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還是比那個大早上起不來,還非得被掀了被子,才一臉懵逼的直挺挺的像詐屍一樣坐起來,然後就開始瘋狂打哈欠,差點連鞋子都穿錯的少年靠譜的多了,好說好歹說的還記得把我撈起來。
雖然我正夢到的漢堡包還沒吃上一口,就猛然之間被驚醒,很是不爽,帶著濃濃的起床氣,也跟著那個少年同一個頻率的打招呼。
隻不過他是大大拉拉的伸著懶腰,而我是在那少女的懷中翻滾了幾圈,還露出了那雪白的肚皮。
路上,那扛著大刀的少年還見到了好幾個同樣穿著道袍的人,於是立刻笑容璀璨,露出一口黃牙向他們打招呼,“早上好呀。”
但那幾個少年卻隻是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然後也不搭他的話,反而還轉身就走,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並且還小聲的不知道在咬什麼耳朵。
我原本還在讓那女孩的那纖細修長的手指撓著我的肚皮的。
這麼一看立刻一下子翻了身,尾巴豎了起來,毛也豎了起來:
這是在搞什麼???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搞校園霸淩???
果然自古以來人性都是如此,拉高踩低!
不是說了這個學堂是麵向大眾的嗎,居然還有如此鮮明的等級意識!
那是扛著大刀的,一看就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來的鄉巴佬少年(搶劫的:……???我怎麼感覺你的內涵,我可惜我沒有證據)出去該受到怎樣的歧視呀!
完蛋,雖然他剛見麵就罵了我不夠威武,並且還抓了我的尾巴,但好說歹說的之後為了養我,他也確實會多劈柴半個小時,還因為打了個盹,差點把他旁邊的劈柴的另外一個弟子的手給剁了。然後把他好不容易賺到的幾個銅板給那少女,少女轉身給我去買小魚乾。(不過我覺得那少女大多掏的是自己的腰包,畢竟他給我買的小魚乾,一看就是高級製品,真的真的超級超級好吃的!!)
但不管怎麼樣,我也突然覺得那個少年好可憐怎麼辦?
畢竟不管怎麼樣,他也隻是個頂多十三四歲的少年罷了,我看著他的側臉,覺得此時的他充滿了苦情角色的氣息。
特彆是看到他肩膀一聳一聳的,他肯定是有苦說不出,肯定是想哭!但是又咬緊了嘴唇忍住!
我越想越悲傷。
那少年沒哭,我反倒撲到那少女的懷中,已經開始嚶嚶嚶了。
那女孩一臉懵逼。
我恨你是個木頭!
這個時候你難道不應該過去給那心靈受到巨大創傷的少年來個愛的抱抱嗎?
不僅治愈還能推進你倆的感情線!
給我下一秒,那心大的像是個無底洞的少年“阿秋!!”的打了一聲巨大的噴嚏。
然後用一根因為握了他那把大刀還沾上了一些鐵鏽的又黑又粗糙的食指摩擦了一下鼻子解釋道:“昨天晚上可能踢被子著涼了。”
又舒暢的伸了一個懶腰:“啊,不管怎麼樣,這個大噴嚏可算是打出來了,頓時覺得全身都舒暢了,神清氣爽呀。”
我:“?”
所以你的肩膀一聳一聳的,其實是因為有噴嚏打不出嗎?
……果然是我想多了!!這個家夥怎麼可能會苦情???
還我的嚶嚶嚶!
鐵塔夢一臉懵逼的看著搶劫的:“……我怎麼覺得自從你打了那個噴嚏之後小白就氣鼓鼓的?”
搶劫的:“?”
“有嗎?”
“當然有呀。”鐵塔夢指的是貓咪鼓起來的兩個腮幫子,“你看,擺明了氣鼓鼓的吧。”
搶劫的:“……”
……確實挺鼓鼓的。
像個氣球似的。
鐵塔夢想了想:“你要不還是少打點噴嚏?”
搶劫的無奈的攤開雙手,“可這是身體反應我也控製不住呀,而且——”他突然一秒悲情,還用他兩個鐵臂一樣的手握住了少女的柔荑,“你真的忍心為了一隻貓咪就讓我痛失我人生最大的樂趣嗎?你是不知道半天打不出的噴嚏終於痛痛快快的打出來了那一刻,我仿佛見到了天堂!!
我:……好浮誇。
……原來他是可以為苦情的,但是這苦情怎麼跟我想的不大一樣?
鐵塔夢:“……”
鐵塔夢麵無表情:“你打噴嚏的時候接沒見到天堂我不知道,但是我隻知道如果你現在不趕緊的伸開你鷹爪一樣的手的話,我的胳膊就會被你卸下來,然後我就會見到天堂了。”停頓了一下,又加了一句,“不過當然,在我見到天堂之前,我會也往你的脖頸處攔上一劍,然後我們倆手拉手的一塊去見天堂。”
關鍵他說這話的時候還是帶著笑的,眉眼彎彎如一輪新月,眸眼之中泛濫著的仍然是似水柔情。
喵咪:嘶——
這就是傳說之中的殉情嗎?
我雖然不懂,但是我大受震撼。
但搶劫的重點卻壓根不在這,他雖然鬆開了他兩隻鐵手。
但是在那個女孩麵無表情揉著自個被那個少爺抓出了紅色痕跡,然後麵無表情一秒破功,開始倒抽冷氣,一副即將要哭出來的表情的時候,搶劫的卻用一根手指頭指著我問道:那小白呢?
我:“……?”
“我們去了天堂就留下它?”
我:???
我:謝邀,我可不想跟你們去天堂。
我覺得留下我挺好的,我好說歹說的還會給你們燒個紙錢,如果我能夠想起來,並且我有那把火還有紙錢的話。
鐵塔夢瞪圓的眼睛,大概也被他的關注點給震驚到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再加上她的胳膊還生痛著呢,於是便沒好氣地甩給他一句,“反正我隻能帶走你一個人。”
“哦,懂了,”搶劫的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一錘拳頭,但我卻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也就是你給我一件帶走我然後我再給這隻貓咪一刀,然後我們三個就可以手拉手一塊去天堂了。”
我:“……”
……感謝您老這個時候還惦記著我。
所以我也不知道話題是怎麼歪到這個地方去的。
結果當然就是那個女孩也不搭話了,隻有那個扛著大刀的少年,什麼都沒有意識到,既不知道貓咪生氣了,也不知道女孩生氣了,還吹著口哨邁著她六親不認的步伐,身長了,他像天鵝一樣的脖子,高昂著他的頭,還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抓過了一把草,自己挑了一根最長的叼著,選了一根第二長的給我,我抵抗了一下,最後還是叼上了,因為確實有一種莫名的中二但是很爽的拽拽感怎麼辦?
我們三人組就這樣到了學堂。
那木頭瓜娃子總算是開了一點竅,扯了一下女孩的衣角,主動搭話了:“誒,夢弟,(雖然聽到這我欣慰的嘴角著實的抽搐了一下,怎麼回事?這叫的是誰?半天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鬼稱呼,但又覺得本來這兩個名字就夠花裡胡哨的了,所以我也算是見過大場麵的人了,拍拍自個的小心臟,冷靜冷靜,這個世界無奇不有)你昨天不是讓我找人組隊嗎?好在我不負眾望!”
貓咪我立刻豎起了耳朵。
那女孩也顧不上跟他慪氣了,趕緊也豎起了耳朵。
主仆同步。
那少年還故作神秘嘿嘿嘿的幾聲。
我:……
雖然說你笑的很憨唉。
接著,那少年開始了,他如狼似虎的操作。
直接一轉身,一腳踩在講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