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拒絕和霍勒斯跳舞,我忘記了我們跳了幾支舞,隻覺得就這麼看著他,內心充滿了寧靜平和。
他說:“你真漂亮。”
望著舷窗外的白色雲海,天空就是一塊澄澈的藍色的湖泊,此刻我的心已然“砰砰砰“地跳動著,即使在這萬米高空。沒錯,我現在前往尼斯的飛機上,昨天晚宴後匆忙定下的機票,我就那麼匆匆忙忙的逃走了,像一個膽小鬼一樣。可是有什麼辦法呢?我想不出更好額解決辦法,於是選擇了最簡單的離開。
到達尼斯後,我稍作逗留就去了戛納的斯旺太太家。
戛納的天空蔚藍,雲朵潔白,風還是很冷。
我每天早餐後就坐在窗前看書,下午就出門和斯旺太太買食材或者閒逛。
一周後我離開戛納前往普羅旺斯,我知道我將在這兒見一位老朋友。
“左小姐,你真的來了,今天早上小姐還在念叨你呢。”安家大宅的管家說。
“很久不見,你好嗎?”我揚起一個笑容。
“我很好,小姐請你在偏廳稍作。”管家說。
我點頭,在玻璃偏廳的椅子上坐下來,雙開玻璃門對著的是寬寬的走廊,走廊裡掛了一些畫,屋裡暖氣適中,很暖和,傭人端來了熱茶和茶點,我慢慢飲茶,吃了些點心,很快安素寧就來了。
“果真來討債了啊。”安素寧笑道。
“有借有還嘛。”我也笑。
頭重腳輕,腦袋裡仿佛繞了很多絲線,我在傭人的攙扶下回到房間,我意識清醒,可是連伸手的力氣都沒有。倒在床上,腦袋很痛,卻無法入睡。醉了不解決不了問題啊,難道是喝少了?
這個時候世界好安靜,我仿佛都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我什麼也不能說,誰又能理解我的感受呢?沉默最好不過。那種深深的孤獨感又攫住了我的心臟,讓我疼得不能呼吸,那種疼很清晰,和頭痛混雜在一起,我什麼也做不了,在這該死的異國他鄉,我心裡有些後悔自己那麼輕率的就來了法國,但是現在說什麼也已經晚了。
我忘記自己是如何陷入睡眠的,醒來的時候頭依然很痛,房間十分安靜,我甚至還穿著昨天的襯衣和褲子,我掙紮著爬起來去房間附帶的衛生間簡單的用毛巾蘸了冷水,擦了擦臉和手,然後腳步虛浮地走到窗邊,外麵竟然下了雪。
下雪了啊,真好。
去浴室洗頭泡澡刷牙洗臉,穿了黑色高領毛衣,駝色大衣,黑色褲子,,套上襪子和短靴,才到樓下偏廳,熱飲很快被送了上來,是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