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弟弟的隊友這層關係在,伊月紗織同木吉鐵平的關係很快地好了起來,連帶著一之瀨真希也被迫融入了那個小圈子。
木吉鐵平同一個病房的老爺爺是個很健談的人,常常會得知一些醫院裡的消息,之前就是他告訴了木吉鐵平關於一之瀨真希也是個體育選手的傳聞。
三人總是聚在一起聊天,雖然其他兩人說得比較多,但一之瀨真希偶爾也會接幾句話。
她對伊月紗織的看法沒有一開始那麼消極了,畢竟相處了這麼久,並沒有顯示出伊月紗織接到了家裡什麼樣的來讓她放棄GP賽的任務,而且就算有,這個任務也是怎麼都不會成功的,嘛,所以她好像隻是一個愛講冷笑話的天然而已。
老爺爺有空也會參與到三個人的聊天中來,“小真希,你說你是什麼項目的選手?”
“我啊,摩托車公路賽的哦。”
“隻聽說過賽馬和賽車,你這個項目倒是沒聽說過。”
“嘛,也就是賽車的一種啦。”
“你參加賽車比賽把自己弄到醫院來?”老爺爺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打著石膏、纏著繃帶還坐在輪椅上的女孩,“需要這麼拚命嗎?”
“那木吉君打個籃球賽還把自己弄進醫院了呢。”一之瀨真希靠在輪椅靠背上,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木吉鐵平。
“嘛……”木吉鐵平像是不知道該怎麼反駁,隻能摸著腦袋,笑著不說話。
“可能是木吉君穿著木屐去參加了籃球賽吧。”伊月紗織的眼睛隨著她落下的話音逐漸亮了起來。
木吉鐵平像是被什麼噎了一下,“紗織小姐跟伊月果然是親姐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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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的時間過得飛快,最近病房裡的老爺爺一直在教大家打花牌。這種通過算概率就能湊齊牌麵的打法對於一之瀨真希來講並不是很難的事情,所以她贏的次數非常多,導致花牌這個項目在極短時間內就令她喪失了興趣。
此時,老爺爺不在病房裡,其餘兩人依然興致勃勃地打著花牌,一之瀨真希讓伊月紗織把輪椅推到了床邊,低頭開始看五十鈴蓮示的消息,她說千家遙沒有通過馬來西亞站的比賽要求,全隊近日就將回國。
一之瀨真希微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愣愣地看著窗外發呆,天空好久都沒有飛鳥經過的痕跡,莫名有了種蕭條的感覺。
“下午好啊,大家。”木吉鐵平忽然朝著門口揮了揮手。
眾人順著他的視線望去,三個穿著製服的高中生站在那裡。
“姐?”
“小俊?”
伊月紗織和一個跟她長相相仿的少年麵麵相覷。
“姐你怎麼在這裡?”
“我在這裡工作啊,”伊月紗織站起身向一之瀨真希介紹道,“一之瀨小姐,這是我的弟弟小俊。”
“你好。”一之瀨真希看著麵前這位眉目清秀的少年微微頷首。
“你、你好,我、我是伊月俊。”在她目光的注視下,那個少年忽然站得筆直。
“小俊,你緊張什麼?”伊月紗織奇道。
“我、我沒有啊。”伊月俊結結巴巴地說道,視線中卻隻留下了那雙琥珀色的眸子,有光線細細地融進她的瞳仁裡,流光溢彩得令人眩暈。不過她的眉眼之間看著似乎有點眼熟,隻是此刻他腦海裡一片空白,並沒有多餘的心情去回想在哪裡見過她。
“伊月小姐,既然木吉君有朋友過來,我們就先回去吧。”一之瀨真希朝其他兩位示意之後,被伊月紗織推回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