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會客室的門,他們在說話,房間裡的氛圍融洽,我站在門口。先發現我的是叔叔,我搖頭,臉上浮現出惡作劇的笑容,示意他彆出聲,然後慢慢的朝背對著我坐在沙發上的人走過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可是路程明明就不遠,我走過去的時候,忽然間沒了整人的興趣。不過還是在正講得眉飛色舞的天放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誰?”天放迅速的轉過頭一副機警的模樣。
我衝他搖搖手,抿起嘴唇,笑意從嘴角慢慢的散開來。
“諾?!”天放站起來,滿是驚訝的看著我。
“用不著這麼吃驚吧。”我還是笑著,卻有些揶揄的味道。
“是的,很吃驚。我還以為,你是打火星來的。”天放用很正經的語氣說道。我就知道,他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取笑我的機會。
“你還是從土星來的呢。”我從不得退讓。
“現在看起來,比原來更文靜有禮啦。”天放笑著,打量著我。
“人總是會長大,會變老,當然不會一成不變啊。”我頗有寓意的說道。
“還是驕傲如斯。”天放的語氣變得淡淡的。
我沒有否認,因為他說的是真的,我從來就是這樣子,或許外表一派平淡溫和,可是這並不能消減我內心中的半點驕傲。
晚餐由我準備,天放給我打下手。
“喂喂,這個,不用洋蔥了……天放,蒜瓣,蒜瓣,拍碎了的……蔥花……薑呢?切好了沒?……芡粉,芡粉……那個胡椒……海椒……雞蛋呢?……”一時之間,廚房裡被熱鬨的氣氛籠罩著。
看著一桌子各種各樣的菜式,我們六人一邊說話一邊喝著小酒,真是好不熱鬨。
釀酒,是九叔的拿手好活。清酒,有淡淡的酒香,端著小巧的酒杯至唇邊,小啜一口,嗯,味道還是如斯醇正。你也許會好奇我怎麼會喝酒,嗯,十三歲那年,我就開始喝酒了。隻是喝九叔釀的清酒,酒精度也不高。叔叔和奶奶都不反對,並且對這件事持讚成態度。我從不貪杯,而且隻在家裡和家人喝。其他時候,我都是滴酒不沾的。外界也就不知道我喝酒這個事情了。
慢慢的喝著酒,吃著小菜,聊些輕鬆的家常話。這樣的日子及其的令人感到舒適,安心。
可是,心境平和的我,此時此刻想起了一個人來,我真的不應該想到這個人的。太亂七八糟了。
飯後,宋醫師來了,要給叔叔做檢查。
不錯,叔叔的手臂受了傷。雖然傷口已在結痂。可是不能抹掉受傷的事實。
第二天,早飯過後,天放去公司了,九叔和叔叔在茶室裡下棋。我去和他們兩老打過招呼就出門了。
車子停下來,我看看坐在我旁邊的阿羅,笑著說:“到了,你要上去嗎?”
阿羅點頭,我也沒什麼話說,同意他的隨行。反正不能讓叔叔擔心嘛。
給顏洛青打了個電話:“我是左諾,現在樓下,方便見麵嗎?”
“左諾!真的是你嗎?你等著,我馬上下去。”顏洛青又驚又喜。
“不用,你讓你的人放行就行了。”
“好吧。”
“一會兒見。”
下車,走進大廳,在前台站定。前台小姐立刻站起來,笑容滿麵:“請問是左小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