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之前在球場上讓自己毫無還手之力的強大對手,伊月俊心裡還是有些惶恐,“啊,這個……”
被“帝王”這樣稱呼,實在很讓人覺得受不起啊,雖然這個人現在看起來親切得過了頭。
“沒關係啦,小俊,呐,我們就這樣喊你了哦。”千家遙勾住他的肩膀,熱情地晃了晃。
千家透看著他們笑,也對伊月俊說道,“沒關係的,做小征的哥哥是很不錯的哦。”
之後三人一直陪同著伊月俊跟彆人寒暄,客人們臉上的疑慮雖然依然存在,但都淺淡了不少,笑容裡也多了幾分真誠。
酒會散場,客人們陸續離去,千家兄弟也急急忙忙地趕飛機準備回去比賽。
一之瀨家的書房裡隻留下了赤司和伊月俊。
“真希姐就交給你了。”赤司淡笑著說道,“或許我該再說一句‘拜托你了’。”
“不用不用。”明白他在酒會中幫了自己很大的忙,兩人之間的關係也增進了不少。伊月俊對著這個比自己還小一歲的少年,一臉鄭重,“我一定會讓真希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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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總有新鮮的八卦去覆蓋舊的信息,除了在今年的冬季杯中又被人拿出來指指點點了一番之外,伊月俊的生活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最後一年的城凜很可惜,大約是球隊裡失去了火神大我,麵對有“奇跡的時代”的隊伍總是感覺少了點什麼,最後也隻能止步於比賽中程。
但是大家都沒什麼太大的遺憾,又或者是明白了遺憾本身就是青春的一部分。
沒有成功衛冕的城凜籃球部被教練相田麗子逼著上了天台,雖然沒有真正做到全L,但全隊的成員還是被扒掉了衣服,在早會時做出了“幾乎全L的告白”這種令人羞恥的事情。
原本隻是校內的學生發瘋的事情,結果有好事者錄了像,視頻傳播開去,大家突然發現其中一個人是之前與一之瀨家的繼承人結婚的那位,於是輿論又風風火火地熱鬨了一陣。
那段時間伊月俊都不怎麼敢回一之瀨自宅,偶爾在家麵對一之瀨文夫,他也尷尬得抬不起頭,倒是一之瀨真希對此抱著看熱鬨的態度,並沒有對他作出的這種類似為家族抹黑的行為有什麼責怪的意思。
“年輕嘛,做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才正常啊。”她笑著用親吻安慰他,“不用不好意思啦,其實應該說阿俊很勇敢才對,嘛,答應下來的事情一定會做到之類的。”
小鳥臉紅,躲在她的鎖骨下,將她摟得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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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月俊的第一誌願校放榜那天,他和一之瀨真希都沒有去現場。
一之瀨主宅的客廳裡,咖啡嫋嫋地浮著白氣,一之瀨真希戴著眼鏡,一目十行地查閱著法條。明年就要司法考試了,家裡的產業又要重新梳理,這段時間簡直忙得腳不沾地。
幸好阿俊在身邊,幫忙處理了不少的事情。
門外傳來了百代瑞穗的聲音,得到門內的同意後,管家出現在了兩人麵前,雙手遞上了學校的通知書。
“多謝了,瑞姨。”伊月俊雙手接過,看著通知書裡的內容,這才把心放了下來。
“阿俊,特地考個管理學係什麼的,你是真的打算要為一之瀨家奉獻終身了嗎?”一之瀨真希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眼睛像是有些疲勞的乾澀。
伊月俊放下通知書,將一瓶小小的眼藥水從桌子上推給她,把腿收進被爐裡,兩個人自然地依偎在一起,“嘛,終身什麼的,”他的聲音依然帶著揮之不去的少年感。
窗外的雪簌簌而下,室內卻溫暖如春。
“我隻願意奉獻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