“申藍小姐,我先送你回去吧。”

“噢,不用了,我還有事,您先送予顏回去好了。”

“那怎麼成呢?你一個女孩子家,有這麼晚了,絕對不成。我得送你回去。”其實陳伯很喜歡申藍這個孩子,因為蘇予顏從小到大交過無數個朋友,每一個的時間都不長,他當然也明白,自家少爺的這些所謂的朋友不過是看上了少爺家的家世,可是申藍不同,自他見她第一眼便知道她不該是和銅臭味畫上等號的人,所以少爺和她一直做朋友到現在。

“這樣……”申藍正想著,反正酒吧裡已經請假了,也沒有回去的必要,乾脆答應算了,可突然被一個人打斷。

“我送她回去。”柯維程就站在不遠處,慢慢向申藍走過來,“藍藍,你忘記晚上還有工作嗎?辦完事可是要回去的啊。”

“你、你……你不是已經……?”申藍感到萬分驚訝,這個人不是答應她的請假了的嗎?還有,難道他從送她來這就一直沒有走?

柯維程隻是輕輕一笑,並不回答申藍滿腦的疑惑,轉而對陳伯說:“這位先生,我的申藍的老板,她的工作還沒有完成,可不能跟你走。”

陳伯擔心得看向申藍,雖然眼前的年輕人長得一表人才,但是這世道狼又不會在自個兒額頭上寫個“狼”字。申藍扯出一個笑容,說:“陳伯,他真是我老板,我剛才是翹班出來的,所以您就帶予顏回去吧,我也得回去工作。”

“既然這樣,那就拜托這位年輕人了,申藍小姐有空多來少爺家玩啊。”

“嗯,好的。”於是,蘇予顏一行人離開了汐水廣場。

隨後申藍也坐柯維程的車離開。可是車已開出去,申藍就覺得不對勁:“回‘心觸’不是應該往反方向開嗎?你這是要把我帶去哪裡啊?”

“送你回家。”

“你不是說要回去工作嗎?”申藍此時是一頭霧水。

“我改變主意了,今晚給你放個小假。”柯維程兩眼看著前麵的路,說得輕描淡寫。申藍很無奈,反正他是老板,任他折騰。更何況自己今天也很累了,想早點回去休息,那麼何樂而不為?

車開到家門口,申藍還是壓抑不住自己的困惑,於是緊張得問道:“剛才你在汐水廣場多久了?是根本沒走還是後來回來的?”

“你希望是哪一種呢?”柯維程一直保持著波瀾不驚的微笑,始終給人一種猜不透的感覺。申藍沒有去理會他的調侃,於是打開車門下去。

“藍藍。”柯維程也下了車並叫住她,“你很喜歡那小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