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到地兒的時候,我晃了他一下。遠遠看見一個打扮跟“鴨”似的男子,我跟師傅說:“就停那個小白臉旁邊。”田媛噗的笑了。
陳路明本來就瘦,還穿了一條白色的緊身牛仔褲;英倫的白襯衫穿在他身上,襯出他白皙的皮膚。明明25的人,留著個半長不短的頭發;一嘴修剪過的胡子。
下車後他衝我笑著,“哎呀,不是上次那個了?”故意說給田媛聽。田媛隻是微笑,以她的智慧,顯然知道陳狀態的騙局。
“你朋友長的真像一個明星。日本的,叫什麼來著。”田媛手指戳著頭,想不起來是誰。陳路明好奇,
我說:“是不是總拍日本片?”
田媛:“對,對,對。”
我繼續:“和他眼對手戲的女人都挺漂亮?”
“是……”
“小澤瑪利亞要不就是鬆島楓。”
田媛記得我經常提起小澤瑪利亞,所以對這個女人不太陌生。她揪著我的耳朵,拽到她嘴邊,小聲的說:“你能不能彆惡心人。”
“我想起來了,那個日本明星叫‘反町隆史’。”這個馬屁拍的很響。陳路明也招架不住了,直說哪有哪有。顯然,田媛適合撒些善意的謊言;不過她還算有一點說對了,他確實長的有些像屎,更像是天屎。
在飯桌上東拉西扯半天,路明顯露出他的本性了:
“媛媛姐,你朋友啥的,給我介紹介紹唄……我沒對象。”這話不假,他確實沒對象,上過床的女人不一定都是女朋友。
田媛問他想找個啥樣的,哪知這廝回答:
“我要求隻有兩點:第一,女的;第二,活的。”
我給田媛一個眼神,她心領神會,敷衍了一下。陳路明這小子,就是種馬。席間他接了N多電話,統統都是女人打來的。他經手過的女人,有單身的、有結婚的、有離婚的,還有當孩子媽的人。簡直是一女性殺手,我真的希望他能去做個結紮。
這時他電話響了,跟人嘰裡咕嚕說了一通。衝我嘿嘿一笑:“咱走吧,也吃的差不多了。”
“你小子,請人吃飯還帶往外攆的?”我調侃他。
“我這現在有票買賣,著急啊,最近生意也不好乾了……”路明家裡沒什麼錢,初中沒畢業就不上學了,一直在社會上遊曆。前幾年認識一大哥,跟著人學了幾天做買賣。沒想到他那大哥還真信他,借了他二十萬,一分錢利息也不用還,隻要本金就好。他呢,拿著二十萬開了間酒吧,名字還是我起的——有間酒吧。