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發上,正對著窗戶,窗外陽光炙熱。麵前的茶幾上放著一盤洗過的葡萄,我一邊往嘴裡送葡萄,一邊和天放講電話。
"準備看了演唱會再回去,八月份。"
"你倒是玩的很開心。"
"是啊,玩嘛,要是玩都玩的不開心,那乾嘛要去玩?"
"玩得開心就好。"
末了,天放說安瀾和阿羅會進京接我,我默默無語。心想:世事複雜,叔叔他們終究不放心我獨自回去。
再次見到邵懷寧,是在傍晚的時候,剛用過晚飯,我在小區散步,隨行的有程禎和克勞德,伊琳娜在屋裡忙彆的事情。慢悠悠的走著,伴著夕陽。
有車朝這邊開來,我等皆退讓到一邊,我站在草坪上,絲毫不覺得自己不能踩草坪。程禎和克勞德略微向前,帶著防衛的姿勢將我護在後麵。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在一陣尖銳的刹車聲後,停在了距離我們不遠的地方,車門打開,一個人動作利落的下了車,大步的朝我們走來。程禎和克勞德都警惕的看著來人,我這才看清來人的麵容,帽簷下正是邵懷寧的臉。
“左諾,你回來了。”邵懷寧一雙眼睛緊緊的看著我,言語間透出驚訝和喜悅。
“你好,邵懷寧,你是來找我外公的吧。”我點點頭,臉上浮現微笑。
邵懷寧笑了一下,“是的,不過我希望可以在稍後和你聊聊,行嗎?”
“你先去見我外公吧。”我淡淡的說。至於稍後聊聊這種事,那就稍後再說了。待邵懷寧走後,我們又沿著蜿蜒的路走了一會兒,從另一條路繞著回去。
我們回到宅子裡時,鄭管家告訴我,邵懷寧先生在客廳裡等了我半個小時,最後因為軍務緊急就先走了,另外特彆囑咐鄭管家轉告我希望可以再次見到我。他對我的中意表現得如此明目張膽,我甚至從鄭管家的眼裡看到了揶揄的笑意。我對鄭管家的轉達表示了感謝,然後就匆匆的跑上了樓。
灰白的天空飄著一朵一朵的烏雲,偶爾涼風吹過。綠樹成蔭,鮮花盛放,鳥雀成群飛過,一派尋常的夏日景象。我坐在園子裡的秋千上,隨著秋千飄蕩著,耳朵掛了一隻耳機,隨著音樂的節拍,我差點睡過去了。
突然被人從朦朧中拍醒,一封署名我的信被人遞到了我眼前。我眨了眨眼睛,看著程禎: “這是給我的?你確定這是給我信?”
程禎看著我,手裡仍舊拿著信:“千真萬確,警衛員小高拿來的,說是你的信。難道你覺得他會送錯信?住在這宅子的叫左諾的就隻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